“嗯,为避包庇之嫌,大丰太子的话,不足信。”秉着公事公办的态度,天照后将眼放向其他之人。
见此,慕容熙上前,开口据理力争:“母后,此事儿臣可以作证,绝对与--”
“熙儿,我听说当时你并不在场,乃是事后才到,事情曲折,你并未亲眼所见,所以为了公允起见,你还是先别发表意见的好。”
知道慕容熙向来和慕容雅不对盘,天照后将之排除在外。如今,免了闲杂,真正能在此事上发表观点的,也就剩裴铮和上官云愁,三个人,估计要采取三比二的对抗形势。
很显然,裴钊的这一票已经投给了慕容雅,接下来就看裴铮和上官云愁的了。只见上前一步,裴铮淡淡开口,那清风俊面的脸庞惹的慕容雅和兰香一阵痴迷,心怦跳不断。
“回皇后,我皇兄为人比较偏激,所述之事也全凭感觉,心性。刚才,在大殿门口,他与韶姑娘有口舌之争,所以难免的,会有些迁怒在里面,望皇后明见。”
开口没有直接论辩是非,而是从旁旁敲侧击的讲诉,裴铮之言,虽从头到尾未对韶兰倾的行为多说一字,但意思上,所有人都理解了,他是在帮韶兰倾,在说裴钊之所以会那么说,原因皆在于他对韶兰倾有成见,想诬赖于她!
清然的表明立场,淡笑间杀机一片。听到裴铮这般说,裴钊怒火冲天,因本就是宿敌,如今还结下这般梁子,这口恶气,他说什么也咽不下,不由的出声反击,恶言相向:“呵,四弟当真是是非不清了?居然为这种人说话!想我裴钊,堂堂一国皇子,怎可因为和人拌了几句嘴就出言污蔑于她?这就根本不是我的作风,为人!”
裴钊在辩驳的同时也不忘给自己脸上贴贴金。可是闻言,裴铮只但笑不语,并不搭理他,而是光华无限的站着,清风淡然,和煦温润,那样子,好似出尘超凡,叫裴钊自惭形秽,谎言不攻自破!
“你--!”
从小到大,他裴钊都是活在裴铮这般的影响下,被他的光华所掩盖,像个小丑!所以这一刻,他是恨透了他这样的表情,咬牙切齿,真想冲上前去一巴掌挥上,狠狠打掉他的笑容,打的他满地找牙!
“哼,你的话,不是圣旨,也不是什么金玉良言,我们大可以再问问其他人,看看别人是怎么说的?!”
如今殿上,也就剩下一个上官云愁没有发表意见了。此时裴钊将脸对向他,所有的人也都将脸对向他,眼中眼神各一,分成两派。
兰香没有想到裴铮居然是会帮韶兰倾?当然慕容雅也没有想到!一般的,既然他们来天照求亲,那理应的,所有事也都该以她们为尊,不论真相如何!可是--
没想到裴铮居然会在这大殿之上主动放弃示好的机会,微怔中,兰香下意识的隐隐预感到不好,而一旁的慕容雅,苦结于心,伤心失落,高傲于自尊迫使她很想不再去想裴铮,可是不争气的她,克制不了那心底的挣扎,一双眼睛总是在他身上,怎么转而转不开。
这种感觉不好,很不好!慕容雅心中很是挫败!可是她没办法,纵使在裴铮根本对她就不理不问之时,她却依然想着嫁的,都是他,没有转变!
握紧了手,慕容雅惨白着张脸,将所有的怒气都移驾到了韶兰倾的身上!而同时,兰香亦然,已经闻到些猫腻的她,隐隐中看出端倪,对于如今上官云愁这颗棋子,她是左暗示右暗示,希望他能识时务,说出“真相”
哼,别忘了,他还要她安排和公主的单独约会呢?如果他此时不向着她们?那么所有的事,也将一切免谈,而钱她照拿!
兰香眼中的意思已经准确传达,见此,上官云愁不说话,那阴鸷的眼眸邪寒一片,凉意的,抬头而上。
“兰香说的没错,对于公主,韶姑娘的确做的不妥”
开口即是否认了韶兰倾,完全没有半分的思考余地。在上官云愁心里,虽然他最喜欢的仍旧是韶兰倾,但是他如今知道,只有等他娶了慕容雅,得到了所有的一切,他才能有资格去拥有,占有他想要的人儿!所以现今,就请她暂时委屈一下吧。
上官云愁的话,一锤定音,激起众浪片片!闻言,兰香和慕容雅眼中欣慰,好不得意,而座上天照后随即猛的一喝,单手拍在椅角上,神色震怒“好个大丰女子!居然如此不把我天照放在眼里!看来这一次,若不好好教训你,你且不知道我天照的厉害,天照的威严!来人--”
该是要发号施令,想着惩罚的办法。见此,慕容熙上前一步,大吼一声,神情正色:“谁敢!母后,韶兰倾是孩儿的朋友,孩儿保证她没有对皇姐做过那样的事!所以还请你高抬贵手,放了她吧。”
上前一步,口中严厉。闻言,天照后心中打气鼓来,她这儿子,从不多事,如今怎么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向她求情?该不会是
自然的,要往男女方面上去想,天照后心中大为不满!她的儿子,天照将来的皇后,其心上人必定要是高赫显贵,风华无限!而不是眼前的这个,平平无奇,默默无闻。
越来越觉得韶兰倾讨厌,甚至还在心里给她加了狐狸精的称号,天照后护女心切,一心想治韶兰倾出气泄愤,但又碍着自己的儿子不好开口,于是便把难题抛给了天照帝,由他来断。
“圣上,我们雅儿被人欺负至此,你看这件事情该如何处理?”
多年夫妻,又岂会不知天照后以退为进的手法?闻言,知道对方是要求自己狠狠惩治那个叫韶兰倾的女子,天照帝抬起眼眸,慢慢望去,低沉的开口,口中说道:“韶兰倾者,抬起头来。”
大约知道了座上之人的想法,韶兰倾已做好了据理力争的准备!于是闻言便抬起头来,可谁知只一眼,却叫那座上之人猛的惊震起,明黄的衣袖下手臂微颤,口中干涩,却不由自主的叫起:“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