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决吗?和这比起来,那些什么所谓的跆拳道、空手道又算得了什么?根本就不值一提。
虽然打得精彩,国军却在心底暗自叫苦,不论是快打慢打,对方连消带打,全都将自己凌厉的杀招尽数化解,始终稳稳压住自己一头,甚至自己已经身不由己地不得不跟随着他的节奏,逼迫自己必须再快,更快,要不然就会落败。当初自己打算靠迅捷地身法消耗对手的气力,可眼下反而倒像是自己快被对手拖垮了。腿上的伤痛也越来越厉害,自己虽然强忍着腿伤,可也难以为继下去了,再战下去,招式衔接间必定会变得有失圆转,极有可能被对手抓住破绽一举击破。
单单只是十几秒钟的时间,对国军来说却无异于百年那般难熬。他虽然拼尽全力,左攻右挡,更有硬气功护身,可冷冰寒那神鬼莫测的身手令他防不胜防,那强横的力道却差点将他一身骨骼震散,胸口气血翻腾。嘴角鲜血横流。
一些乘客虽然是外行,不过也多少看出了些端倪,眉宇间多少露出几丝庆幸之意,有些交头接耳,连连赞叹,更多的却是一脸的不敢置信。此刻他们那颗高高悬起的心虽不能说完全放下,不过已经笃实多了。
而本该去安抚乘客的杨智此时却呆呆的站在王全中的身旁望着两人的激烈比拼,一脸的不解与凝重,似乎有一个悬而未决的事情,正在极度地困扰着他。
“还有什么事吗?”王全中不禁问道。
“哦?”杨智如梦初醒的回过神儿来,望着王全中疑惑的眼神,怔了半晌,然后重将目光投向宛如神龙遨游的冷冰寒,喃喃着道:“好厉害的身手,真不愧是军区警卫处的高手。不过他好像在隐藏着实力,可又不能呀,现在情况那么紧急,随时都有可能惊动驾驶舱里的其他匪徒,他又怎么可能留手?”
杨智的身手虽然不及王全中,却是生就慧眼,一眼就瞧出了冷冰寒有所保留。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如此紧急的关头,可谓是千钧一发之际,这位高手怎么还会如此呢?只觉得心腹疑惑,其中定有蹊跷。
王全中听了杨智的话,却是一皱眉,说道:“寒少做事自有分寸,你就别多管了!”
话音刚落,在冷冰寒一道舌绽春雷的怒喝声中,两道人影乍合倏分。冷冰寒身形屹立如山,而国军却宛如被狂风吹走的无根飞草一般,倒掠着飞出,由于这次没有座椅挡着,一直退到机舱尾部,方才拿桩停稳身躯。
只见他脸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身子摇摇欲坠,一丝血迹从嘴角溢出,心机舱内顶灯照耀下,映射出一抹绚烂夺目的妖异色彩。
原来他看事态不秒,就动了歪脑筋,企图偷偷掏出枪来暗算冷冰寒,这出手间若是少了沉稳,就有破绽可循。而冷冰寒也顿时察觉出他的企图,恍然醒悟此时可不是比武过招之际,也想要尽快结束战斗,因此手底下没有在留情。
当国军一刺向冷冰寒,中途却又诡异地化刺为劈。如果换着其他地方,冷冰寒轻轻一避让也化解了。可由于是在机舱内狭窄的过道上,冷冰寒一让开这一刀就很有可能伤到身后无辜的乘客。
就在那匕首眼看就要劈在冷冰寒身上,众人见之色变之际,却只见冷冰寒双手一合一托,使出一式“童子拜佛”之式,国军那能撕金裂铁的狂霸一斩,被他一双手掌紧紧的夹住,宛如寒光凛冽杀气四射的宝刀收入刀鞘,这一下,猛虎入笼,再无锋锐可言。
在旁人看来,这一招使得太过凶险,因为一个不慎,冷冰寒就有开膛破肚之危,他们自然不知道冷冰寒对国军的企图早已了然于胸,看似凶险,其实却是不慌不忙。
国军运尽回夺匕首,却宛如被虎钳钳住一般,纹丝不动。见此情景他不知道自己已经掉入冷冰寒的算计之中,还以为自己的计谋得逞。不仅不慌张,反而洋洋得意,心中冷笑出声,左手飞快地掏出枪来对准冷冰寒的胸膛就欲开枪。
“尔敢!”此时冷冰寒猛然间一声怒喝,声线入耳,就像是陡然间有千万辆战车从天际驶过,发出了响彻天地间最狂暴的噪音。国军首当其冲的只觉得一阵头晕眼花,胸口恶心欲吐,心中恍惚,行动不由就是一滞。
于此同时,冷冰寒同时间双腿离地而起,整个人缩成一个圆球,下一刻,身躯猛然炸开,就如那被压缩地弹簧般猛的弹开,双腿急速踢出,带动起风声凛冽,就像是陡起狂飙一般,宛如毒龙一般袭国军的腹部,粹不及防的国军被重重踢中,紧握匕首和手枪的双手不由就是一松,人也顿时倒飞出了数米远。
国军颤颤巍巍地靠着背墙,怒意盎然,双眸似乎能喷出火来,望着冷冰寒,惨烈一笑,随即又咬牙切齿的道:“好小子,算你厉害,我今天和你拼了!”说罢伸手掏出一个微型引爆器,就准备按下去。已经被怒火烧昏头脑的他已经完全顾不得其他了,只想要和冷冰寒同归于尽。
“啊!”刚刚看到匪徒打败了的乘客们还没来得及欢欣鼓舞,见此情景又不禁齐齐惊呼出声。此时人人只觉得一颗心飘到了空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即便不懂的人也似乎明白,只要匪徒手指轻轻一按下去,整架飞机和机上所有的人在瞬间都将会被炸成碎片,无人能够幸免。
可就在此时,令人惊愕的一幕蓦的发生了,匪徒突然发出一声哀嚎,手中的引爆器也“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手腕上还插着一支明晃晃的匕首,正是刚才他用来对付冷冰寒的那把。人被踢飞了,可匕首却留在了冷冰寒的手上,见状正好掷过来钉在了他的手腕上。
国军痛得冷汗淋漓,却仍然没有死心,仍然咬着牙俯身伸出左手想要按动引爆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