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几年前就不穿的旧衣服都寻了出来,一股脑儿丢到她的面前。
谭桂花只觉得手皮已经磨掉了一层。
只是她到现在还不知赵氏为何会这样做。
现在看到六桔。她又想起昨晚赵氏是从六桔家回来后对自己发的脾气。
六桔没等谭桂花回答。就拎着鱼去了正房。
看到桂鱼。赵氏阴沉的脸色好看了几分。
六桔将鱼放下,就出了屋子,准备回家。
快出谭家大院时,谭桂花忽然从后面跑了过来,一把拽了六桔的衣服领子。
平日里看着她没什么力气的样,可这一生气,力气还真大得惊人。
六桔吓了一跳,忙嚷。“小姑,你这是做什么?”
“呸,六桔,我问你,昨晚我娘在你们家,你们谁给她气受了?”谭桂花咬牙切齿的问。
“小姑你说什么呢,谁给奶奶气受啦?昨晚奶奶在我们家吃得很高兴啊,与沈夫人有说有笑的。”六桔莫名其妙的回答。
谭桂花却有些不相信,娘要是没受气,不会回来冲我发这样大脾气。
“那你们有没有人说我什么坏话?”谭桂花又问。
“小姑。你有什么坏话让人说呢?再说了,我们昨晚说的话。从头到尾没有一句是和你有关啊。小姑,快放开我,早知这样,我就不送鱼来给你们吃了。”六桔气得直跳脚,并冲正房方向喊“奶奶,奶奶!”
赵氏在屋子里听到动静,起身出来瞧。
见谭桂花如此泼妇模样,脸色再次沉了下来,喝斥“谭桂花,衣服洗好了没?”
谭桂花忿忿的松了六桔的领子,匆匆跑回木盆跟前来。
六桔摸了摸颈子,十分生气的回了家。
徐氏见她一脸气呼呼的,忙问怎么了。
六桔将谭桂花的所为说了下。
徐氏安慰了她几句,但心里不免有点儿担心。
谭桂花吃了亏,要是晓得是七朵那番话起的作用,她定会找七朵麻烦的。
不过七朵既然敢说这些话,就不怕谭桂花来找自己。
此刻,她正和谭德金在芦花坡那边忙着。
五百多亩荒山,如今还有一近百亩未开垦出来。
开垦出来的已经种上了树苗和庄稼,但东西种下后,并非万事大吉,还得管理。
特别是树苗,不能保证每棵都能成活。
昨天正好下了雨,刚播下没多久的种子喝饱了水,一个劲儿的钻出了泥土,露出了嫩绿色的小脑袋。
看着宕里的点点绿色,七朵的小脸上笑容溢满。
但也有极少数的宕里未发芽,汤胡则会安排长工们及时补种上。
汤胡带着七朵和谭德金来到栽种着果树苗的山头。
“这批树苗中,桃树和桑树的苗最好,几乎都活了,杏树要差一些,死了几十棵呢,我准备明儿去趟胡林镇,当初他们可是说好的,这死苗是包赔的。”汤胡边走边介绍着这边的情况。
七朵点头“那就劳烦汤叔了,那批鸭苗怎么样?”
“鸭子长势不错,不过,可别看鸭子小,每天吃饲料可真凶,看着我可真心疼呢。”汤胡笑着说。
“呵呵,多嘛。”谭德金笑。
七朵也笑着道“是啊,上千只鸭子呢,这吃怎能不凶。不过,汤叔,这饲料您一定要严把质量关,这可是直接关系到鸭子的成长和健康的。包括鱼饲料,也是一样,千万不能大意了,汤叔您多费些神,这些日子可真是多亏了您和四叔,还有汤圆哥的帮忙,不然,我可真是不知从何下手。”
“如果没你汤叔在一旁帮着,咱们恐怕还不敢买这些山呢。”谭德金在旁边附合。
七朵笑着称是。
汤胡忙摆手“七姑娘和谭大哥言重了,这是你们看得起我。”看着满坡的绿色,笑着感慨“不瞒七姑娘和谭大哥说,在这边虽然是忙了些,但看着光秃秃的山坡变成现在这样子,十分有成就感,这是以前在林老四家所没有体会过的。
以前在林老四家,干得多是些伤天害理的事儿,可现在呢,我做任何事都直着脊梁,不怕被人戳了。因为我干得是正事儿,心里无愧啊。”
谭德金重重的拍了拍汤胡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七朵轻眨了下眼睛,知道他说的这些不是假话。
依林老四刻薄贪婪的性子,没少做剥削人的事儿,这些恶事他自己当然不会亲自动手,都是由那些管事和家丁们出头。
七朵又去看了鱼塘和鸭棚。
刚进鸭棚,就听到‘叽叽喳喳’的鸭叫声,满眼都是毛茸茸的黄色小鸭子,非常可爱。
这边请了两人照顾鸭子和负责喂鱼,是一对年轻的夫妇,男的叫刘得胜,夫妇二人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孩子。
人是谭德宝找来的,当初他挑着货郎担走村串户时认识的,刘得胜家里穷,从小就给地主家放鸭子,对养鸭很有经验。
刘得胜也是个厚道老实的,不然,谭德宝也不敢请他过来。
将芦花坡角角落落都看了遍,七朵和谭德金回到家时天都黑了。
在谭家大院门口,遇上谭老爷子和谭德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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