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朵眼睛闪了闪。
难道谭德银夫妇是准备将宅子亮相了吗?
但是分家不久,忽然在县城有了房子,谭老爷子与赵氏肯定要怀疑呀,到时谭德银会如何解释呢?
不过,凭着谭德银那舌灿莲花的本事,这点儿小事难不倒他的。
七朵虽然知道三郎家在县城有房子,但当着他的面,还是故作不知,惊讶的问“啊,搬家,搬去哪儿呀?”
三郎少有的叹口气,解释道“七妹你也知道,我家如今在谭家庄无田无地,又欠了许多外债,一家七八口人,总不能待在家里等着饿死吧。我们家眼下也只有我爹和我能挣些钱,上回我爹在城里养病,趁那机会认识了一些人,如今他在城里的名声很响,我大姐大姐夫就让我爹去城里,趁着如今名声正望时挣些钱。
我爹说一家人在一起过日子也方便些,就让我大姐帮着租了屋子,下个月就搬过去了。”
这话说得也些道理,谭德银家如今算是一分田地也没有,待着谭家庄也没什么意思。
“这倒是,搬去城里也好,多见识见识。这样一来,三哥你得添个牛车或马车之类,不然这生意可如何做?”七朵说。
“我都考虑好了,到时让我大姐夫帮我弄匹马,除了大哥外,我算是家中的长子了,我得帮爹娘担起这个家的担子来。”三郎十分认真的说。
经过这些日子的历练,七朵感觉他好像比以前成熟了一些。
“三哥加油,我相信你一定行的。”七朵给他鼓劲。
“嘿嘿。希望吧。”三郎咧嘴一笑。想起什么来。话锋一转“对了,昨晚奶奶在你们家说了什么呀?”
“啊,怎么了?”七朵眨了眨眼睛,不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奶奶昨晚从你们家回去后,好好的跑去将小姑狠狠骂了一顿,而今儿一大早我就听到奶奶喊小姑起床,我刚才过来时。见到小姑在院子里洗衣服呢。
好家伙,那一堆衣服堆得像小山一样,也不知要洗到什么时候。小姑一边洗,一边抹金豆子呢,真是好奇怪。”三郎有滋有味的说着,面上的表情有些兴灾乐祸。
以前谭桂花被赵氏宠得太过份,让家里所有人都看不过眼。
现在见她受罪,其他人都觉得这心里十分畅快。
七朵则眼角微抽了抽,奶奶这真是发狠了啊,这样也好。先磨磨谭桂花的性子,然后再调教。真正要定亲嫁人还有两三年,兴许真能扳过来的。
但昨晚说了什么话,却不好对三郎说的,她只是跟在后面也兴灾乐祸的笑“小姑以前什么事都不做,现在分了家,当然得帮奶奶搭把手了。”
三郎也笑,二人又闲聊了几句后,他离开回去吃早饭,等会儿就过来拿豆芽。
其实他对豆芽的制作方法十分好奇,不过,知道这是秘密,没有开口去问。
等着吃早饭的功夫,七朵从袖笼里掏出昨晚沈楠送的雕塑来瞧。
手中的雕塑被阳光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泽,是用木头雕刻出来的,雕得是两个憨态可掬的小人儿,一男一女。
男孩子微抬下巴,伸出小手点向女孩子,貌似正在训斥女孩子。女孩嘟着小嘴,一脸委屈的看着男孩子,大眼睛里好像还有点点泪光一样。
雕得维妙维肖,十分传神,仿佛能听到女孩委屈得抽泣声和小男孩得意的训斥声。
七朵不禁莞尔笑了起来,同时对沈楠的雕技也佩服得五体投地,真是太出人意料了。
不过,很快,她又笑不出来了。
因为再细致看过去,她发现那小女孩怎么有点儿像自己,那发型,那衣服,简直和自己一模一样嘛,而那小男孩分明就是沈楠自己的小模子。
七朵脸黑了黑,死孩子,为什么不能雕她训他,非要雕他训她呢,真是过份。
她撇着嘴将木雕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转动着。
忽然手上一空,身后传来六桔如银铃般悦耳的笑声“朵,在看什么东西这样入神呢?”
“哇,好漂亮,谁送你的。”六桔夸张的惊呼声又传来,紧接着又道“我怎么觉得这两人像你和沈楠呢。”
七朵感觉牙疼,赶紧转身去抢“二姐,胡说什么呢,给我。”
六桔歪着脑袋笑“告诉我是谁送的,我就给你。”
想想上回她和二霞笑话自己的模样,七朵果断的摇头“是我捡的。”
“捡的?这样漂亮的东西,怎可能是捡的,我怎么捡不到,你骗人。”六桔皱鼻子。
“那是我运气好,二姐,别闹啦,给我吧。”七朵装软弱的请求着。
“不给,有本事你来抢啊。”六桔灵活的往后跳开,并得意的扬了扬手中的木雕,摇头晃脑的模样十分欠揍。
七朵恨得牙痒痒,跟在后去追。
六桔却一骨碌钻进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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