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和他咬起耳朵。
“巫斯叔叔,我们可不可以情商那位伟大的魔法师叔叔出手相助,毕竟是他生死与共的情人,要他出点力不为过吧!”
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摆着不利用只会生锈成古董,纯然观赏用。
“什么情人?要我帮谁的忙?”
充满磁性的低沉嗓音蓦然响起,不带感情的低问,
“嗄!魔法师叔叔,就是要你帮忙找荷米丝”啊--他他就是鬼魂女的那个
这未免俊美得不像人呃,完了,巫斯叔叔的表情好难看,好像有人丢了一把屎在他脸上,他准备将“凶手”搓成一粒粒贡丸大小的肉丸子。
而他刚好是那个凶手,齿链不密。
现在转身而逃会不会丢人现眼,他还打算多活几年,让云家的子子孙孙千秋万世,开枝散叶危害人间不不不,是造福人群。
年纪大的人一定有重听,这位魔法师叔叔千万别耳力太利,他什么都没说,真的,他举双手双脚发誓,他没说出那名字。
荷米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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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米丝荷米丝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既遥远又近在我心中荷米丝、荷米丝”
为什么他就是想不起来呢?脑子一片空白像荒芜的沙漠,不见绿洲,不见骆驼,不见市集,只有飞舞的黄沙和炽热的太阳。
有些他记得的影像全然蒙蒙眬眬,明白心里有个影子却老是想不起那个人是谁,忽明忽灭的在梦中跳动,近得他几乎可以闻到淡淡的幽香,可是一醒来什么也没有,依旧是两手皆空。
他不懂为何一想起没有面孔的身影便心痛不已,鼻头发酸好不孤单,四周的空气是冷的,少了一丝使人温暖的暖意。
他的世界是结冻的,冰封在远古的记忆里,不论过去或未来,他找不到被他遗忘的容颜,心的黑洞正在将他吞没。
知道自己爱着一个人,一个有春天铃兰花笑声的女孩,四季随着她的美好而转动,变化出美丽的七彩颜色。
可悲的是他忘了她是谁,连残存的回忆也不曾留下,棉絮一般随风飘散,沉寂在蛮荒又古老的岁月里,从他的生命中淡化。
哀伤的眼底有着深沉的悲痛,遗忘过往的黑发男子有张鬼斧神工的俊美脸孔,五官深邃十分立体,微微散发欧洲贵族的忧郁。
“荷米丝是谁?为什么我听见这个名字会全身战栗,好像它对我很重要?”他好久没有这种近乎情绪的感觉,血液在奔动。
“你听错了,是荷叶包的米丝,粽子的一种,官田一带的名产。”谁晓得有没有那玩意儿,竹叶包米叫粽子总没错。
“不,我没听错,你在隐瞒什么怕我知晓?”巫斯在说谎,他看得出来。
呿!还是一样的精明,眼利如鹰。“好吧!我是瞒了你一件事,荷米丝是一个女孩子,她很喜欢你,想进一步跟你交往。”
巫斯半真半假的道,故意转移话题模糊焦点,一只手拎住想开溜的云清霈后领,待会他再跟他算帐,闯了祸休想若无其事的离开。
这小子太爱玩火了,每次点了火就想走,天下没那么便宜的事,该让他受点教训。
“拒绝她。”他没有心,他的心早就死了。
一听他坚决的语气,巫斯心头的一颗大石暂时放下。“不尝试认识对方吗?那是个好女孩,对你的感情相当真诚,错过可惜。”
“没必要。”无情的人何必多情,再好的女子也敌不过他萦绕心中的那抹倩影。
“怎么会没必要,多接触人群才能走出你封闭的世界,你需要谈一场小小的恋爱,把你的心找回来。”他太寂寞了。
但不要太激烈的爱情,一次的生死相许已是他承受的极限,淡淡的,不必太浓烈,如饮水一般即可,醇酒般的热恋很伤身。
他的眼冷然像一潭死水。“我已经照你的意思开一间店,停止漫无目的的游走,我认为足够了。”
人,只是会移动的布景,乏善可陈。
“不够,迷途屋只是开始,我要你真正把心放开,重新接纳不同的生活。”是到了该改变的时候。
“办不到。”他找不到他的心。
“你”很难不被他气得抓狂的巫斯怒视着,为他的死硬脾气感到头痛万分。
迷途屋本质上是贩售魔法和巫术的商店,他们两个“古人”并无一技之长,电脑不通,不懂现代科技,无文凭在身无法工作,又不愿看人脸色,屈于人下,除了自行开店外别无他法。
巫术不能喂鲍肚子,魔法不能滥用,在可允许的范围内,他们听从云中岳的建议出卖他们能提供的法力,让人们轻易的以金钱获得他们所要的。
迷途屋销售的商品并不多,但足以应付精神生活贫瘠的都会男女,从卖出第一只福袋起,口耳相传的灵验度已为他们招来不少客人。
开张不过半个多月,赚进的金额已超过上百万。而他们的商品以价制量,不是每个人都买得起,大部分人只是进来看一看,真正买得下手的并不多。
其中以愿望袋最抢手,一次只能盛装一个愿望,也只能买一次,价格不高却保证一定实现,但心愿不能超过己身以外,否则便失去效用。
店里还有能让自己听见心中声音的心符,和不管是谁一躺上去便美梦不断的美梦枕,以及让人如身陷虚幻空间的幻境石,每每令购买者惊奇不已。
这里有巫斯为你看前世今生,排命解惑,不论你信或不信,他收费的价格因人而异,有时是天价,还不见得为人排解,有时分文不取替人除秽去污,端看他心情。
来店消费者以女客居多,而且手笔之大令人咋舌,她们不外是求幸福和美貌,想要是如何捉住男人的心和留住青春的尾巴。
但是不可否认的,里头的男子也是吸引她们目光的重点,其他倒在其次,女人的弱点在于受不了男色的引诱,以及想抚平男人眉间细纹的母性爱。
“雷米尔,你一定要这么难沟通吗?我只是要你张大眼睛看看这个犹可取的世界。”尽管乌烟瘴气,物欲横流,它仍是美丽的,充满未知的希望。
眼前俊美无俦,彷佛邪恶天神般的俊拔男子便是指环的主人--雷米尔,也是荷米丝倾其一生所深爱的魔法师情人,她的精血所困住的迷途灵魂。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多谢关心。”雷米尔优雅的举起手轻拍,巫斯拎着人的巨掌顿时一松。
得到自由的云清霈反而不急着离开,一脸兴味的看向一个比一个冷淡的“长辈”赞叹造物者雕琢出完美的人种。
雷米尔的确美得令人叹息,大卫雕像的力与美尚不及他的百分之一,米开朗基罗肯定懊恼没早日遇见他,否则他将会留下旷古绝后的佳绩。
“你干么对这小子那么好,他一肚子坏水不怀好意。”都几岁了还扮鬼脸,真幼稚。
吃味呀!巫斯叔叔,我人缘比你好是事实,千万别太沮丧,下次我带个面具让你遮丑。他露出两拂白牙,咧嘴i笑,
“我有话问他。”
一听他有话想问,两人的神情立即紧绷,一个发出警告的怒视,一个收起嘻皮笑脸正襟危坐,生怕又说出“不合宜”的话语。
“有什么好问的,我来这世界已经二十年了,有哪里不了解可以问我,他除了会捣蛋外别无长处。”快走,别再逗留。
收到巫斯眼中传来的讯息,不情不愿的云清霈脚一抬,嘴里嘟囔着被污蔑的埋怨,堂堂云氏一族的族长让人看轻了,他哀怨呀!
“我需要的答案你不会给我,而我不想在一团迷雾中打转。”等待太久了,他哭泣的心也会怒吼。没人看见雷米尔做了什么,他只是眼一垂扬手一挥,脚举高的云清霈像是被钉住一般动弹不得,身子被一股无形的吸力往后拉。
他惊讶的想着,这就是传说中的魔法吗?真是太神奇了。
嘴一撇,表情微拧的巫斯轻哼一声“我是巫斯,我知道什么对你最好。”
“你的认知和我的认知有所误差,你们谁要告诉我荷米丝是谁?”他的小伎俩瞒不了他。
两张错愕的脸同时一怔,视线一对说不出话来,他们以为已经成功的转移他的注意力,没想到只是自己的空欢喜,他敏锐的双眼让人无所遁形。
叹息声使沉默的气氛显得诡异,人人心里都有一个答案,却没人愿意开口,这个问题太沉重了叫人无法负荷。
“真的有荷米丝这个魔女对不对,留声机在哪里?我出高价购买。”哈!找到了、找到了,终于。
一道轻快的女音打破一室的沉静,顶着一头微卷偏棕栗发的女孩挤进三人之中。
“等一下,留声机是我的,你别想跟我抢。”吓!差点被她捷足先登了。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长腿一跨,抢先一步往气呼呼的女子面前一挡。
“姓阙的,你干么老是阴魂不散,我走到哪里你跟到哪里,你不累呀!”真是讨人厌的背后灵,甩都甩不掉。
“我亲爱的雀儿妹妹,你怎么不说我爱慕你已久,舍不得和你分开太远。”阙天笙似笑非笑的睨着她,仗着身高让她闯不进男人圈。
脸一红,忿忿然的米子芙用力戳他的胸口“让开,好狗不挡路,你别想趁机调戏我。”
可恶、可恶,什么都看不到,他存心和她过不去,仗高欺人。
“不,你误会了,我是真心喜欢你,尤其是红扑扑的可爱小脸多像芭比娃娃,叫我好想捏一捏。”说完他当真两手一掐,拉扯她粉红脸颊。
最恨人家形容她是真人版的芭比娃娃,吃痛的米子芙毫不客气的踹他一脚。“去结冰的地狱反省反省吧!我是带剑的雅典娜。”
“噢!最毒女人心”还真踢呀!想害他残废不成。
抱腿一跳的阙天笙苦笑的露出空防,小小的身影趁隙低身一穿,顺利的突破他的阻拦。
头一抬,她还来不及开口说第一句话,入目的俊容让她猛抽了一口气,下巴一掉差点如花痴般流出口水,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俊美的男子。
和他一比,银发银眸的阙天笙只是一颗会跳动的豆子,还不配称之为一个人。
“喂!我的雀儿宝贝,请别看男人看呆了,我还在这里。”铁臂一伸,吃味的“豆子”一把将她搂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