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这辆军车不是朱建军安排的,也不是老爷子和首长安排的,却是国安七局局长郏华正为冷冰寒送上的一份礼物。虽然冷冰寒目下已经和国安七局没有了任何关系,在对于郏华正来说,抛开冷冰寒的身份和能耐不说,也是舍生忘死,为局里立下过卓著功勋的汉子,送上这份礼物,委实算不得什么。何况,冷冰寒现在已经被王老爷子钦定为第三代领军人物,首长似乎对他也是青睐有加,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冷冰寒虽然不缺这点,不过对于郏华正的好意却也没有推辞,拿他自己的话说,不论如何,自己总算也是为了国安七局出生入死了两次,这辆车,自己用得是心安理得。
虽然是小巷子,不过往来的人也不少,好些还是军校的学生或是老师,无不诧异地看着这辆小号军车以及车旁一身戎装,威风凛凛的王全中。
其他人或许还不知道这个车牌代表着什么,可这些军校的老师和学生,却是知道,这样小号的军牌,即便是戒备森严的军区也是进出自由,就是不知道是哪一位首长的座驾。
冷冰寒是身着便装,王全中却是一身戎装,肩膀上的少尉军衔在阳光下是熠熠生辉。他对于军旅有着一份特殊的感情,现在来和冷冰寒一起读军校,总算是能够光明正大的穿着这份少尉军官服,兴奋地恨不得是连晚上睡觉都不脱掉这身军装。
冷冰寒戴着一副墨镜,走过去时王全中很是熟练地打开了车门,在无数瞩目的目光中,墨绿色军车慢慢驶出了巷子。
这次由于冷冰寒是来上军校的,因此,除了王全中之外,其他人并没有带过来,而是留在了首都,因此,王全中在感到激动之余,对于自己肩上的担子,却又更加在意了。
魏辰松虽然是苏南军区的副司令员,不过同时也是第一集团军的军长,并没有呆在苏南军区司令部,而是随着第一集团军驻扎在浙杭。
军营在浙杭城外,可军分区家属院却就坐落在西子湖畔,是一座古香古色的院落,这里的主要景观是湖心亭,以水面为主,中间有敞轩三间,是观赏、垂钓的好地方。水塘西岸有花园,园中叠石假山,曲廊亭榭,池塘花木,轩院曲回,风景幽雅。风景掩映在奇花异树、怪石修竹之间,极工尽巧,精美入画。
院子里面还有好大的一片竹林,亭台楼阁假山小湖一应俱全,高大的竹林将日头给遮了一多半,竹林的绿荫遮掩之下,委实令人心旷神怡。
魏辰松一家住在一号院内,纵深排列,迤逦舒展。宅院中,紫藤环绕的门墙,透着几分肃穆,几分清幽。
不过今天这个清幽的院子里,却是人来人往,人声鼎沸。
客厅内有十几个年轻人,大多都是一些亲朋好友和前来拜寿之人的后辈。当然,能够进入到这里的,身份自然也都不简单。
平日里或许大家各忙各的,聚在一起不容易,因此此时是欢声笑语中其乐融融。只有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孩儿一脸的阴霾,坐在沙发上轻轻啜饮着殷红如血的美酒,眼神茫然一片、怔怔的发呆。这要让熟悉她的人看了,肯定会大跌眼镜,一向莽莽撞撞、大大咧咧的陈秋怡,今天怎么也学着深沉起来啦?
此时,一位穿着深红色礼裙的妩媚丽人走了过来,微笑着和周围的人打着招呼,是魏辰松的小女儿魏晓玲。
魏辰松有一儿一女,儿子魏国子承父业,是第十二集团军防空高炮导弹旅的一名少校参谋。而魏晓玲则是留在地方发展,目前是杭州某机关单位的一名科级干部,前几年结婚,爱人于子奕是一个事业小成的商人,资产逾千万,生活也算是安逸。
今天是魏辰松的五十九岁大寿,子女不管有多忙,是必定要来祝寿的,何况来这里为他祝寿的人自然不在少数,作为主人之一的魏晓玲自然是需要替老爸接待张罗一番,尤其是那些一同前来的小辈们,更是她接待张罗的重点。
忙碌一阵之后,魏晓玲似乎察觉到了女孩儿的不对头,纤眉一颦,关切地问道:“秋怡,你怎么了?”
对于魏晓玲的询问,陈秋怡江虹报以意兴阑珊的一叹,却是连开口的兴致都失却了。一侧拿着酒瓶翻来覆去审视的另一位叫苏梦熙的女孩儿轻轻将酒瓶放下,娇笑着道:“晓玲姐,是这样的,也不知道是哪一个吃了豹子胆的家伙惹恼了我们的秋怡之后,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听说跑到南方来了,可秋怡苦哈哈地找了许多地方,也没半个人影,就好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似的,气得秋怡差点连眼泪都流出来了。”
闻言一旁的小姐妹们都不禁莞尔,显然对此事都已经听说,甚至是调侃过了。魏晓玲却是也饶有兴致的瞪大了美眸,神情间蕴藉着无限的惊讶道:“哦?居然还有人敢去招惹我们的秋怡妹子?”
也难怪魏晓玲会如此惊讶了,以陈秋怡的性格脾气来说,向来都只有她收拾别人的,何曾见过她吃过半点亏?这也让魏晓玲不由得对那个吃了豹子胆的家伙生出了浓浓的好奇之心。
陈秋怡却是暴躁起来,将杯中红酒一饮而尽,恨恨的道:“梦熙,我把这个家伙的相貌告诉你,你帮我,你帮我把这个家伙揪出来。”
苏梦熙笑着点头应允,她们苏家在苏、浙、闽、湘诸省势力很大,要想找出一个人来,确实算不得难事,不过还是忙善意的提醒道:“秋怡,这个忙我一定帮,不过你也别抱太大的希望,说不定他根本就不在南方。”
“不会的,我相信不会的。”与其说是断言,倒不如说是祈祷,陈秋怡柳眉倒竖,神情间寒意密布:“等我找到他,我一定…一定…”
陈秋怡神情阴晴不定,只觉得即便使出千百样折磨手段,也难消自己的心头之恨,最终一切归结为一声重重的怒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