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撑腰打点,所以我常常都是处于饿饭的状况下。”
“你是说,你的身材都是饿出来的?”耿梦天觉得当模特儿简直不可思议。
“可以这么说。”她顿了一下。“你是她的男朋友吗?”她的头甩了一下今天主角的方向。
“不是。我帮她做过第一张专辑,这就是我们唯一的交情。”
“你是耿梦天?”她吃惊地问道。
“对。”
“我很喜欢你写的歌。”
“谢谢!”耿梦天正开始觉得有一点兴趣的时候,忽然她又变得老套了。
“从你写的歌来看,你不像是会在那个时候脸红的人。”
“哪个时候?”他有些吃惊的问,他不知道她怎么会看到他脸红。
“她拆开礼物,看到那套内衣的时候,你的脸都红了”
雹梦逃谫时觉得很尴尬,他以为昏暗的灯光下,根本没有人会发现这一点,想不到还是被她看出来了,他发誓明天回公司,他一定会掐死他的助理,也许这可以让他改从影视版,变成登上了社会版。
“那你觉得从我写的歌看来,我应该是个怎么样的人?”
“狂放不羁,胆大妄为,什么事都不在乎的样子”
雹梦天吓了一跳,因为那也正是耿梦天对她的感觉。
“我好像不是那样的人”
“你写的歌就是那个样子。”她说。
雹梦天抓了抓早已回复原来发色的头发,认真的想了一下。“那只是表面,只是我想要表现的样子,但其实那不是我,我其实是个很拘谨的人。”
“是吗?”
“嗯,我之所以话不多的原因,也是因为不擅交际,而不是故意摆酷。”
她想了一下。“也许不过,至少你很坦白。”
“这是一种赞美吗?”耿梦天问。
“你就当它是吧!”
“好。”耿梦天说,接着他想了想。“你叫什么名字?”
“名字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涸漆的说。
“我知道,不过我只能用这个不重要的东西找你,我总不能叫你,那个瘦高个儿的女人,或者是那个穿棉袄的吧!”
她一下笑出声来,嘴角居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梨窝,跟她酷酷的外表,不太相称,也让他忽然发现,她虽然看起来很老练,其实只不过是一个年轻女孩。
“小如。我叫小如,大小的小,如果的如,很普通的名字吧?”
“人不普通就好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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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只约会了二个月后,就决定住在一起了,小如在一个下着毛毛细雨的早上,把所有的家当,全搬进了他的公寓里。
然而他可悲的梦,并没有因为小如的出现而结束,任何敢说他欲求不满的人,都应该自打嘴巴。
他和小如之间,没有任何承诺,他甚至在有意无意间暗示过小如,他不是一个婚姻的典型,小如听完则表现出一副很可以理解,而且无所谓的样子。
“我只希望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要对彼此忠实,不要在外面乱来,但是如果你哪一天想分的时候,至少可以先告诉我,不要让我最后一个才知道。”
“那我也该对你说同样的话吗?”耿梦天愣了一会儿后说道。
“那倒不用。”
“为什么?”
“我有预感,会提分手的人是你不是我!”小如很笃定的说,让耿梦天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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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枕着他的手臂,躺在他的怀里,他们的四周,静得有如一幅画,只有一丝丝湖水轻轻的波动,和远处一些轻脆的鸟叫声,陪伴着他们,他的心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平静,人生得以如此,真是夫复何求,她对着他微笑,他低下头亲吻她的时候,他可以听双方剧烈的心跳,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馨香,他一路吻下到她的胸口,她却阻止了他,在那抹淡淡的微笑中,她忽然就这样无声无息的,在他怀里凭空消失了。
他又一次在梦境的结束时,痛苦的嘶喊出声,双眼泛着?目光,他生命中又数不清的第几次,再度失去了她。
他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现实生活中的空气,想办法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承受这样的梦境几次,他已经在绝望的边缘了,她还要再一次又一次的出现来折磨他。
他转头看着小如兀自沉睡的脸孔,显然她并没有查觉他这可悲的秘密,他悄悄的下了床,到厨房煮了杯咖啡,拿着马克杯走到了有着隔音设备的工作室,他坐在沙发椅上,喝了好一会儿的咖啡,苦涩的心里,还全都是她的影子,如果她不肯现身让他找到她,为什么还要这样频频出现!
他放下杯子,拿出了他的小提琴,虽不是像宜生所有的那把名琴,却也是他珍惜着使用了好多年的老朋友,他已经好久没碰了,他把它从琴盒里拿出来,仔细地审视着,抚摩着它的每一道曲线,每一条弦,这里面有他年少时的苦涩和心血。他将琴在肩上架好,不知不觉的,就拉起了克莱斯勒的爱之悲,也许他就是注定该有这么一场令他痛不欲生、超现实的爱恋,而且既然他不可能改变它,那他又该怎么面对呢?
“你昨天整晚没睡,拉了一晚的小提琴?”小如在早上起床后问了他。
他握着马克杯的手,忍小住轻轻抖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我听到了你的琴声,你没关上工作室的门。”她在吐司上抹了大量的橘子果酱。“干什么深更半夜不睡觉爬起来拉琴?我不知道你也拉小提琴,我还以为你只弹钢琴。”
幸好小如不知道他已经许久没有拉琴了,也不知道他拉的是什么曲目,否则岂不是会有更多的问题,于是他故意的转移了话题:“你的果酱涂太多了吧?你最近没工作吗?”
“没有,当模特儿就是这一点可怜,我们只有在闲着没工作的时候能吃,其他时间,都得喝着淡而无味的蔬菜汁,否则上了台就是一副痴肥样。”耿梦天后来才知道,小如虽然条件不错,但工作却不多,全是因为她是不擅于应酬的独行侠,这年头一个人单打独斗的,又怎么拼得过人家整公司的人马。
“那你今天打算做什么?”
她耸耸肩。“不晓得”她咬了一口吐司,一脸满足的模样。“那你呢?”
“没事”他想了想。“出去兜风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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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去北海岸兜了一整圈,花了整个下午的时间闲晃,并在富矶鱼港吃了海鲜后才回台北,驶回台北近郊,时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天色昏黑,大雨随时会落下。
“好像快下雨了,幸好我们已经回来了!”小如说道。
丙不其然,一进人市区没几分钟后,就开始下起了倾盆大雨,台北则一如往常的塞着车,耿梦天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握箸烟,没由来的觉得烦躁了起来,小如正跟他谈起上次到香港走秀的种种琐事,耿梦天却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按熄了烟,随手扭开了收音机,小如只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他胡乱的转着频道,忽然传出了“philcollins的wishitwouldraindown,车子仍是一动也不动地塞在原地动弹不得。
雹梦天默默地听了一会儿philcollins的歌声nowiwishitwouldraindown,downonme。yesiwishitwishitwouldrain,raindownonmenow他忽然把引擎熄火,冷不防的打开了驾驶座的门,下了车。
“你要干嘛?”小如大吃一惊,在哗啦啦的雨声中大声喊道。
“我想下去用走的,你把车子开回去吧!”他才下去几秒钟,他的头发就已经全湿了。
“在这种天气?”小如在philcollins的歌声,和滂沱的大雨声中,不可思议的朝着他大叫。
“就是因为在这种天气,”他话一说完,朝她笑了一笑,便用力关上了车门,潇洒自如的走了。
小如不得已,只好爬到了驾驶座,重新发动车子,她的朋友们早就警告过她,说这些搞音乐的人,多半个性古怪、恃才傲物,更有些私生活糜烂,酗酒、吸毒、玩女人的样样都来,如同家常便饭,虽然事后她知道耿梦天不是那样的人,但她们还是都叫小如最好离耿梦天这一点,一个成功又有才华的男人已经是很危险的了,更何况又加上长得帅,怎么可能身边会连一个女人都没有,要不是有问题,就是根本心有所属了。
可是她偏不听,并不是她把朋友的话当耳边风,而是当她一看见他那忧郁而若有所思的眼睛,她就先投降了,接着当她看到他弹钢琴时的那种专注、热情,她就知道自己是彻底的、完全的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