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脸红,赧然道:“我这都是纸上谈兵,说当然容易,实际操作哪有这么轻巧?”
冷云翳捧起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道:“你能这样想就好,我就怕你过于浮躁,总觉得自己什么都行,这样子容易吃亏的,虽然你打小就与众不同,不仅是和同龄人相比,即便是很多成年人也无法和你相提并论。但越是这样,你就越要知道自己的不足。自古而今的神童不少,但大多都给毁了。我可不希望你也出现这样的遭遇。”
“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冷冰寒挠挠头说道:“再说了,我从来也不觉得自己真是什么天才儿童。”心里想到,本来自己就不是什么天才儿童,要不是占着一个重生的级作弊器,那自己什么要不是。因此他的心态摆得很正。
冷云翳爱怜地摩挲着他的脸,突然说道:“有没有想过长大以后进体制,走仕途?”
冷冰寒是大感吃惊,怎么也没有想到,老爸会突然问自己这样的问题,连忙摇头道:“我可没有这样的想法。”
“为什么呢?当官不好吗?”冷云翳似乎没有想到冷冰寒会这样子说。
“当官有什么好的?整天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做点事情受到的各方面的限制太多了,一点也不好玩”冷冰寒嘟哝道,似乎把别人梦寐以求的东西看得是不名一文。
这让冷云翳是哭笑不得,对他说道:“不可否认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不过总是片面了些。这个世上那有什么事情是十全十美的?总不能因此就否认了仕途这条路子吧?像我这样子既能够功成名就,也能实现自己的理想,为国家,为老百姓做点实事,尽一份绵薄之力。”
冷冰寒仰起头,凝眸望着老爸,可怜兮兮说道:“老爸,你不觉得现在说这些实在是过于早了吗?我才十三岁耶!”
听他这么一说,冷云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好像自己现在说这个,是有些操之过急了。
自己在体制内摸爬滚打了这么几十年,凭心而论,自然是希望子女们也能子承父业,在仕途上有很好的展。不过老大冷正祥却只对医感兴趣,老二冷正林过于直爽,更有些浮躁,这样的性格在仕途上很容易出问题,肯定不会有很好的展。
所幸小儿子冷冰寒自小的表现就让所有认识他的人为之震惊和称奇,为人沉稳果敢,很有远见,做事情很有分寸和思路。更难能可贵的是,他天生地对于政治的嗅觉和敏感度,是无人能及和不可想象的。很多时候,自己都没有看到想到,他就已经看到想到了。
在体制内,什么最重要?不是是否有能力,也不是是否有强而有力的背景,而是是否能够政治敏锐度,也就是所谓的政治眼光。拥有这样的能力,大多能够先知先觉,早于其他人把握和了解高层的变化和政策导向,先人一步占据有利的位置,以最小的代价博取最大的成效。一步领先,则步步领先,如果再加上有其他的辅助条件,那成就是其他人难以想象的。
冷冰寒他有这样的天赋,如果不走仕途,实在是暴殄天物。这是冷云翳和王培元无数次交流和沟通中达成的共识。两个人都期望冷冰寒以后能进入体制,,而他们两个也会尽力为他铺设好以后的路子。
其实就算不动用王培元背后的力量,就凭两个掌控一方的实权副部,也足以能够让冷冰寒的仕途之路顺畅许多,起点也不是其他一般人可以望其项背的。以他的资质和天赋,绝对会大有作为,说不定还能够越自己和王培元,到达一个自己想都不敢想的位置。
当听到儿子对于仕途兴趣不大时,难免有些失望和难受,不过转念一想,平日里由于冷冰寒表现得太过于老成稳重,许多思想和行为也和一般的孩子们大相径庭,经常会不自觉间忽略他的年龄,总会把他放到和自己平等的位置,甚至是比自己还要高的位置来看待。
现在听了他的牢骚,这才意识到,他即便是再聪明能干,可也不过毕竟也才十三岁啊。自己十三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其他的十三岁的孩子又在做什么呢?想必不是想着好吃的就是好玩的。又有谁能像小寒一样能为大人分担忧愁,,所想所说的,都是一些国家大事呢?
自己实在有些操之过急,谁能说等他以后再大一些,真正懂得权势的好处后就一定不会改变主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