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萧名云低下头,看着她裤管莫名的湿濡。
目光一厉“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锐利的神情不自觉流露出的愤怒,全然推翻她们认为阮若萍不被他当一回事的想法!
阮若萍看她们吓得手脚发抖,抢着说:“她们买来的汤不小心洒出来了,我想可能是我自己没注意去碰到她--”
“我没问你。”
冰冷的言辞冻住阮若萍的身子。他的脸色好难看,也许是在气她没好好待在车上。
阮若萍的叙述让萧名云的怒火猛然上升。这就表示,她被烫伤了.....
“你们是饭店的职员?”
“是”两位员工好生惶恐,如果一个人的神情可以要人命,那萧名云严厉的凝视就足以教她们窒息了。
“明天别让我看见你们。”萧名云说完,没理会员工哭丧的脸,不由分说地牵着阮若萍的手穿过马路。
“好痛”小手被他抓的好紧,阮若萍忍不住哀嚎。
萧名云立即停下脚步,看着她被烫伤的腿“脚痛?”
“不是--啊”她刚要解释,身子突然悬了空,她惊呼一声,才知是他抱起了她。“这是街上啊!”“我知道。”斩钉截铁的口气似乎比谁都清楚这是什么地方。
宋护卫从他们身后绕过来,迅速为他们打开车门,随即再回到驾驶座上发动车子。
“卷起裤管。”
“欸?”阮若萍显得迟钝。
萧名云懒得再重复一遍,自己动手把她的裤管卷起。一见那泛红的肌肤,胸口便起了难受的刺痛。
“混帐!”他低吼,拳头重重地落在椅上。
“对不起。”她希望道歉能让他的气消一点。
“不是说你!”
阮若萍瞪大双眼,无辜地说:“明明就在对我凶”
黑眸陡地一厉,纵使她说话小声,他还是听见了。“为什么下车?”
“以后我会尽量痹篇饭店的人。”她以为他问的是这个。
“我在问你为什么下车!”他重复,耐心已到极限。
阮若萍回想一下,缓缓道:“小孩子跑到马路中央去捡球,我怕他危险,所以--”
“所以你也跟他一样冒着生命危险跑到马路上?!”萧名云以喧天的咆哮为她接下文。
阮若萍身体为之一颤,她从来没看过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在她心中,他是那种没有一件事能惊动得了他的人,可此时的他,却不再以冷漠来诠释他的不悦,而用火爆来表达他愤怒的情绪,瞧的她又震惊又悚惧。
“我在问你!”萧名云气得咬牙说话,伸出手强硬地将她别过去的脸扳向他“回答我。”
“我只是担心他被车撞到。”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干脆一把将她搂进怀里。
她双眼茫然眨动,突如其来的拥抱令她错愕。
好奇怪,今天的他不太一样,真的不太一样,或许她不该在他正摆臭脸时心生愉悦,但他气愤之余,有着不太寻常的焦急,她宁可希望那是真的,而不是自己的错觉。
他是怎么了?一想到她当着他的面做出如此危险的举动,不禁令他打起寒颤。
那瞬间,他心中忽然闪过一种连他的骄傲都无法排拒的不安,似乎唯有紧紧拥住她,才得以安心
“请用茶。”女佣们带着微笑,轻轻搁下三杯茶在桌上。
“谢谢。”
回应的是在座唯一的女性,其举止优雅,面貌姣好,尊贵不可侵犯的气息布满全身,倘若是在大庭广众下,她绝对会是个聚光体,但在这里,她只能摆摆手作无奈状。
只因在场的女佣,目光一致定在其中一位男人身上。
另一个男人对她们可是再熟悉不过的“炎盟”盟主烈少严,尽管他英俊出色,但已是个死会的人,可想而知吸引她们注目的是谁了。
那个男人打从一开始进来别墅就从未出声过,不过酷着一张俊脸就让人觉得迷人,加上脸上有着两吋长的刀疤,更将吸引人的严酷发挥到极限,可恼的是,他那双眼眸似乎不太愿意为女人多作停留,就连坐在他身边的美丽女子,他也是稍稍瞥一眼。
“名云是不是忙到忘了我们在这里等他?”女子很不客气地踢踢烈少严修长的脚。
烈少严瞪她一眼。就只有这女人敢无视他盟主的威严当众踢他,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林娟,请你的脚尊重我一下。”
林娟挑高秀眉,随即快速踢他三下。
烈少严怒火中烧,似要将这“佐藤”的首领夫人大切八块。
“也许名云有其他的事,明天再来。”一句低沉的声音截断烈少严即将喷火的脾气。
女佣们眼睛一亮,那个老是沉默的男人说话了。
林娟莞尔笑道:“名云守信用,他答应要回来就会回来。”
“可他似乎不太守时。”烈少严看看表,蹙起双眉“听我的护卫说,他最近很奇怪。”
“奇怪?”林娟不太能接受这个说辞,阴沉狡黠的苍名云“正常”对他而言,反而奇怪才是。难不成他个性变了?
“最近公司的会议他常迟到。”
“也许睡过头了。”林娟耸耸肩,有点不感兴趣了。
“名云是五个门主里唯一肯在组织的企业用心的人,其他的除了可以在基地找到人之外,不在公司是很正常的;名云可就不同了,他是个事必躬亲的人,再麻烦的事送到他手中,都能被他变得相当简单。”
“你在指什么?”俊酷的男人倒是有兴趣想知道,他们的朋友哪里不对劲了。
“他的心好像不在这里。”
林娟立刻瞠大眼,身子霍地站起,举动和先前的悠哉不太符合。“是女人!”
“你怎么知道?”烈少严为之惊讶,这女人真是聪明的可怕。
林娟提起手,指向落地窗外。
大伙随着林娟的手,望定窗外的一对俊男美女。
男的正是刚才话题里的主角萧名云,此时的他正搂着一个陌生女子一步一步往大宅走来,温柔的举动令众人的眼睛都快凸出来了。
没一会儿,萧名云进了大厅,三位朋友一致对他伸出手打招呼“名云!”
孰料,这三人手停在空中,出色的脸蛋都僵然地看着萧名云半搂半抱着他的女人,从他们身旁走过去。
这打击对于三个极道界的风云人物来说,未免太大了!
竟然有人无视他们的存在?
“去把医葯箱找来。”萧名云依旧搂着阮若萍不放,朗声吩咐女佣。
其中一名女佣点点头,心存畏惧,忙走了开去,担心待会烈少严和另外两个极道人士会大开杀戒。
“这点伤没关系的,敷冰块就会好了。”阮若萍痴迷地看着他,因为从上车回到别墅,他的手就没离开过她身上,她也顺势贴着他,在他怀中取得难得的幸福。
萧名云脸一沉,她无谓的言辞令他不悦“到底是你在决定事情还是我?”
“是你.....”阮若萍低声回答。
“萧先生,医葯箱。”女佣以最快的速度找出葯箱。
“有没有烫伤葯?”萧名云问道,身旁的阮若萍想转身看大厅那三个从未见过的人,身子才一扭动,就迎上萧名云怪她不安分的斜睨。
阮若萍抿一抿嘴,乖乖地低下头。
“擦伤、烫伤的葯都有阮小姐被烫伤了?”女佣刻意去看大厅那三个兀自作打招呼姿势,动也不动的可怕人物,立即道:“我来帮她上葯吧。”
“不用。”萧名云想也不想就回绝,随之搂着阮若萍往楼上走去。
在场护卫们听了,冷汗直冒,不时地瞄向大厅里三个定格状态的人。
林娟牵动僵硬的嘴角,似笑非笑道:“我们是不是要一起切腹自杀?”
烈少严脸色凝重,似乎已在想这个问题。
他们可都是叱咤风云的极道人物,一个皱眉的举动就会吓得人人颤抖,此时此刻,竟有人不把他们当一回事,说出去铁定挂不住面子。
“俊矢,你认为呢?”林娟格外认真地问身旁的男子--一个有地狱王子之称的“佐藤集团”总堂主,佐藤俊矢。
“那女人是谁?”佐藤俊矢倒是直接针对问题发问。
护卫赶忙回答:“她姓阮,曾是萧门主刚收购的饭店的职员。”
林娟惊叹一声,狐疑道:“事情绝对不是近水楼台这样简单。”
烈少严挑高眉,接收林娟与佐藤俊矢一同传达过来的好奇,随之命令:“说清楚。”
主子要了解,做手下的自然得一五一十的说明。
待说罢,三人无不露出诧异之色。
“名云的女人很多,但好像从没看他在乎过一个女人。”林娟倏然失笑。“看来那位阮小姐抓到名云的心了不知道她人品怎样?”
烈少严接着道:“当初不过开玩笑,没想到真让他金屋藏娇起来。”
“不好吗?”林娟扬起下巴“你的口气好像女人只有在这里有用处。”
“以名云的性格来说,女人就是这样。”
林娟啐地一声以示抗议“早晚死在女人手里。”
“名云没有得罪你。”
“看轻女人终究会得到应有的报应,你就是最好的例子。”林娟端起杯子,优雅地喝了一口茶。
烈少严眯起眼,咬牙问道:“你想要我杀你全家是不是?”
“是不是改天再来?”佐藤俊矢抬眼往楼梯看去,料想不会那么快见到人下来,再道:“名云似乎不太方便。”
林娟皱起眉头,眼珠子朝天一转,苦恼起来“名云何时变得有异性没人性了?”
烈少严举起手点指其中一位护卫“小宋,去请萧门主给我们方便。”
“我?”宋护卫犹如扛下必死无疑的责任,满脸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