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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他生气,心里那把无明火烧得更炽。她每天在这里为他提心吊胆牵肠挂肚,他却仍然玉树临风,俊帅之余多添了一份沧桑的性感。
“生气?我有说我在生气吗?”嘴上说不气,表情简直是要杀人了。
哼!无赖!还敢装作一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的样子。随便低了头就想亲人,好像她天生就该让他亲似的。没见过凶女人,本姑娘今天就让他开开眼界。
“蝎子,你别这样,我是不得已的呀!”如果不是爱她太深,如果有选择的余地,他又何尝愿意忍痛这么做。
“包括你在临死前发誓娶我也是不得已的?”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爱一个人会这般不尊重人?戏弄她吗?
“我知道,你根本不是真心想娶我,也根本没有认真过。当时你会向我求婚,是因为以为我们死定了,当时换成任何一个女孩子在你身边,你都会向他求婚的?”
“不!”做都已经做了,他伤了她是不可挽回的事实,除了尽量弥补外,他本不该再争辩,可是他对她的一片深情却不能让她误解。
“我是认真的,我从来没有承诺一件事,像承诺要爱你一生一世这么认真过。蝎子,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是绝不能误解我。”
他的话像荒漠甘泉,滋润了谢芷韵的心。
严格来说,他们两个根本连恋爱都沾不上边。
在误触死亡线的惊恐绝望下承诺的誓言,她无法不质疑。
她知道自己爱他的事实,那场不成文的婚礼是她衷心所期待的,可是郭亮呢?别说是爱了,他连一句喜欢她的话也没说过,再加上他宁愿独自冒险也不要她相陪,更让她没有信心。
此时,郭亮这番话,无疑是给她吃下一颗巨大的定心丸。
“光是说得好听有什么用,回头柳少苇有了麻烦,难保你不会又丢下我飞奔去帮他?”什么事不好商量,害得她竟然要和一个大男人争风吃醋,而且还很酸很酸呢。
听到柳少苇的名字,郭亮有些意外。“你都知道了。”八成是蓝杰土。
“别以为有生死之交的只有你,我也有。”她得意的说。
“既然事情原委你都已经知道了,我也不用再多说。我保证,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以后别说是少尉,就算是总部连下十八道金牌,我也不会再不告而别。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时的胡涂好吗?”他郑重的保证。
“来不及了。”别以为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随便说上两句甜言蜜语,她就会忘记自己所受的相思之苦,张开手臂欢迎他的归来。
“为什么来不及?你不都已经嫁给我了吗?”
他不相信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掳获她的心。
“原本我是嫁给你了,可是你莫名其妙丢下我跑去美国,这种不负责任的态度就是形同自动弃权。”天底下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没关系。”离了婚都还可以再婚,何况他们连第一次结的婚都取消了。“我们可以再结。”
“再结?”亏他说得这么轻而易举,脸皮还真厚。“可以呀,出了我家的门,你爱找谁结就找谁结,没人管得着。”
“万万不可!你忘了吗?连电脑比对过我们的手纹,都说我们是百分之百的绝配,你怎么可以不管我?”
回想到那天的情景,谢芷韵心中不禁掠过一丝甜蜜。
“神经,游戏机说的话你也信。”她口是心非的斥驳“何况,那么久的事了,谁记得它上面写些什么,你有什么证据?”
冰亮忙不迭的从皮夹里抽出一张纸。
“证据在此。”他摊开那张珍藏的恋爱分析解
“你居然收着。”她大为感动。一张玩笑的算命纸,他居然这么认真。
见她高筑的藩篱似乎有撼动之迹象,郭亮趁势追击。“我不只带在身上收藏着,我还打算奉行上面的旨意。”他发自内心的说:
“这一生除了你,我绝不会娶别的女人。”
谢芷韵闻言,胸口猛地跳动的如小鹿乱撞成一团,所有惩治他的决心霎时全部瓦解。
“你”臭郭亮,就是懂得怎么让她心软。
“蝎子。”他上前握住她的手“原谅我一时胡涂好不好?”
其实她早就原谅他了,她的气也早在看到他的一刹那全都消失无踪,可是一想到就是因为太容易得到他才会不珍惜,意志力便要她继续坚持下去。
“不行!”她挣脱他的手“我的心已经上了锁。”
见她如此固执,郭亮也急了起来。
“心上了锁?”他开过大大小小镑种厂牌各类样式的锁,就是没开过心锁。一把看不见摸不着、无形无体的心锁,人心是何等复杂呀,即使他和她再怎么有默契也不可能完全猜中她的心思,她分明是在刁难他。
唉既然决意要爱她一生,事事何妨让她三分。眼前不能力敌,唯有智取。
“那要怎么样才能拿到钥匙?”女人要是真拗起来,怕是诸葛亮再世也要大叹没辙。
“钥匙”
对哦,要怎么样才能拿到钥匙?这个难题是她临时编的,根本就还没有设定什么钥匙。
“你说,只要你说得出来,我拼了命也会把它找出来。”他一向都相信天下无难事。
看到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谢芷韵脑子里忽然电光石火闪过一个念头。
“那两条密码项链。”她开口。
他怎么会了解,当初她有多么不舍得把密码项链交还给总部。那是象征他们婚姻的订情信物,如果不是他的心意反覆不定,让人混淆不清,她至少也会向总部要求留下来作纪念。
“什么?”郭亮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下意识将手放进口袋确定东西还在。
“我们合作任务的密码项链,就是开启我心锁的唯一钥匙。”她已经将项链连同资料一并缴回总部,按总部的程序,在任务完成之后物件就会遭到销毁的命运。
那两条项链当然也不会例外。
所有相关的
一项已经不存在世上的东西,纵使他再怎么拼命,又怎么可能拿得出来。她会提出这个要求,摆明是想刁难他,其实无非是想试探他的反应,考验他对她的诚意,顺便挫挫他的锐气,好让他永远亏欠她。
“蝎子,项链是你缴回总部的,它们的下场你应该和我一样清楚。”他面有难色。
“是你自己刚才说的,只要我说得出来你就拿得出来。”这个玩笑会不会开的太大了,万一他知道不可能为之而打退堂鼓,她岂不是又要孤伶伶一个人了。怎么办?要不要改口?
“这简直是强人所难,不能用别的东西取代吗?”他试着讨价还价。
“不行!”不能换,起码也要先刁难他一阵子再说,否则就显得她太没有个性。他自己不也说过,男人对于太容易到手的女人是不会珍惜的。
“如果你真的有诚意,自然就会有办法。”
“要是我永远拿不出来又想不出办法呢?”他忧容满面地问。
“很简单,那就表示我们无缘罗!”她当然不会让情况发展到那种地步。
“那要是我拿出来了呢?”他试探着。
谢芷韵姗姗一笑,摇头晃脑十分笃定:“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