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他说得没错,不能做卖主之事,如果当初他将林老四给出卖了,自己可能还会看不起他,也不敢重用他。
想着万一日后有什么重要的事儿托他去办,对方碰巧也是他的熟人,那岂不是也将自己给卖了,多可怕。
谭德金与徐氏他们都是明事理的人,想法与七朵差不多。
“老弟,你言重了,我怎会怪你,此事与你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你为林老爷办事,就要将事情办好办妥,这本就是你当初的本份。怎能违背他的意愿。
我爹娘遇上这种事。其实是怨他们自个儿太嗨。谁也不能怨。“谭德金正色对汤胡说。
“没错,汤叔,我们很感谢您现在对我们说了实话。经了这事后,我们更加明白人不能贪心这个道理,任何时候,都不能相信天上会掉馅饼,日后我们做任何事都会更加小心的。
汤叔,赶紧吃饭。菜快要凉啦。”七朵也诚恳的说道。
徐氏也点头“是呀,汤叔,谁是谁非,我们还是能分得清的。林家那件事儿,当初要不是你鼎力相助,哪儿能如此顺利的解决,这份恩情我们会永远记在心间的。
至于其他的事儿,与你们一丁点儿关系也没,你可不能往自个儿身上揽啊。”
汤胡见七朵他们都言辞诚恳。也都说得极有道理,不像怪罪他的样子。心稍安。
但他还是说道“大哥,如今老爷子老太太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田地的事儿,也不知他们会如何处理。那块田地想要卖的话,几乎不可能。”
七朵眯眼笑了笑“汤叔,放心吧,车到山前必有路,也许我爷奶会想出好法子呢,嘻嘻。”
其实,她知道谭老爷子与赵氏肯定没什么好法子想的。
不管啦,这叫自作自受,一天到晚就知算计占便宜,这下子栽到坑里了吧,也算是个大教训,往后行事应该不会再如此轻率。
汤胡点头,这事的确不是他能处理的,低头继续吃饭。
吃过晚饭,稍事休息,汤胡就带着汤园儿去芦花坡。
谭德财与三郎也吃过了晚饭准备出门。
“老三,三郎,你们晚上可要打起精神,将老大家的藕塘看好,可不能出任何茬子,知道不?”谭德老爷子细细叮嘱。
“知道了,爷爷。”三郎应。
谭德财也点头“爹,您放心吧,不为老大,就算为了四郎,我也不能让那些藕有事儿啊。”
“好,那快去吧,多带两床被子,晚上天凉。”谭老爷子关心的说道。
杨氏听了,撇了下嘴角,说“爹,您对大伯一家可真是好呢,白天让三郎免费为他们家拉藕,这晚上还不让三郎歇一会儿,又让三郎去为他们家守塘,也不知大伯会不会领这份情哟。”
语气酸溜溜的。
谭老爷子立马狠狠瞪了她一眼“老二媳妇,怎能这样说话,虽然分了家,但老大也是我们谭家人,眼下他有困难,我们该帮的就得帮。不然,那岂不是让庄上人笑话,老大是个心里有数的,他不会亏了大家的。”
未说守夜有工钱一事。
杨氏悄悄翻了下白眼,然后有些无趣的回房。
谭老爷子挥挥手,谭德财与三郎应着是之后离开院子。
刚到门口,王小刀与谭森二人的父亲匆匆而来。
“老三,你们这是去哪儿?”谭森父亲问。
“给我老大家看藕塘啊。”谭德财垂头应。
“正好,我们也准备过去,正想着去喊你呢,那一起。”谭森父亲立马说道。
王小刀与谭森昨日挨了板子,回家后又被家里人收拾了一顿,眼下都在家里养伤呢。
他们的家人可都记得那份契约上的约定,生怕七朵家的藕有事儿,于是约了一起过去帮忙看藕塘。
人多正好大家胆子也大些,谭德财立马点头应了。
三郎赶着牛车,载着谭德财、汤胡父子、王小刀与谭森父亲五人往芦花坡行去。
到了芦花坡,谭德宝看着多出的王小刀与谭森父亲,讶了下之后就暗乐,七丫头这法子还真是有用啊,他们还真来帮忙看藕塘呢。
这下晚上就热闹啦。
汤胡将食盒递给谭德宝,里面是热腾腾的饭菜。
除了晚上饭桌上那些菜,七朵考虑到谭德宝的辛苦,特意额外为他做了香喷喷的藕饼,里面放了些切碎的腊肉丁。
既好吃,又抗饿。
还有一小壶酒,大约二两的样子,既不会让他喝醉,又可以让他解馋。
“这酒肯定是七丫头装的,嘿嘿。”谭德宝掂了下酒壶笑。
他平日很少喝酒,但只要一喝上,就会傻乎乎的喝,醉了好几回。
七朵为此就劝过他多次,让他每次少喝一些,说醉酒伤身体。
现在酒壶里只有二两的量,怎么也不会醉的。
谭德金看着饭菜和酒,抿嘴乐,掀开盖子,吃将起来。
而七朵家这边,一家人也未睡觉,围坐在桌前,商量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