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会赵氏。
螺蛳生意因三桃这事,而泡了汤,赵氏从此看她特别不顺眼。
关于螺蛳,七朵有另外的打算。
第二日,不用卖螺蛳,但谭老爷子安排了农活,去给麦子除草并施肥。
谭家有十亩旱地的麦子,是个不轻的任务。
谭德银拿了个包袱。说要去邻村给一户人家看墓地,并带上了三郎。
谭德金、谭德财带着吴氏、二郎、四郎、四枣、五杏、六桔、二霞和七朵几人去干活。
虽说禁了三桃和五杏的足。但干活人手不够,只好将五杏给放了出来。
家里有活儿有做。谭德佑就歇了货郎担,帮忙干活。
徐氏是小脚,无法下地干活,顺便照应八梨。
但吴氏却不高兴,挑着粪桶,对谭德金说“大伯,大娘可真有福气,我们在外面累死累活。她在家里享清福。唉,早知这样,当年我也裹个小脚就好了。”
谭德金冷了脸,没作声。
谭德佑冷笑一声,说“三嫂你要真是小脚,三哥又怎会娶你。一人一个命,你羡慕不来。”
“四叔,你我只是随口说说。你怎么这样。”吴氏气。
她也听出谭德佑是讽刺她没徐氏生得好和命好。
“事实。”谭德佑轻吐两个字。
谭德财瞪一眼吴氏“不说话你嘴巴难受啊。”
吴氏气得脸变成紫色,却只能闭嘴。
噗!四叔说话可真是一针见血。
七朵、六桔同时抿唇轻笑。
二霞也笑了笑。
谭家这片麦地有一亩大小,划成了一垄一垄。足有几十垄。
一人一垄,先除草。
去年冬天雨雪足,虫子差不多全冻死。麦子油绿绿的,长势喜人。
谭德金速度很快。很快就锄了半垄,谭德佑和谭德财紧随其后。不敢留力。
“啊唷唷!”二郎忽然捂了肚子嚷。
“怎么了这是?”吴氏上前去问。
二郎皱着五官说“娘,我肚子痛,要去”
他指了指不远处的小矮山。
意思很明确。
谭德财骂“现世宝,快去快回。”
二郎得了允许,放下锄头,向矮山飞奔而去。
与七朵相邻一垄的六桔撇嘴“肯定装的。”
“他老大不小了,不能还做这事吧?”七朵有些不信。
二郎可是快成亲了。
“不信,你等着。”六桔轻瞪她一眼。
七朵没等到二郎回来,反而四郎也喊肚子痛。
“娘,昨夜哥踢了被子,我着凉了。”四郎解释。
吴氏挥挥手“俩个小讨债鬼,快去。”
四郎也如兔子一样走了。
等他们俩人回来时,速度最慢的二霞也锄完了一垄,而谭德金第三垄只剩一小半。
六桔忍不住说“二哥,四哥,你们怎回来这样快?这日头还没偏西呢。”
兄弟俩人丝毫不脸红,二郎不屑的摆手“小丫头懂什么,那儿人多,找不到地儿。”
吴氏帮腔“六杏,你二哥四哥身子不舒服还干活,你还挑刺。”
七朵拉了六桔,让她莫与吴氏斗口舌。
这就是大锅饭的弊病,真心出力干活的人少。
这十一人,真正能出力干活的只有谭德金三兄弟,十亩地,几人足足用了六天的功夫,才施完肥。
浇完最后一棵麦子,七朵长吁一口气,心中是很着急的。
这些日子起早摸黑的浇麦子,都没空去挖竹笋,也不知竹笋有没有被其他人挖了,或被野兽给破坏了。
还有悦客来的河蛤应该没了吧,该再次送货过去。
想到生意被耽搁,七朵就有些急。
这其间,谭德金去向谭老爷子和赵氏要过一次六郎的药费。
不是二百两银子,而是七服药的钱,谭老爷子见不多,想答应。
但赵氏却死活不同意,将谭德金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第二日一早,谭德金又带着七朵和六桔去鸡公山砍柴。
有了上次野猪一事,七朵和六桔各带一根粗棒子防身,谭德金多带了一把斧头。
同时,父女三人离得很近,只要高喊一声,互相都能听见。
小竹林中,竹笋没有新的破坏痕迹,因昨夜的那场小雨,又有更多的笋尖露出地面。
“开挖。”七朵高兴的挥手。
六桔飞快的舞动手中的铁铲。
一个时辰的功夫,又挖了一座小笋山。
谭德金让她俩将笋子送去藏起来。
他藏东西的地方是一处山洞,岩石天然形成的洞穴,外面长满了杂草,根本看不出后面是山洞,是无意中发现的。
七朵熟练的爬到洞旁,用手轻轻扒开杂草,对着洞里淡淡扫了眼。
“啊!”七朵吓得一声尖叫,滚下矮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