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崎社在台总部位于郊区与闹区的交界点,因为建筑物十分有特色,整个壁面都是用花岗石建杂邙成,再加上楼层够高,所以成了这个地区的标地建筑。
“不管你意下如何,这件事,你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藏了二十几年的秘密,恕我无法再替你保密下去。”
此时,甘培坚和三崎丰在隐密的会议室里,正小声的以日文秘密会谈,讨论的就是有关前几天因出海而受伤的甘尹圣为什么会和职员一起出游的事。
他们之间的交情,到底到哪种程度?
看到甘培坚表情严肃,甚至有点恼怒,三崎丰却一点也不在乎他有什么样的心情。
“论家世、论背景,芽铃都堪称是最好的人选,尹圣还在挑剔什么?如果你再不快点决定婚期,她肚子里的孩子,该怎么掩人耳目下去?”
真实的状况,终于丑陋出笼。
原来三崎家之所以这么着急订下亲事,全因为她的肚子里蓝田有玉,于是三崎芽铃急着要出嫁。
她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超过堕胎的安全期,而她那长期损伤的子宫在医生的警告下,也无法再次执行伤害胚胎的动作,否则,将有可能永远不孕。
三崎芽铃可是三崎丰唯一的传承,他当然不可能让这种绝子绝孙的事发生,所以处心积虑的寻觅适当的乘龙快婿,让孩子不被指指点点的生下来。
而另一个不便明说的原因,在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个杂种。
在黑幕低垂的低级派对里,男男女女的胡作非为,让三崎家蒙上耻辱,但她根本是个被宠坏的宝贝,所以三崎丰只好替女儿肚子里的种,找个掩人耳目的父亲。
而众多黄金单身汉中,唯一能让他看上眼,女儿也会喜欢,又能让他们父女为所欲为的逼迫联姻,接受她肚皮里孩子的人选,只有甘尹圣。
至于甘培坚为什么不反击,反而还答应他的要求的原因
“够了,要胁人也要有个程度,别以为你知道这个秘密就能为所欲为,自己的女儿搭上不三不四的男人,却要我儿子替她挡社会舆论与媒体的报导压力,你以为她嫁过来之后,我儿子不会轻视她吗?”
“那是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更何况,你到底在发什么脾气?当年要不是我,你妹妹的事早被人炒到烂,甘尹圣这辈子早没脸见人,哪还能意气风发的接管你的事业?”
“你--”一向强势的甘培坚,也有答不出话的一天。
三崎丰的手里,果真握有他藏起来不欲人知的秘密。
“我怎么样?这是我唯一的请求,你答应了以后,不仅企业联盟,彼此更能输送利益,这到底有什么不好?”
“我有说不好吗?最重要的是你得给我一点时间,光是用那种流氓的口气逼人,难道我甘培坚就是好惹的人物吗?耍流氓我就不会吗?”
两人差点撕破脸、闹翻天,但,心急的三崎丰心知理亏,所以在这种不可收拾的局面里,他得扮演先退一步路的角色。
等到两人的火气都消了些,他吁口长气的先行道歉“算我不对,是我太过心急,不过,你不要忘记--”
“是,我从没忘记是因为你的关系,让我唯一的妹妹守住了她的名节。”
笆培坚终于承认了这二十几年来,最不想承认的秘密--甘尹圣的身世。
当年,甘培坚的妹妹与性向成谜的男友一直避人耳目的在日本私会,甘培禹难产的那一夜,甘培坚人在欧洲,一时间赶不回来,事情又十分紧急,所以只好委托相交多年的三崎丰替他处理一切,并三缄其口这桩丑闻。
没想到,这成了日后他手上的把柄。
“但你也不要欺人太甚。”
“我道歉,我不该那么焦急的,但,我怕呀!”
三崎丰轻扯笑意,既然甘培坚完全没有忘记他施予的恩惠,那么,他就不能太逼他,逼急了,狗也会跳墙。
“你也知道,芽铃的肚子不能再等了。”
“你放心,到时候再说两人是先上车后补票,日本方面对这种事有那么保守吗?”
也对,他的确太过心急,不过,这可是攸关女儿的幸福,能不小心仔细吗?
“另外,那个女孩子和尹圣有什么关系?”
避她是谁,早晚都会走。甘培坚心想。
“我已经派人过来,一会儿你自己问吧!”
笆培坚不情愿的拿起手机,拨了通电话出去。
要换成是别的事,他肯定没这么容易屈服,但万一被三崎丰抖出他最疼爱的妹妹、甘家最宝贝的女儿,文坛上受人尊祟的文学作家甘培禹其实是死于难产,而让她怀胎的男人是已故的油画大师,加上他那被人炒得乱七八糟的同志身分
笆家的面子、妹妹的名节,可怕的媒体舆论,最重要是甘尹圣那个火爆坏小子要是知道甘培坚宁愿让他恨自己一辈子,也不能搞砸这一切,抖出这个秘密。
笆培坚在简单的几句话后收了线,而在几分钟过后,一人出现在会议室里。
只是,出现的人,并不是甘培坚想见的人。
“怎么会是你?志尧呢?”
来者是唐志舜,他看起来十分的疲惫。
没办法,前不久去欧洲找朋友疯了好一阵子,才打算好好休息个几天,却被老哥一把捉回来,而且,一回来就出个难题给他解决,他能不疲惫吗?
“说话呀!”
“噢,他叫我拿这个给您。”
唐志舜咧子邙笑的将一封辞呈交在甘培坚的手里。
“你们在干什么?”看到辞呈,甘培坚大动肝火,脸色极其难看。
“对不起,uncle,出卖友人的行为,我们兄弟真的都做不出来,但我可以稍微透露一件事,那就是,尹圣恋爱了,他一向对女人都不太认真,但这一次,他绝对不是闹着玩的。不好意思,我先告辞了。”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甘培坚紧捏手中的辞呈。
这时,无论三崎丰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
那女孩究竟是何方神圣,以尹圣对女人的态度,应该很快会腻了才对,怎么还可能真心交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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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别再拖拖拉拉了,餐厅的菜订了没?房务部的人呢?客人都走了,怎么还不赶紧去打扫。”
正值毕业旅行的季节,大兴多尼饭店的住客率大幅超乎往年,甚至几乎客满。
下午将有三个不同学校的学生要来此地游玩,两天一夜的行程将住宿安排在大兴多尼饭店,让不曾见识过客人如此繁多的大伙儿,全忙到恨不得多双手来帮忙。
原本骆采亭是订房部门的人,可因为她替于霄群帮了不少忙,所以闲暇时还得转为柜台接待两头跑,才短短的时间,她亲切的服务态度已有了口碑,待了半个夏季,结交不少再度回笼的客人。
今儿个大伙儿更加忙碌,但餐厅的菜似乎出了点问题,曹布居忙到两眼都快发火,而偏偏调度人马无人能出其右的甘尹圣,却在忙碌中偷闲去了趟南韩。
他去干么呢?每天忙着谈恋爱和工作,根本没时间练习滑板,拿什么体力与本事参加x-game。
可谁都拦不住他,他坚持就算没得名也得去瞧瞧。
结果,饭店忙成一团,少了个精干的头头从旁监督,大伙儿还真是人心涣散,而且问题一桩桩的溜出来。
“曹特助,不好了,游池有两位救生员身体不适,没法继续待着,池畔人潮又特多”
“住房335的客人说不舒服,要请人来看看吗?”
“大厨说新鲜的鱼货一直没到,好像载货的车子抛锚了,午餐时间快到了”
诸多的问题让曹布居的脸色黯淡无光,如果是甘尹圣在这里的话偏偏在这个头痛的时候,于霄群还跑上来凑热闹。
“特助,不得了了,东方黎明的东方易好像带了不少人进驻咱们饭店,说已经预订房间,可是没有客房了呀!他恐怕是故意来闹场的,现在人在大厅处,怎么办?”
怎么办?
当然是凉拌。
这时,曹布居与于霄群同时看到刚要来支援的骆采亭,她边走边笑的甜蜜模样,让他们知道有救了。
“采亭,快点过来!”
骆采亭正和人在南韩首尔的甘尹圣用手机甜蜜视讯,看到于霄群向她招手时,她脸色有异,甘尹圣当然也瞅见了,而此刻准备比赛的他,一点都不想碰公事的忙提醒她别做好人。
“采亭,别把手机给别人--”
来不及了,曹布居那张脸已经在手机萤幕中出现。
“总经理”捉紧机会,他连忙把东方黎明的问题丢出。
等他说完全部的问题,甘尹圣当然气炸了,可他才没心情处理,所以直要骆采亭接手机,而见了她,他丢了句不像总经理应该说的话“你自己处理吧!”
这个死家伙,居然摆出那什么脸!哪有这种头家?自己不管饭店的事,却丢给她这位订房部的人处理。
可她有法子说不吗?
谁教他是她男人,只好乖乖的揽过来承受。
然后,自负不浅的东方易,已在眼前。
“怎么,派个总经理的地下女友来就行了吗?”
他拍桌子大声叫骂的行径,已经惹起别的住客注意,不过,骆采亭依然笑脸迎人,先是鞠恭致歉,接着挥手叫来开接泊车的司机小徐。
“东方先生,请您先别生气,是这样的,饭店的规定是如果在订房超过约定时间没来的话,订房无效,而且订金得没收,不过,您也是饭店业者,可能是生意好到没房间可住,还带别人来捧大兴多尼的场,总经理很高兴,所以呢,本来我们下个月初才会推出的小木屋专案,我想,以您尊贵的身分,当个首批的住客,将是大兴多尼的荣幸。”
小木屋?
东方易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得惊讶不已。
“什么小木屋?我们、我们要住饭店本部”
“这样啊,好吧,那也可以,总共要十间房嘛,本饭店先招呼你们到大厅稍坐,半小时后,就能替你们和别的客人交换安排。”
怎么可能?饭店根本挤不出任何房间出来
可是,当曹布居和其他同事都十分替骆采亭担心的同时,东方易已经气呼呼的决定取消饭店住宿的意思,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捶胸顿足离开。
“采亭,你怎么会”
“喔,总经理之前曾带我去亚林哥民宿接洽并购的事,怕得就是这种乌龙事件。好了,还有什么问题吗?载货的司机可以派小货车先去拿重要的鱼货过来,厨房人手不足的话也可以联络小木屋的老板前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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