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我,很好。”她继续小心的往围墙边移动,根据她的估计,她可以踩著假山翻上围墙,然后一路逃之夭夭。
当她踩在假山上,正准备翻上墙头时,不幸的却被注意到了。
“你干么?危险,快下来!”
这声呼喊引起了孙立明的注意,他一回头,简直不敢相信他的眼睛。
那个罪魁祸首正打算开溜!
他一向不欣赏这种不负责的举动,于是他马上追上去,而万浣岁已经坐上了墙头,他用力一抓,抓住了她的左脚。
她大叫一声,用力的踢脚“放开我!快放开我!”
她一点都不想坐牢呀,而且一定没人会相信这是意外的。
“下来!否则有你好受的!”没有人可以毁了春耕小楼,跟著拍拍屁股就走的。
“我不要!”
她用力一踢,鞋子离脚而去,她也顺势掉到另一边墙下。
孙立明没有防备,往后一仰差点摔倒,等他站稳的时候,手里只剩一只鞋,而那个闯祸者早已逃之夭夭。
孙立明从来没这么火大过,他用力捏著那只鞋,手里却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
他低头一看,鞋子里似乎有东西,他伸手去掏,掏出了一堆白花花的东西。
“棉花?他在鞋子里塞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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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来没看过你这么生气。”
李旭和带著一脸充满兴趣的表情,开开心心的在孙立明屋子里闲晃。
他都还来不及回话,梅书就非常生气的说:“六皇子,你不知道我家少爷差点被烧死在里面!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真希望快点抓到他,重重的责罚一顿,最好是斩首示众!”
“要不要那么严重呀?”李旭和笑着说:“不过烧了一栋楼而已。”
“重点是少爷在里面呀!”梅书气呼呼的说著。
她不喜欢有意外,也不喜欢事情超出她掌握的范围,自从春耕小楼烧了之后,少爷大概受了惊吓,很多以前他会接受的安排,现在都拒绝了。
像是她出了好多抓犯人的好点子,可是少爷总是说不用、不用。
她从来没尝过她的建议不被少爷采用的滋味,最近却老是碰软钉子。
这一点梅书相当不习惯,并且生气的把责任归咎在让春耕小楼失火的犯人身上。
“我没有事。”孙立明微一皱眉“你帮我沏壶茶过来招待旭和。”
“好,我马上去。”梅书一听到少爷交代,马上又觉得自己重要起来,连忙跑出去支使别人。
“好丫头。”李旭和不知道是称证还是讽刺,笑着说了一句“什么都管。”
“那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我能少费点神。”
梅书聪明,办事俐落,跟在他身边的这些年来,一直把他的生活起居照顾的很好。
“你还好吧?我听说你断了两根肋骨,可惜伤势没再重一点,否则铁定能让许多人打消嫁你的念头。”
“哈哈,不好笑。”他说著,打开一个箱子“你看看。”
李旭和好奇的伸手去拿,疑惑了一下“男人的鞋子?原来你有这种毛病,哎哟怪噁心的。”
难怪对任何女人都没兴趣,该不会是只欣赏男人吧?
这么想来,常常跟他混在一起的自己,好像有点危险,于是李旭和连忙退了几步,以示安全。
“你想太多了。这鞋子我从那人脚上抓下来的。”
“你这完人还真不是盖的!人家放火烧了你的藏书楼,你不计较就算了,居然还收藏他的鞋子?”
孙立明马上反驳“我只是收著,并没有藏,你搞清楚,这两件事不能混为一谈,再说这鞋子里有古怪。”
他好奇的接过来看“有什么古怪?这尺寸倒跟我差不多,脚大的人应该不矮。”
“错了。这鞋子的主人很矮。”他比划了一下“大概在我胸前。”
“是吗?”这时候他也注意到了棉花,奇怪道:“怎么塞了这么多棉花?”
“我想是因为鞋子太大。”孙立明说道:“这是个女人,而且我大概知道到哪里找。”
当初对他的熟悉感,在怀疑他可能是女人之后,有了答案。
他的确看过她,就在求子庙的石阶上,他当时还惊讶于她跟柳丽色的相像。
她跟钱富贵的女儿站在一起,应该是朋友吧。
钱富贵热中拉拢朝廷命官,他在盛情难却之下,参加过几次他的晚宴,但对那些饮酒作乐的场合实在是兴趣缺缺,所以后来都藉口公事繁忙推拒。
那少女当时回头对他一笑,让他印象非常深刻。
“你知道?那怎么还不去抓人?”
孙立明神秘的一笑“因为我想自己逮到她。”
“别说你宽宏大量的不想追究,打算放她一马,你可是被毁了一栋楼和许多珍贵的藏书呀。”
“我是打算让她赔呀,只是用别的方法。”孙立明又是一笑“不过,得要你帮我才行。”
于是,他在他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话。
李旭和露出了半信半疑的表情“行得通吗?”
“试试看就知道了。”他信心满满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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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秀才正在家里发飙,他已经气到神智不清,只想掐死万浣岁的地步。
要不是竺昭均抓著,他的双手一定已经在万浣岁的脖子上摇了。
“我早说过,借给你一定会出事的!”他咬牙切齿的说,眼睛似乎都要喷火了。
她小声的说:“我已经说是意外了,你犯不著那么生气嘛!”
因为事情好像有点严重,所以她不好意思大声顶撞史秀才,因为她觉得事到如今,自己是有一点点责任。
而竺昭均也展开柔情劝说:“是呀,相公,小三也不是存心的,你就别这么凶她呀。”
“不是存心故意的不会让孙大人受伤,更加不会烧掉春耕小楼。”
没有存心要这么仿都这么惨了,那他真不敢想像如果万浣岁真的要使坏,会有多么凄惨。
“我就说了那通通都是意外,我真的控制不了。我有努力要救火呀,可是真的来不及嘛!”
她一脸委屈的说著,开始装可怜让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算你运气好,没被当场逮个正著,否则你有九条命都不够死!”
这也算是谢天谢地吧,至少她人是安安全全的回来了,旁人也不会知道是她造成的混乱。
万浣岁吐吐舌头,破涕为笑“那你不生我的气啦?”
“不生气啦。”竺昭均连忙说:“相公其实也是担心你嘛!听你说的惊险,我都捏了把冷汗,吓死人了。”
“我才没有关心她,我是怕她连累我。”史秀才伸手道:“还来!”
万浣岁疑道:“什么东西呀?”
他翻翻白眼,没好气的说:“我的腰牌呀!”
“喔。”她连忙在腰间摸,摸了半天,尴尬的笑了笑“好像、好像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
于是史家的屋顶再次被怒吼声翻开来。
可怜的万浣岁耳朵再次受累,可怜兮兮的承受史秀才毫不间断的责骂,连竺昭均都没办法说情。
可是她真的好累,天色都已经暗了,早就应该是上床睡觉的时间啦。
她好困喔,可是死人还在念经,她要是不乖乖听著,他的气是不会消的。
“万小三!你到底知不知道严重性?要是腰牌掉在火场,给人家捡到了,我就惨了。”
他激动得口沬横飞,不断的用手势来加强他的愤怒。
但万浣岁却不动如山的坐著,一副垂首听训的乖巧模样。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他一火,伸手在她肩头一推。
咚的一声,她的头直接撞在桌子上,却没让她从睡梦中醒来。
原来她早就呼呼大睡去了,过去的半个时辰,史秀才那天大的怒气,压根就没人承受。
“万小三!”他又是一声狂吼“你这人你这人我真是受不了!”
睡功了得到这种地步,根本就是天下无敌嘛!
竺昭均强忍笑意“相公,我早叫你别跟小三生气,这就是原因啦。”
她要是感到无聊就会昏昏欲睡,而这一睡得要睡到她姑娘开心,才会自动醒来,旁人怎么叫都没用的。
姐妹这么多年,竺昭均早就已经一清二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