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冰寒的这个姿态,貌似有点高了!
要知道,论年龄,陈局长年龄比冷冰寒长了一倍还不止,是长辈;论职务权柄,统战部虽然比不了组织部、宣传部、中央办公厅等重要部门,不过却也是响当当的中央直属机构。而陈局长作为全权负责港澳台的三局局长,副部级大员,下到地方去就连省委书记都是要客客气气的,又岂是一个小小的冷冰寒所能比拟的?因此陈局长客气归客气,可不论于公还是于私,冷冰寒都应该尊敬有加,怎么就没有一点年轻人的自觉性?
能坐上统战部三局局长这个位置,自然不会简单。作为一个副部级大员,陈局长在派系里多少也算是一个够分量的人物了,即便真惹不起像冷冰寒背后的势力,那还躲不起吗?别看这些公子哥现在嚣张跋扈,即便是在强有力的助力下,以后也不一定就能上到他们这个级别。
因此,一般来说,即便是首都的公子哥们,如果不是脑袋有问题的话,也是有必要对这样级别的人保持一定的尊重,毕竟到了这个级别的人,无论他是否借重了哪方面的力量,其本身就有不凡之处。只有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们,才会盲目自大。
而此时,在陈局长看来,这个冷冰寒也就是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纨绔子弟。
对于冷冰寒的“恶名”,陈局长也不止一次听过,但多多少少也只是视为一个敬而远之的公子哥。在外人眼里或许不可一世,但在他们看来,要不是有一个好出身,简直连与自己说话的资格都没有,因此,表面上大多都过得去,不过在心里,指不定多么鄙夷不屑呢。要不是这次上头明确指示要他来和冷冰寒谈谈,陈局长根本就不会来和这个“臭名昭著”的公子哥打交道。
只是陈局长虽然来了,态度也很是客气,甚至是有几分放下身价来和冷冰寒说话,不过心里却始终有些放不开,更是疑惑不解,这国家统战工作,什么时候还要和这个冷冰寒扯上关系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儿也懂国家统战工作?这不是乱弹琴吗?
不过不满归不满,事情却是不得不来做的。
还不待陈局长说什么,冷冰寒却是先开口询问道:“不知道陈局长来找我有何指教?”淡然和不卑不亢的气度,而且竟然隐隐流露出一种上位者的气质来。
陈局长望着冷冰寒,神情复杂,眼里浮现出一抹惊讶之色。
这小子,是个角色!那沉稳如山岳般的气度,绝不是装出来的。
自己曾经见过的公子哥也不是一个两个,许多人年龄比冷冰寒要大,家世也很高,可像冷冰寒这么表现出位的,可谓少之又少。
曾峰平却是忍俊不禁,见惯了冷冰寒的潇洒自若,眼下见他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还真是有些无法适应。
“指教是万万不敢当。”陈局长嘴角也牵动了一下,望着冷冰寒露出一丝微笑,说道,“小寒,我这次可是向你来求援了。”
“求援?”冷冰寒的眉头再次蹙了起来。
陈局长有些尴尬地笑了笑,眼神有意无意地在曾峰平脸上扫过,带着一丝暗示的意味。
谁知曾峰平居然只是淡淡一笑,对他的暗示全然视若无睹,自从替他们介绍完毕后,便即紧闭嘴唇,不再多言。
眼见曾峰平丝毫不理会自己的暗示,帮自己说两句,陈局长强压怒火,不过却也知道,曾峰平虽然级别比自己低,但却是首长身旁的亲近之人,所谓的“天子近臣”,可是万万得罪不起的,指不定哪天一句话,就能让自己毕生的心血付之东流。
“是啊,求援!”陈局长干笑了两声继续说道,言辞很是客气:“是这样的,按照中央工作的部署,部里这次特地邀请了一些香港的社会名流来首都参观访问。首长对此项工作也是高度重视,不仅要亲自接见这些代表,更是指示我们部里一定要邀请小寒你参加。所以我特来打扰,希望小寒你能行个方便,如果有冒昧之处,希望小寒能多多谅解。”
陈局长无愧是常年搞统战工作的,虽然心里头很是憋闷,他从政多年,虽然统战工作难免会碰到各种各样的事端和麻烦,可自从自己当上主要领导之后,还是头一回碰到这种事情。可一番话照样是说的圆转如意,情理兼备,让人挑不出半点不是。
这些年来,冷冰寒见多了各种各样的官员大吏,骄狂者有之,儒雅者亦有之,只是像陈局长这般亲切祥和、行事谨慎的官员,倒真是罕见,难怪他能够当上统战部三局的局长。
当然,冷冰寒也知道,陈局长之所以会如此亲切客气地对待自己,除了对自己的身份有些忌讳之外,或许其中起作用的估计还是首长的指示。有了上令,别说是邀请一个人了,就算是阿猫阿狗,陈局长他们也不得不捏着鼻子去做。
冷冰寒并没有立即回复陈局长,沉思稍顷,才缓缓地问道:“都来了那些人?”
随着香港回归的日益临近,安定团结的局面尤为重要。不过Y国显然不甘心自己的失败,彭家康总督一上任带来了一套足以引发震荡的政改方案,不只让中Y之间达成的直通车安排彻底化为泡影,而且也让香港的平稳过渡遭遇到严重困难。
香港回归前,由于港英政府的对抗态度以及舆论影响,局部香港人出现了信心问题;国际社会也存在误解,财富》杂志还做了一个封面专题,叫《香港已死》。许多香港市民对于回归有一种恐慌和担忧,不少人担心香港回归之后,各种政策会发生根本性的变化,纷纷选择变卖资产移民海外,一度导致香港社会经济的震荡。
在这种情况下,大...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