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阎思宏点头应,十分温顺。
沈楠问了下六郎。得知他与长生无事。这才放了心。
韩和文对着阎思宏三人沉喝一声。“滚!”
阎思宏三人低着头,像乖孙子一样准备出去。
“阎思宏,这是最后一次,若下回再见你如此无赖行径,定要将你送官严惩。”沈楠黑沉的眸子看着阎思宏的脸,像那锋利的尖刀一样,刺入阎思宏的骨子里。
“下回不敢了,沈公子。”阎思宏低了身子认错。
沈楠冷哼一声。
阎思宏带着青袍和绿袍少年灰溜溜离开了六郎房间。真是没打到狐狸反惹一身骚。
沈楠终是有些不放心,去找了沈怀仁,让他将六郎的房间调换到他隔壁去,好方便照应。
阎思宏刚来书院时,上窜下跳,到处惹是生非,沈楠与韩和文将他狠狠整治了一番,他这才老实了一些。
但这老实也只是表面的,他私底下还常常去做些欺负人的勾当。
沈楠向沈怀仁提起过几次,想将阎思宏逐出书院。
可沈怀仁却说书院本就是教书育人的地方。像阎思宏这等人,若赶出书院与那些恶人为伍。只会越来越坏。沈怀仁并因此让先生格外严厉的拘着阎思宏,最近也的确老实了些。
只是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先生不可能时刻盯着他,一不留神又来做乱了。
所以,沈楠思来想去,还是让六郎与他住一起,阎思宏不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欺负人。
六郎是七朵的弟弟,自己一定要护得他周全,不能让他受了欺负。
长生又是一番忙活,住在沈楠隔壁,他也安心了许多。
“沈楠,阎思宏就是方才找七朵妹妹那男子的表弟。”韩和文忽然对沈楠说。
“你怎知道?”沈楠皱眉问。
“那男子是县里春风得意楼的少东家,他来看阎思宏时我恰好遇见过一回,听阎思宏喊他表哥。”韩和文答。
沈楠轻轻颔首。
却说七朵一家人出了书院,在门口见到徐佑轩与温修宜时,徐氏不免多看了几眼徐佑轩,眼神中颇有激动之色。
只是她担心徐佑轩认出自己来,很快垂了头,与他和温和宜打过招呼后,当先上了马车。
徐佑轩乍见徐氏,也眉头拧了拧,小七的母亲为何瞧着有些面熟呢?
不过,疑惑归疑惑,也并没有多想。
七朵与徐佑轩、温修宜三人去芦花坡看藕,谭德金送徐氏回家,并按七朵的要求顺道买些菜带回去,她可是记得上回还欠温修宜一顿饭的,万一他此时提起,到时去了家中无菜,那可不好待客。
芦花坡那边一片热闹繁忙的景象,新盖的草屋旁炊烟袅袅,李嫂的堂哥堂嫂正在做饭。
山坡上雇工们正在忙着翻地平整,藕塘里也是忙得热火朝天。
谭德宝见到七朵他们,忙放下手中的活儿,洗去手上的泥巴,匆匆迎了过来。
“温公子,徐少东家。”谭德宝客气的招呼着。
他知道徐佑轩的身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徐家人的相貌还真是无可挑剔。
“四叔。”温修宜与徐佑轩均随着七朵称呼谭德宝。
“四叔,可有按时涂药?”温修宜关心的问谭德宝。
“有,有,我一直接温公子的吩咐在用。”谭德宝忙应着。
温修宜轻轻颔首,伸出修长的手指,细致的去看谭德宝面上的伤,原本**死结的肉如今软了许多。
之前让谭德宝用的药物是软化皮肤的。
“怎么样?”七朵在一旁紧张的问。
“效果还不错,过两日再去枫林堂,可以进行下一疗程的治疗。”温修宜点头。
七朵与谭德宝称好,自然少不了道谢。
然后谭德宝又告诉七朵,今日又有几位客商从县里慕名过来买藕,并将银子和银票给了七朵。
“哈哈,小七,你的生意可是越做越顺了啊。”徐佑轩笑。
“嘿嘿,有你们的照应,想不顺也不成啊。”七朵调皮的应。
笑过之后,徐佑轩让七朵准备四千斤藕,一千斤运往桐林县,另有三千斤则是送去望松县。
徐佑轩也是个精明之人,前些日子忙着美食城开张一事,没有太多的心思想其他,上回听七朵提起卖莲藕一事之后,他就动起了心思来。
望松县虽然不如桐林县富足,但也差不到哪儿去,莲藕是这时节的稀罕物事,运过去定能卖个好价钱,所以先拉三千斤过去卖。
将生意谈妥后,自有谭德宝去安排人理货发货。
七朵则又带了温修宜与徐佑轩二人去看了看正在开垦的荒山。
“小七,除了种植豆类植物外和种树外,你也可以尝试种植一些药草。”温修宜建议。
“咦,这倒是个不错的建议啊,我还真没想到。”七朵眼睛一亮。
她对药材这块不熟悉,所以没想到这上面去。
但温修宜是行家,倒可以向他讨教一二。
见时辰不早了,七朵邀请温修宜与徐佑轩去家中吃饭,其实从内心来说,她不想请他们去的,有些担心徐佑轩会认出徐氏来,这应该是徐氏不愿意见到的吧。
只是来者是客,身为主人,这礼节不能失了。
这两吃货竟然也没推辞,爽快的点头应了。
三人乘了马车离开,在半路遇上谭德金。
见温修宜与徐佑轩要去家中做客,他不敢怠慢,立马掉转车头,当先回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