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终于让他知道她也是有优点的。
“嗯!”他不否认,事实上他已舒服的全身放松,闭起眼睛享受。
嘿嘿,别的她不敢说,按摩这一门工夫,她可是很有信心的。“这可是下过一番工夫的哟!”
“是吗”全然放松后,他也有了和她闲聊的兴致。
“你不信啊?”
他摇头。做事没三分钟热度的女人不值得采信。
“喂喂,你别看我生活闲散就否定我的价值好不好!”她急的想争取他的另眼相看。“我虽然对家事方面很没企图心,但我也是一个执着积极的人哪,只要是想要做的事,不管多艰难我也会想办法完成。”
就拿写作来说,她是一个三分钟都坐不住的人,为了理想,还不是咬紧牙根,把自己钉在桌前,努力爬格子。
“你为何这么紧张?”他似笑非笑,开始觉得心情好转。
“你在笑。”季珞闷闷地说道,他根本不认同她所说的。
“我的答案重要吗?”他俊眸闪动笑意。
“这”季珞顿时无言。他盯着她的眼神让她在意,她连忙垂下头。
不知是何原因,她想给他一个较好的印象。有他陪伴的感觉冲淡了往日原有的厌恶和敌意。在那令人惊惧的暗夜过后,她才发现她其实是个非常怕孤独的人,她讨厌被人摒弃在外,而这种想法在最近慢慢萌生,几乎和他相处愈久,她变得愈在意。
在他颈上活动的小手停了许久,阙扬羽转身回望,季珞凝眉沉思的模样恬静地让人移不开目光,他从未见她这种神情,简直美的不可思议。
“喂,你在发呆啊?”季珞先回过神,很是惊讶地朝他看着,美眸眨着眨着朝他倾近。
“没有。”阙扬羽调回目光,他将一霎间的失神归纳为海市蜃楼。不敢相信在那一刻,他居然有吻她的冲动!
“你别再忙了!”看见他又开始手边工作,她抽走那叠文件。“你当你是超人吗?”
阙扬羽没有抢回,仅仅以手抱胸皱眉以对,一方面对季珞的举动不以为然,一方面又对自己的纵容感到不解。
“咱们先去吃早餐,然后再上阳明山走走。”季珞笑吟吟。她拍拍他的肩。“你需要好好的休憩。”
“好冠冕堂皇的理由。”他乘她不留神,大手夺回文件。“我看是你自己觉得闷,想出去逛逛吧!”
他真厉害!怎么会猜到她的想法?
“你不愿意?”她不抱希望地问。
阙扬羽以眼角余光瞥见她黯然的神采。突然他开始收起资料,瞄了瞄壁上的挂钟,再将眼神调回她身上的猫咪睡衣。“三十分钟后在大门口见,我的车可是不等人的。”
“你说的是真的?”她高兴地手舞足蹈。
阙扬羽眼中笑意闪动,不知不觉被她的喜悦感染。“你还不快去准备,只剩下二十五分”
“好,待会儿见。”话没说完,已不见她人影。
望着她雀跃的身影,他摇摇头叹息。
也许就如她所说,他可能太累了。
阙扬羽驾着跑车在季大小姐的指示下,绕了五圈才上了阳明山。
“跟你说这样走没错吧!你偏要绕道,结果多走了一大段冤枉路。告诉你,人有时候不能太顽固,要接纳忠谏。”季珞抱着一大包零食嚷嚷,这是预先准备的食物,她老早打好野餐的主意,就等司机开口便可成行。
“是,季大小姐教训得极是,我谨记在心。”在回答的同时,阙扬羽边分神地瞄后照镜。
如果他没猜错,刚才的确有辆车鬼鬼祟祟地跟在后头好一段时间,所以他才会刻意多绕了几圈,伺机观察。再绕一圈山路后,阙扬羽方向盘一转,加足了马力,顺利摆脱不明人士的跟踪。
“咦?这不是刚刚上山的路吗?”季珞不明所以地偏头问阙扬羽。“喂,你不是想上擎天岗,怎么往回开?”
“突然想到有事,下次再来吧!”跟踪者对他而言无关痛痒,但是车上尚有季珞,他不想让她陷入险境。
“这样啊”季珞失望地嘟嘴。“那就回去吧!你的是正事,比较要紧。”
他看了她一眼。“以后有的是机会。”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下次还能一起来吗?”她灵动的水眸眨巴着希望之光。
“嗯。”他点头,顺便横过一只手替她扣上安全带。“坐好,我们回家了。”
回家好棒的一种感觉,季珞心中暖烘烘的。
跑车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如疾射的箭,不一会儿便已回到家门。
阙扬羽绕过车身,为她开启车门。
“明天我有事外出,你一个人在家要小心。”阙扬羽目光闪了闪,随即恢复一贯的潇洒怡然。
“你要去哪里?”进了门,她倒了杯水喝着。
“有些事需要我亲自处理。”他走上楼的脚步停住。“明天没事别出门,还有,若有人按铃别随便开门。”
“怎么了?你的口气好严肃。”他才一天不在而已,没必要这么紧张吧!
“记住我的话就对了。”他不再解释径自上楼,走入卧室。
随手将钥匙放置桌上,眼角不期然扫了床铺一眼,蓦然,他的眼神罩上一层阴冷。
有人进来过!
警觉性陡然高升,阙扬羽踏着沉稳的脚步,关上通往阳台的落地窗。不让来者有任何威胁季珞安危的机会。
迅速扫视过房内,他冷冷看向距离十步之隔的浴室门。
他嘲弄的嘴角泛出冷笑。
“啪”的一声,阙扬羽熄了大灯开关。他俊美的脸隐藏在阴暗之中,枕起双臂,好整以暇恭迎大驾。
黑暗中,轻到几不可闻的脚步声慢慢靠近,就快碰触到他
阙扬羽动作敏捷地翻身下床,毫不留情扯过来人的手,反剪背后,一脚更是朝下腹踹去。“你是谁?”他冷冷问道。
“哎唷!”低沉又熟悉的嗓音回荡在幽暗的空间,来人痛叫出声。
阙扬羽愣了一下。“是你?”
松开箝制,阙扬羽转身扭开了灯,霎时,房间大亮的让人忘却前一刻的诡谲气氛。“你怎么来了?”
“当然是有要紧的事嘛!”柏特莱诺甩甩麻痛的手臂。“oh,mygod!阙,这就是中国人引以为傲的待客之道吗?”他嚷嚷,原先只是想试试他的警觉性在几年的安逸生活下是否有所退步,没想到他的身手仍旧那么矫健,不减当年。呜,他的腰腹还隐隐作痛着。
“你该庆幸我在警觉到时及时偏了脚,否则,啧啧伊雷特家族的唯一血脉就要断送在我的脚上了。”阙扬羽讥诮地斜躺床上,不愿多谈的闭起双眼假寐。
“士别三日,你的损人工夫愈来愈高竿哦!”扯了扯领带,柏特莱诺自顾自地把人家卧室当成自个儿居所,大步一跨,将身体丢进沙发稍作休息。
“好说,我也没想到才短短几日你的国语进步不少。”
柏特莱诺是伊雷特家族中,最受瞩目的领导人选,可惜他本人对此殊荣敬谢不敏,再加上身为美国华人帮派之首的外公的庇护和阙扬羽力保,至今得以避过家族重担,专心致力于他自己的理想。
“你的来意为何?柏妮丝,魅虚抑或季珞?”阙扬羽明白他无事不登三宝殿。
“都有。”柏特莱诺老实承认。“柏妮丝已离家许久,我查过,她人不在美国;而魅虚则因摩里斯顺利取得帮主之位,目前正蠢蠢欲动;至于季珞之事,嘿,这是阙妈妈所交代,每天要把最新消息传真给她。”
“嗝哼,想不到你这次还真是‘任重道远’。”很好,他会给四老一个“满意”的结局。
“阙,你脸色好像很差。”他嘻笑中不忘正事。
“我被人跟踪了。”阙扬羽淡淡地瞬了一眼,口气似谈论天气般泰然。
“跟踪?”柏特莱诺敛去笑容。“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你来之前。跟了我一段路却没下手,想必仍在确认我的身分。”
“你从未在台湾公开出现,商界对你多闻其名不识其人,所以,今日你所遇的事,并不单纯。”
不单纯阙扬羽沉吟。对方不知是敌是友?有何目的?有何意图?众多疑问同时浮现脑海。
若是对方真对他有所图,那么今日必然也发现到季珞的存在了,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是预料中的事,他相信没有人会蠢到不知利用。
如此说来,他真正该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那个总爱喊他恶魔的单纯女人。
“柏特莱诺,我想请你帮忙。”既然对方如此青睐他,他当然也要探探对方虚实,以免将来“回馈”错了人,让人误会他“不知礼数”
“我在听。”
他的眼神闪动冷冽的光芒。“查出他们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