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声,恨恨道“我们韩家的脸面,真是被他丢尽!”
“唉!”年叔摇头叹气,不好评价。
“对了,年叔,你千万莫和七姑娘说他与咱们的关系,否则,七姑娘以为我们与他是一丘之貉,那后面的生意可就泡汤。”韩和林生一会儿闷气后,忙叮嘱年叔。
“东家,不用您吩咐,我知道的。方才七姑娘问他是谁,我说了不认识。放心吧。”年叔回答。
韩和林这才放心的点头“好。年叔您做事我放心,记得和其他伙计们也叮嘱一声,让他们别乱说。”
“好。”年叔点头。
“年叔,那位大叔真是七姑娘的父亲?”韩和林忽然问。
“是啊,亲爹。”年叔不解的点头答应,不知韩和林怎么好好问起这问题来。
韩和林微笑着摇头“可真是看不出,那般老实憨厚的爹爹,会有这样精明能干的女儿。”
原来是夸七朵呢!
年叔看着韩和林闪闪发亮的眸子。笑“是啊,七姑娘小小年纪就有如此的生意经,再过几年,恐怕没人能斗得过她吧。
所以,东家,下次您有话就直接说,别再拐弯抹角,人家七姑娘心里跟那明镜儿似的。知道您想干什么。”
“哈哈,知道了。”韩和林笑着掩饰尴尬。
他虽是东家,但十分敬重年叔,也信年叔的能力和忠心。凡事愿意与他商量,听取他的意见和忠告。
话题就此揭过,俩人商量起七朵之前说得二百两银子一事。
谭德金迎着春风。赶着牛车,看着身旁的七朵。他眼角眉梢是掩饰不住的得意和骄傲。
“朵,你比爹有出息多了。爹听说韩掌柜愿意给咱们五十两银子,我当时就乐得想点头。”谭德金笑着说。
七朵也抿唇笑“爹,您没做过生意,当然不懂这些嘛。五十两银子听起来是不少,可要仔细算算账,就少得可怜啊。”
“你不也没做过生意嘛。”谭德金并不接受七朵为他的辩解。
“嘻嘻,我在沈伯母家听得多嘛。”七朵笑,道“爹,我们回去后,我去看沈伯母回来没,给奶奶看下。”
“好。”谭德金点头,手下的鞭子高高扬起,加快速度。
谭德金特意多绕了一些路,将七朵送去沈家,然后他赶着牛车回家。
敲门,来应门的依然是李嫂。
“七姑娘来了,夫人也刚到家呢,正与客人在屋子里说话。”李嫂笑着说。
“伯母刚回来,家里就来客了,可别累着了。”七朵忙关心的说。
不管是坐牛车还是坐马车,颠来颠去的,七朵都感觉很累,也不知是不是自己不习惯的原因,反正没现代的车子坐得舒适。
李嫂摆摆手道“客人是随夫人一起从镇上回来的,好像是什么大人家的夫人和小姐,我也不清楚。七姑娘,我去替你喊一下夫人。”
七朵笑着点头“好,有劳李婶。”
李嫂笑着去了东次间。
不到片刻功夫,郑婉如开门出来,远远的对七朵招手“七朵,过来。”
七朵小跑着过去,绽了甜甜的笑容“伯母。”
“进屋来说话。”郑婉如笑着去牵她的手。
七朵知趣的摆手“不了,伯母您有贵客在,我就不打扰,只是来和您说一句话。”
看似简单的一句话,让郑婉如十分欣慰,对她更加欢喜,真是个识大体懂事的好孩子,没白疼。
郑婉如忙道“有什么难处,快说。”
七朵笑着摇头“没难处,是好事呢,我奶奶昨儿肚子消了,气色好了许多,伯母等您有空了过去瞧瞧。”
“好,肚子小了,体内的脏东西应该都排干净了。七朵,你放心,你奶奶应该无事了,我明儿上午去看看。”郑婉如一颗总提着的心终于落下,同时十分有成就感,治愈了一个病人。
“多谢伯母,您忙,我走了。”七朵笑着说了谢。
郑婉如目送着七朵出了院门,这才推门进屋。
屋内有一位华服妇人和一位年轻女子。
妇人妆容精致,气质雍容华贵,不似普通的民间妇人,但相貌不及郑婉如。
年轻女子年纪与七朵相仿,身着桃红刻丝风毛亮缎长夹袄,衬得肤赛桃花,明眸艳腮,鼻挺唇薄,脸上挂着乖巧的笑容。
坐在妇人身旁,容貌要胜妇人好几筹。
“沈夫人,若有事,你自去处理,勿管我。”华服妇人笑着说道。
郑婉如爽朗笑着摆手“黄夫人你好不容易回乡省亲,带着蓉姐儿这娇客来看我,怎能轻待了你们,回头你定将我骂死。”
“瞧你说得,我倒成了那不通情理的坏人。”华服妇人点着郑婉如嗔。
郑婉如和华服妇人同时笑,叫蓉姐儿的女子也掩唇低声笑,气氛十分融洽。
七朵脚步轻快的向家走去,远远瞧见谭家大门前聚着一些人,好像都是庄上人。
这些人三五成群聚在一起,指着谭家紧闭的大门交头接耳,不知说着什么。
呃,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七朵愣了下,忙小跑着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