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尽的时候,他们四人已经开始坐下吃起东西来了,东西并不算可口美味,最好的也不过是买来的一只烧鸡,不过几个人似乎都饥肠辘辘了,吃得很香。
大概过了几分钟,大哥似乎才想起了还关在里屋的冷冰寒,抹了抹油光可鉴的嘴,喊道:“小黄,拿些东西给市长的公子吃,可别饿坏了我们尊贵的金主儿。”
“怎么又是我?”黄毛似乎有些不满,嘀咕道,不过还是不敢违背大哥的意思,对其他几个人嚷道:“你们可别都吃完了,给我留点,嗨,阿龙,别在那里傻笑,说的就是你,你饭量最大”
黄毛随手在桌上拿了一个面包,一瓶水,一边骂骂咧咧地说着,一边向关冷冰寒的屋子走去。还没到就扯着嗓子说:“吃饭啦,算你运气好,快来”
走到窗子边往里面一看,突然就像见鬼了一般,整个人都呆住了,声音也戛然而止,就像鸭子骤然间被掐住了脖子一般,过了一会才惊呼道:“大哥,不好啦,人,人不见了,不见了”
“什么?”大哥一听也惊住了,差点没把噎着。连忙三步并着两步飞奔到窗子边往里面看了看,小小的屋子里面空空荡荡的,一无遮拦,连半个鬼影子都没有。
大哥两眼瞪得大大的,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看着的一切,又气急败坏地拿钥匙打开门,进到了屋子里,这才现,在屋子墙角处破开了一个直径约半米的洞,很明显,冷冰寒从这里逃走了。
几个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洞,都想不明白,一个十岁的孩子,是怎样搞出这么大的一个洞的呢?之前他们专程仔细检查过每一个角落,确定无误后这才把匿藏地点选择在这里。即使整个屋子是土砖砌成的,没有钢筋混凝土那么牢实,但厚约二十公分的土砖墙,纵使一个大人也不是那么悄无声息,更何况一个十岁的孩子?
要不是大哥非常清楚地记得,冷冰寒是他亲自送进屋子里,并锁上了门,门锁只有他才有。而且刚才回来的时候,他是去看过,冷冰寒确实呆在屋子里,之后他们四个人又一直在一起,没有谁单独离开过,要不他还真会怀疑是不是哪个吃里爬外,偷偷放跑了冷冰寒。
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呀?
要是冷冰寒跑了,一切可都完了,别说二十万了,就是自己能否逃过一劫都是大大的问号。
“还愣着干什么?他一个小孩子,肯定还没跑远,赶快去追呀!”看着身后的和自己一样愣得目瞪口呆的三人,大哥就是一肚子的火,照着他们头上就是一人一巴掌,恶狠狠地冲着他们斥责道:“要是让他跑了,可就什么都没有了。”
这下子几个人才恍然大悟般,连声应道,就准备出门去追。
“不用忙了,都留下来吧,血债要用血来偿!”就在此时,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们耳边响起。声音不大,但听在他们耳里,却不啻于响雷一般。他们举目一看,一个人影站在门口,由于远离桌上的煤油灯,浑身都笼罩在黑暗里,看不真切。
黑夜之中,这么偏僻的地方无声无息中突然出现这样一个人,任何人都会心惊,尤其他们正在做着见不得光的事情,尤其这个人还说着要血债血偿的话。
“你究竟是谁?想做什么?”四人里黄毛最沉不住气,一句话冲口而出。
“呵呵。”黑影笑了笑,淡淡地说:“我是谁并不重要,要做什么刚才已经说过了,你们耳朵不好吗,那我勉为其难,再说一遍:要血﹒债﹒血﹒偿?”
最后四个字说得很缓慢,简直就是一个字一个字慢慢从嘴里蹦出来的,带着强烈的杀机,让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浑身直冒冷汗。
这几个字一出,绕是四个人都是见过血的,心底也是一颤。
不过很快带头大哥就强笑着说:“兄弟是哪条线上的?我们以前好像没有得罪过吧?况且你一个,我们可是四个人,兄弟可别说笑了!”
听得大哥这样说,黄毛刀疤全都笑了,阿龙的神经似乎有些滞后,但看着别人都笑了,他也跟着嘿嘿笑了。
“呵呵。”那影子居然也笑了,笑得还很开心,慢慢说道:“以前有没有得罪过我不晓得,不过作恶多端的人碰到我只有死路一条。都说:天作孽尚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天不收你们我来收你们。”
“就凭你一个人?”带头大哥冷笑道:“真是癞蛤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说着给刀疤黄毛他们递了一个眼色。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在一起打拼了几年,他们几个早就有了默契,一个眼神,一个手势,都能够明白彼此之间的意思。
就在大哥刚才说话之际,刀疤和小黄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靠近了黑影,此时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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