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些短工并不是沈家第一次雇用,郑婉如与他们都十分熟悉了,倒也没太多的东西要交待,谈妥了价钱,大家很快散了去。
七朵坐在凳子上,看着院角那株开得正艳的月季花发呆。
“七朵,在看什么呢,这样入神。”郑婉如送走那些短工后,笑盈盈走近七朵身旁。
“哦,没什么,伯母您忙完了。”七朵回神,忙站了起来。
只是面对郑婉如,再也没了以前的从容自在。
有种手脚不该往哪儿放的感觉。
“忙完了,我也才从镇上回来一会儿功夫,他们都在等我了,天气暖和了,又该忙起来。对了,七朵,你们家田里的活是如何安排的。算了,你回去和你爹娘说,让他们甭费神了,我让这些人一起帮着干了,你们家可只有你爹一个劳力呢。”郑婉如温声说道。
七朵眼睛一红。弱弱道。“伯母。我”
想说道歉的话,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郑婉如察觉出七朵的不妥来,忙敛了笑容“七朵,你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快告诉伯母。”
七朵双手紧紧攥起,银牙一咬,抬头看郑婉如。壮着胆子说“伯母,对不起,是我害了楠哥哥吃大亏,可我还一直不知道,有事没事就跑来麻烦您。伯母,我知道此时说对不起已无用,对不起不能让楠哥哥身体和心里的伤害消失,可可我还是想说句对不起。”
说完之后,她就垂了头。
不敢直视郑婉如清亮慈祥的眼睛。
郑婉如稍愣片刻后。终于明白七朵所指何事,眼神更加温柔。轻轻搂过七朵,柔声问“七朵,你都知道了?”
“嗯,刚刚知道。”七朵点头。
见她点头,郑婉如没惊诧和意外。
世上无不透风的墙,她也知道这事迟早会被七朵得知。
她所能做的,就是尽量让七朵迟些知道,最好是别知道。
不过,她不确定是谁告诉七朵的,等会儿得问问。
郑婉如了解七朵的性格,知道七朵要是知道这事,定会自责难过,甚至有可能因此而心生阴影,这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傻孩子,又说傻话了,伯母早就对你说过,与伯母不用如此客气。再说了,楠儿之事与你无关,你为何要道歉呢,真是傻孩子,别将错都往自己身上揽,那样自己会很累的。”郑婉如软声说。
“伯母,您不要安慰我,楠哥哥要不是想着帮我做生意赚钱,他就不会被伯父责打,不会受那些皮肉之苦。不但楠哥哥受了皮肉之苦,伯母您也跟在后面担心心疼,我真是混蛋。”七朵红着眼睛说,她拼命吸着鼻子,不让眼泪出来。
她自认为自己不是个矫情做作的人,可现在她真的十分想流泪。
也不知是自己感情变脆弱了,还是因这身体年龄小,自己的情商也跟着变成孩子,容易落泪了。
郑婉如牵了七朵的小手,带她来到东次间坐下。
“七朵,听伯母说,楠儿的事与你无关,否则我又怎会不责怪你。”郑婉如让七朵看着她,然后无比认真的说道“七朵,你楠哥哥学业是重要,可我不想让他变成一个不谙世事,不懂世间疾苦的无情冷血之人。我若真的只考虑他学业,就该一早让他住进书院,让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可我没有,楠儿自幼就与庄上的孩子们玩成一片,下河捉鱼逮虾,上山砍柴拾松球,爬树掏鸟窝,和其他的孩子一样淘,这些你也该知道的。
现在有很多父母官,身在其位,却不谋其政,让百姓们苦不堪言,怒骂这些为官者不知百姓疾苦,不能为民作主。究其主要原因,还是因大多数为官者自小衣食无忧,高高在上,骨子里冷漠无情,根本不知百姓们生活的艰难和不易,这样的人,我们又怎能指望他们造福百姓。
我对楠儿的期望就是,若能高中入仕为官,须做一位真正能为百姓做实事的官,否则还不如在家里种田养猪,让真正能为民请命的人去当官。
楠儿上次能主动想办法为你的河蛤找销路,我真的十分高兴,要是楠儿知道你有困难却无动无衷,那我才该生气他的冷漠。
楠儿脾气倔,他认为没错的事,就不愿意好好解释,你伯父当时太冲动,这才一失手将他给打了。
七朵,伯母知道你是个特别懂事的好孩子,一直没和你说实话,就是担心你多想。伯母说了这些,就是希望你往后还要像以前一样,莫要对你伯父心生怨气,又或者疏远我们,那样,我才会真正的伤心难过,知道吗?”
“伯母!”七朵眼睛一闭,眼泪真的滑了出来。
有如此通情达理的伯母,她还能说什么。
七朵离开沈家,在谭家大门口遇见一行人,打头的是刘媒婆。
而在她身后还跟着四位身强力壮的年轻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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