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族是“玁狁”最大、最强盛,握有实际统治权的一大强悍族群,赤狼族则居次。
当然这个国家尚有其他大大小小的部族分散在各地,而地处西南方的虬族与虺族便是其中之二。
说也奇怪,这两族几百年来,莫不为两族交界的“无主河”该归何方的问题,一直保持着激烈的敌对状态,历代下来仍不见其恶劣关系有所改善,只有愈显恶化的趋势。
可笑的是,银狼族当今大家长被虬、虺两族德高望重的长老,由京都千里迢迢的请到这边来,为的竟是虬族一名在“无主河”打鱼的渔夫,无意间发现对岸那家伙比自己多打了一条鱼,然后差点导致两族的大对决!
当姒矞得知自己竟然比条“鱼”还不如时,她实在是备受打击。她原以为自己的夫君是迫不及待的想见自己的,所以她现在才明白自己会在此与他碰面纯属“意外”!
姒矞担心他的额伤,认为她会在午膳时看见一大早便不见踪影的夫君。但是,她从中午等到下午,乃至入夜,还是不见他回来。直到虎啸握着一张皮纸出现在她面前,她才了解她得等到明早方能见到她夫君的面。
他们一干人被两族长老热情款待留下了。
所谓“热情”的款待,必是那种由美女在旁伺候着的吧!听说虬、虺两族的女性长得高大丰满迷人,拥有一对教男人目光不忍离去的大胸脯,正是适合银狼族又挺又壮的身躯
抱着这样的女子显然相当舒服吧?难怪她的夫君宁愿待在那里,也不想面对自己干扁四季豆的身子
姒矞感觉活像吞了两大桶酸醋,呛得她心情沮丧极了。为了不去想夫君左拥右抱的景象,她起身挥开帐门,朝两旁的护卫点头示意之后,在他们的陪同下,往另一头受伤士兵躺卧的帐幕走去。
两个时辰前,她曾吩咐负责看护的兵士,若伤者有发烧的迹象,得记得通知她一声。
不过,既然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了,幷未见兵士捎来任何,那么应无大碍吧!
可是当姒矞掀起帐门,瞧见床褥上的伤者正因高烧而呻吟不已时,当下两道柳眉成了倒八竖;一对火眼金睛瞬间烧向倒在一旁呼呼大睡,正作着春秋大头梦的家伙
就这样,那位表现严重失职的兵士,被他们少主夫人二话不说狠狠的踢出了帐篷外,连带的原本睡在这座帐幕的数名士兵也蒙受其害的跟着遭殃!
因为他们少主夫人不放心再将伤者交给他们这群粗心的家伙照料,因此她执意留在帐篷里。
可怜那七名士兵只好抱着毛毯,以天为篷,以地为床,在星空下“冻”过漫长的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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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常理来说,这会儿营地该是刀枪剑鸣、铿锵声此起彼落的时候。而今儿个却是一反常态地安静,偌大的空地上没见半条人影,就连虎啸那魁梧的影子也没瞧见。
这到底是该死的怎么一回事?
“你们待在这里!”戢枭一个俐落动作,帅感十足的翻身下马。
将手中缰绳丢给一旁的龙腾,他昂首阔步,脚下无声地朝目光锁定的帐篷快步迈去。他敢说,他那些留在营地的手下们,此刻全挤在那座帐门前!
祈祷虎啸那家伙最好有充份的理由。
大披风随着戢枭的步伐,在他背后扬起一层又一层的黑色浪花。堵在帐门外的一群人,谁也没发现身后主子逐渐的逼近。
“谁来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阴沉的男声蓦地吓断了叽叽喳喳、犹如麻雀的交谈声。帐门外的一堆人马上改变了方向,面对着他们的主子!
“你们最好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他会有绝对与他亲爱的夫人脱不了关系的预感?
戢枭发觉快教他遗忘的额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他右眉扬得半天高的瞪着眼前一群脸色发白的属下。
主子发怒的神情谁也不敢直视,一群人倒是很有默契的让出一条路来。
戢枭利眼横扫过两旁手下黑秃秃的脑袋瓜,他两个大步来到帐门前,手臂横劈开帐门
“为什么她该死的会在这里?”而照这情形看来,他那不听话的夫人昨晚显然是在此度过的。
一道明亮的白光越过高高掀起的帐门,投射在姒矞趴在床沿边那颗后脑勺上,晶莹的光晕把她绝美的娇颜衬托得更为白晰、亮丽,冷绝的面容虽然透着冷艶,但是因酣睡而轻轻微启的朱唇,则让它们隐约含着一抹无邪、柔美的美感,令人不由心生怜惜。
就是这张面孔令他的手下们作息大乱?戢枭听见有人在他背后出声了。
“少少主夫人她昨个晚上累坏了”
“少主夫人为了看顾躺在病床上的弟兄,几乎一夜未眠”
“请少主息怒,莫要怪罪夫人”
急欲替少主夫人辩护的声浪,蓦地由戢枭背后四处窜起,此起彼落。
戢枭不禁扬眉。怎么?才一晚上的工夫而已,他一群手下便教他的夫人给迷住了?看来他迷糊的妻子是有教人刮目相看的通天本领。
“与其在此担心我会如何对待我的妻子,你们何不现在马上滚回自己的岗位,准备一个时辰之后的拔营工作!”
戢枭倏地旋身,一对寒光四射的冷眸饱含威胁地扫过众人!
主子一声令下,谁还胆敢再停留片刻,一会儿光景,戢枭眼前再无半条人影了。
“虎啸见过少主!”
“奴奴婢叩见少主”
帐篷里的两人原本是背对帐门的,一听见少主的声音在帐门前响起,两人这才惊慌地转身,朝高高伫立门前的主子迎去。
银狼族年轻的族长并未转身看他的属下。“樱子!将夫人唤醒带回她的帐幕,还有虎啸,你得仔仔细细的替我解释这一切,在我还有耐性的时候。”
丢下这么一句,戢枭不发一语地转身离去,背后虎啸紧紧跟上。
樱子瞪着两条逐渐远离的身影,她方才似乎瞧见虎啸的脸庞在发红呢!可是会吗?一定是自己眼花。
樱子不认为那巨人会有这样的面孔,所以它很快的被她撇到一边。她转身走向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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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背上的人儿强忍下想打呵欠的念头,为此她的两颊因而发酸的难受。
他们已赶了一天的路了,马背上的姒矞早是腰酸、屁股痛的极为不舒服。
夕阳的余晖,金黄的色调,渐层的美丽。眼前的大地之美虽然很吸引人,却仍敌不过黑色骏马上那高大俊美的教人屏息的背影,对她来得更具吸引力。
喔,她真希望那正与身旁手下讨论不休的男人,也能拨出一点精神来给她。因为她实在记不得他何时曾与她说过一次话。整天下来,他根本把她当隐形人,不存在似的。
他是故意的吗?可是为什么呢?不会是为了她多事救了他部下一命的这件事吧?听樱子说他回来的时候发了好大一顿脾气呢!也许他对今早她不小心在他头上弄出一个洞的事尚记在心,还有半年前的那笔旧帐
懊死!她才不要在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之后,又遭他如此冷漠“款”待!她要他低沉性感的嗓音缠绕在自己耳畔,她要他一对迷人的眸子是看着她的,她要他强壮有力的臂膀紧
啊!羞死人了。姒矞瞬间双颊一片通红!
片刻后,她纤细的身子猛地遭一对铁臂高高举起。
“啊你”下一秒她的俏臀已落在黑马马背上,姒矞两手直觉反应地抓紧夫君胸前衣襟。
戢枭驱马回到部属身旁,在龙腾耳畔低声交代几句之后,他蓦地出手将妻子那双摆置胸前的柔荑拉向背后,让它们抱着他结实的腰身。
“抱紧我!如果你不想摔下马背的话。”
这个人总是先“行动”再“开口”的吗?脸颊紧贴他温热的胸膛,姒矞圆睁一对美眸,盯着在她眼下规律起伏的胸膛,她不禁感到好笑。
“你想带我去哪里?”这个男人不会无缘无故做出这样的举止的,只是他的目的呢?她由他怀里轻轻仰起头。
姒矞幷未得到自己所想要的回答,因为那对慑人心神的眼眸望了她一眼,一件宽大的披风紧跟着覆盖了她的背,瞬间她被他温热的气息深深笼罩住!
厚暖的披风把他俩紧紧的包裹着,姒矞吸入的是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她的心跳开始加速了。
随着头顶传来男性宏亮的“呀!”一声,她感觉胯下坐骑如箭离弦,仿如飞了起来似的,迅猛地朝前奔驰而去。
不消片刻,银狼族的族长带着他的夫人,丢下身后一群手下,迅速消失在山丘另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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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耳传来的是狂风呼啸而过的呼呼声,敲入左耳的却是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好舒服喔,她发誓她老公的胸瞠,远比自己这辈子所睡过的枕头,要来得舒适一百倍!
她会对它们迷恋的!
唇角勾勒出一抹美丽的弧度,她不觉轻叹一声地闭起眼眸。疲倦感与舒服教她头昏昏、脑沉沉的。
奔驰一刻钟后,目的地就在眼前了。戢枭渐收缰绳让爱马放慢脚步。
体内薄弱的意志力正与席卷全身的倦意交战着的姒矞,发觉马儿的速度变慢了。她掀开披风,脸颊不舍地离开他温暖的躯体。
她微转头,一片石林蓦地映入她眼底。这是由一堆大小不一、高低不齐的岩石杂乱拼凑成,仿如一面外墙的石林。远远观去,石林的排列形状令人不禁联想到一只大盆口!
好一幅奇特的景致啊!姒矞很好奇夫君为何带自己来此,她眸子透着惊奇与纳闷地仰望着将她举下马的男人。
“温泉。”
说完这二字,戢枭执起妻子纤细的手腕,拉着爱马往另一方向迈去,两脚熟悉的痹篇可能会翻滚的石粒。
温泉?他是说这片石林后方有温泉?姒矞圆睁一对星眸,表情简直不敢相信。天啊!她都快忘记泡在热水里的滋味是如何了!
所以,当姒矞看见那座冒着轻烟的湖水时,她的脸庞瞬间为之发亮、发光,雀跃的欣喜在脸上尽展无遗。
“喔,天啊!真的是温泉耶!”惊喜地低喊一声,她由夫君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两手提着花裙下襬,好奇的走向小湖。
冉冉而升的轻烟随风舞动,煞是迷人!姒矞情不自禁地倾身,掬起一瓢清泉,温热的泉流触动她的神经,然后由她指间、手掌迅速流溢,滴落回它们原来的地方,溶入清泉里,激起片片涟漪。
她忍不住轻轻笑开了,又一个倾身动作这一次半蹲着身子的她大意地踩上了一颗打滑的石头。
眼见她就要全副武装地下水了,姒矞却只能尖叫一声,无力地望着自己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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