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戴了副粗框眼镜。
反正再怎么化妆也遮不住哭到水肿的脸,平常水亮的美眸也因为哭太久,肿得像两颗超级大核桃,如何遮掩都于事无补,于是她干脆戴起平常在家用的眼镜。
在这里除了子鞅和小奇,又不会碰见外人而且她最丑的样子,子鞅也看过了,早见怪不怪。
现在的模样算客气了,还有更邋遢的咧!
“还是再魅情一点?”可优仰头问道。
“魅情?”秦子鞅眉头皱得更深。
虽然是男性保养品的广告,但是大多数的男人应该不会喜欢看浓妆艳抹的男人吧?
“不好?”
“简单干净就好。”如果他看见广告里有男人浓妆艳抹,他会想拿椅子砸电视。
“可是我觉得男人化妆不错啊!”日本很多美型男妆扮起来雌雄莫辨,比女人还妖魅。
“简单干净就好。”黑眸微瞇,他重申。他拒绝他的设计里有人妖出现。
“为什么?”可优不满地反问。
试试看嘛!
便告就是要与众不同才会教人印象深刻啊!
“不为什么。”这是他的原则。
“不试怎么知道?”
“就是不行!”
“你很难沟通耶!”可优气恼地跺足。“果然超过三十岁的欧吉桑思想都很固执。”
“你说谁是欧吉桑?”秦子鞅咬牙切齿。
这女人也不想想昨天是谁牺牲睡眠,陪她在ktv里哭了一个晚上?
见河拆桥、忘恩负义的家伙!
“抱歉,打扰了,我可以进去吗?”两声轻敲,娇滴滴的独特嗓音冷不防介入他们之间。
秦子鞅不悦地回眸,正要喝斥是哪个不长眼的家伙,却意外见到徐雅莉灿烂的笑脸。
“徐小姐?”他有些讶异。
“叫我雅莉就行了,”她缓缓地走进来,三吋高跟鞋踩在地面清脆有声。“我不请自来,会不会打扰两位了?”
会!瞪着她故装温柔的脸,可优负气地想。
她最讨厌闲杂人等擅自闯入他们的工作室。
“徐小姐是来监督进度吗?”脸色稍微缓和一点,秦子鞅问道。
“不是告诉你要叫我雅莉?”香风袭来,浓郁得教人头晕目眩。“我是来见你的。”
“来见我?”
“你不是答应过要请我吃饭吗?”遇到猎物她一向主动出击,她很享受狩猎的快感。
“原来是这件事。”
“你该不会忘记了吧?”
薄唇勾起笑弧,他耸耸肩。“我没有忘记,只是手边的事情一直处理不完,所以抽不出时间。”
“工作永远都不会做完的,这是我的经验,”徐雅莉娇笑“我人都来了,你该不会要我直接回去吧?”
“”“只是吃顿饭,不会花你多少时间。”她继续游说。
站在长桌的另一端,可优瞇眸瞪着打情骂俏的两人,原本苍白的小脸气得更白了。
他们是当她死人还是透明人?她活生生地站在这里,他们竟然明目张胆地在她眼前调情?
而且对象还是她最讨厌的蛇魔女徐雅莉!
“咳咳咳”她不客气地清清喉咙。
“咦?你是”徐雅莉惊讶地回眸,好像现在才想起有这号人物。
可优故意丑化的打扮,让她没认出她来。
“这里是办公场所,请两位自重。”她微笑,眸光却恶狠狠地瞪住秦子鞅。“如果要聊天,请到外面的休息室。”
昨天才说他身边没女人,今天就出现惹人厌的绿头苍蝇。
听出她话里的挑衅意味,被瞪得莫名其妙的秦子鞅不解地蹙眉。
吧嘛口气这么凶?他用眼神询问。
可优不高兴地飘开目光,粉唇微抿。
叛徒!明明知道她吃过亏,两人还有说有笑。
她是客户,不能得罪。他无奈摊手。
她以为他喜欢啊?
生气地斜眼瞪他,可优冷哼。
别假!
“你们”看着他们眉来眼去,被晾在一旁的徐雅莉有些不是滋味。
“既然徐小姐都已经大驾光临,不如我们一起去用餐吧!”秦子鞅先一步回答,他回头,故意热情地问:“你要一起来吗?”
耙叫他欧吉桑,哼!活活气死她。
“一起?”徐雅莉笑容微僵。
她只想和他两个人共度浪漫的午餐,才不要有电灯泡。
“没关系,你们去就好了,别顾虑我。”声音是如此的谦和有礼,可优看向秦子鞅的眸光却凌厉地想杀人。
姓秦的,你有种!去了你就别回来。
秦子鞅挑衅地和她扬眉,唇瓣浮现恶劣的笑。
我会回来的。
----
罢用完气氛还算轻松和谐的午餐,秦子鞅一进工作室就瞧见好似被倒了几千万会钱的晚娘脸孔,他怔了下,扬高手中的热咖啡“可优?”
“”“喂!你该不会真的生气吧?”他们平常不是也这样玩?
瞧她身上充满杀气。
“”“我买了你最爱的热咖啡。”
“我不渴,谢谢。”转身背对他,可优冷淡地回答。
“真的不要?”
“不要。”
“starbucks的热焦糖玛琪朵喔!”他再次引诱她。
“我不要。”她还是同样冷淡的态度。
“这顿饭我是迟早要请的,这点你比谁都清楚。”叹口气,他搁下杯子。
她竟发起小姐脾气来了。
“你不用和我解释。”她拿笔用力地在草图上画来画去。
“她是集美的重要客户,老总有特别交代不能得罪。”
“我知道。”她有长耳朵,当然也有听见老总的特别交代。
“知道你还闹脾气?”
“砰!”一声,可优重重放下笔,双手撑在桌面上,久久没有回头。
堡作室里一片窒人的寂静,原本推门进入的小奇又偷偷摸摸地走出去。
现在进去时机不对,小心扫到台风尾。
“别管我,不是你的错,”足足沉默了一分钟,可优轻声说道。“或许是因为最近诸事不顺,对徐雅莉又没好感,所以迁怒到你身上。”
方才看他们有说有笑地走出去,她的心底没来由有根刺,扎得她很不舒服。
好像长久以来只属于她的泰迪熊,忽然被陌生人抱走一样。
“你的压力太大了。”秦子鞅重新将热咖啡递给她“你需要休息。”
回过头看了他一眼,可优慢吞吞将热咖啡牢牢握在掌心。
还知道要买咖啡回来哄她,算他有良心!
“这是个好主意,等丝法蕾的案子结束后,我会向老总请长假。”
“需要帮忙说一声,不用和我客气。”
“不用,反正我也习惯了,”重新打起精神,可优自嘲“又不是第一次失恋。”
是谁说下一个男人会更好?她怎么觉得一个不如一个?
“所以你的下任男友记得先带来给我看看,你挑男人的眼光真的是差到没话说。”
“你怎么不说是你们烂男人太多了?”她冷哼。
“自己眼睛沾到便便别牵拖邻居,”秦子鞅爱笑不笑“小奇,你可以进来了,你还要在门边站多久?”
“哦!”得到进入许可证的小奇赶忙走进来“新的色卡。”原来秦哥有看到他尴尬地站在门边。
秦子鞅瞄了眼,总算满意地颔首。
“就决定用这个吧!”
“是。”
听见他平稳有力的声音,俯身专注修改草图的可优扬眸偷偷瞥了秦子鞅一眼。
她刚才不高兴的情绪很强烈,不像一般的不顺心,好像有种类似酸意的东西在心中发酵。
她究竟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