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长臂一揽,将她拉近自己怀里。“怎么一直说垂头丧气的话,这可不是我认识的安儿喔。”他捧起她的脸遂地发现异样“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
她将脸转向一旁,躲避他的眼光。“你看错了。”
“告诉我是谁欺负你了?”司徒英可没那么好打发,硬让她的脸正视自己。
“没有。”她垂下眼睫,有声无气地回答。心里却想着,除了你这个浑球,谁敢欺负我!
司徒英察觉事有蹊跷,双掌紧紧地握住她的肩头,更加紧追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向来有话直说,告诉我,谁欺负你了,我替你作主。”
他的紧张,使双掌不自主地用力,弄痛了她的肩膀,更间接触伤童安安的心痛,一滴泪就这样不知不觉地滑下她的脸庞。
从没见过她哭泣的司徒英,深觉事态严重,他环抱着她轻声安慰“一切有我顶着,别哭。”
她挣开他的拥抱,又顺势推舟地说:“他们笑我是丑野鸭想变凤凰,不知羞耻地缠着你。”
“胡说!我们是情投意合。是哪个要命的奴才敢对你放肆?!”
“他们还说你对我只是玩玩而已,绝不可能是真心的。”她低垂着头,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
“我一定要好好教训这些下人,竟然这样嚼舌根。安儿,你不会相信这些话的,对不对?”
“我相信。你以前的红粉知己个个都比我出色、美丽,但你和她们却也是不了了之,我又奢求?”
司徒英再一次将她拥入怀中,笑着说:“傻瓜,你才是最好的,我才舍不得你。”
也不怕说谎咬到舌头。童安安嫌恶的使劲想脱离他的怀抱。
司徒英感受到她的抗拒,于是更加紧箍着她。“你还是不相信我?”
“除非你娶我!”她抬起头望着他,语出惊人地说道。
他,司徒英认识的佳丽不知凡几,但像她这样直截了当向他求婚的,可是头一遭。盯视着童安安黑幽幽的眼眸中,闪动着破釜沉舟的决心,他觉得有些钦佩,又有些夸张的荒唐。
见他默不作声,她也不想再等了。“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会死缠着你。”又努力地想挣离他的箝制。
“谁说我不愿意了。”既然她主动提出,他还乐得不用动脑子哄她成亲呢。“只是只是皇上曾亲口告知,要为我赐婚,如今我要违背皇命先娶,而对象又是正在受罚的你,皇上恐怕会十分的震怒,权衡之下,我仅能先纳你为妾。”
真当我是无知的女子诓我。“我不在乎,”她不再挣扎要离开他的拥抱,反倒倾身相倚。“只要你愿意让我陪你一辈子就好,我想早点当你的人。”
司徒英听得心头怦怦地跳着,深觉有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能柔情的道:“我也期待那天早日来到。”
期待?到时你会悔不当初!童安安在他怀中扬起一抹笑。
----
武举放榜了,失意的魏侥,独自一人躲在酒楼幽僻的角落喝着闷酒,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输给那名不见经传的何汉?论武功,自己略胜一筹;论计谋,那家伙远不及他,更何况他施毒的功力,当今世上无人能比拟,那何汉怎么可能躲过呢?又怎么可能将自己踢落下台?
不!他不甘心,不甘心极了。
然而,好巧不巧,正所谓“冤家路窄”此刻何汉身边簇拥着三、四个人,正巧来到酒楼,大剌剌地围坐在正中央的桌子,吆喝着小二上酒、上菜。
“大伙敬咱们的新任武状元一杯,就敬他在武举为我们衙门露脸!”
何汉推辞众人的好意“榜上无名,我受之有愧。”
“话可不是这么说,何汉,就凭你打赢了那么多对手,我们兄弟就觉得沾光。”
“是啊!是啊!”在众人的起哄下,何汉连干了好几杯,酒兴一起,话也多了起来。“说真格的,打得最尽兴的,算是跟魏侥的那一场,要不是多亏了安安,我也赢不了的。”
“怎么说?”
何汉还没回答,就有人抢着回答“我知道、我知道,我看见安安对咱们头儿说悄悄话,头儿又对何汉说悄悄话,一定是跟这有关。”
“讲了半天,也没讲出所以然来,你还是闭嘴,听听何汉怎么说。”
何汉摇了摇头“其实我也不很清楚,我只是照着头儿当场面授的招式打而已,怎么会赢我也一头雾水。”
一群人啧啧称奇,都对童天成轻易就可看出对方破绽的功力感到佩服。
但一旁的魏侥可不这么想,一定是安安告知她爹破解他的招数,只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她不是最希望自己中举的吗?况且,她有能耐看穿他的招式吗?
然而,何汉一群人接下来的话更令他震惊。
“说到头儿,最近他可十足地风光了,独生女儿要出嫁了,未来亲家还是太师府呢。”
“是呀!安安可真厉害,这回可让她钓到金龟婿了。”
“这倒有趣了,原本不和的两人,现在却冤家变亲家了。”
“更有趣的是这个文武双全的风流钦差司徒英,好像一刻都离不开我们的悍安安,过几日就要迎娶了,时间这么仓促,可忙坏了咱们家头儿了。”
魏侥在一旁听得脸色铁青。安安要嫁人了!司徒英原来如此!
难怪比试时司徒英会派人警告他不得下葯取胜,原来是怕他一举夺魁,而他不予以理会,他便泄漏破解招式给安安,根本存心让他落榜!
而这个嫌贫爱富的童安安,想高攀贵冑也就算了,居然狠心断送他的前程。魏侥在心中愤恨骂道:我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等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