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咏烈!”钱乡错愕地盯着她瞧,他们真是父女吗?
“你干么那么吃惊?我真的是这么想的。”咏烈继续说:“那个老头一面说妻子死了很难过,一面对自己的女儿不闻不问,拜托,我妈生我难产死掉又不是我的错。没几年他又忙着娶新太太。他要不是外星人就是冷血动物!”
冯咏烈的父亲是一个严肃的老人,不过看不出来他遗传了什么东西给女儿。是隐性遗传吗?还是母亲的功劳?钱乡的生物科没念好,从觉得脑袋里一团浆糊。
钱乡安慰她道:“也许他有他的理由,我想他应该还是很爱你的”
“管他的,反正我不在乎!”冯咏烈佯装潇洒的打断她的话,之后两人陷入一片沉寂,
沉默的走了会儿,到达钱乡往后要住的地方。
咏烈自嘲地对钱乡笑笑“有点远,是吧?不过没关系,我就住在你隔壁。”
钱乡顿时为咏烈难过起来,这个家很大,然而父亲却要女儿住在离自己最远的房间里。
她想起自己的家庭,虽然一对父母爱钱爱得要命,小气吝啬无人能出其右,镇日脑袋里想的只有“money”连三个儿女的名字都不像话的乱取她大哥叫钱纥,大姐叫钱涞,而她干脆叫钱乡,简直是巴不得全世界的财富都能到他们钱家来。
虽然平常他们兄妹们常被灌输一些没有营养的“唯利是图”思想,但幸好父母多少也有施舍点爱的教育,日子虽吵吵闹闹,还是能享受到所谓的家庭温暖。因此,钱乡不禁心疼起咏烈的遭遇来。
“咏烈,我们是来度假的吧?”钱乡故作轻快地说。
咏烈一听马上笑了。“是啊!我可没有忘哦!你赶紧放好东西,洗个澡,把自己弄得舒舒服服的,我再带你去看老虎!”
“哎呀!老虎!”钱乡的兴奋感马上被挑起。“我会很快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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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两个少女骑着脚踏车来游湖,晚风轻轻拂上两人的脸,着实令人感到惬意舒适,只是颠簸在崎岖的路上,屁股的确是有点承受不住。
钱乡还带着她第二心爱的canon单眼相机,好在遇到她最心爱的老虎时,可以捕捉其英姿,这台相机若说是为这神圣的一刻而添置的,一点也不为过。
不过想当初为了这台相机,钱乡着实也吃!”不少苦头,因为她的小气老爸,一个月只给她两百块的零用钱,害她省吃俭用了三年,加上过年的压岁钱,并和摄影器材店的老板杀价杀半天,才辛苦得来的,这台相机,真可说是她在这世界上,除了老虎以外最重要的事物了。
咏烈带领着钱乡往冯家大宅旁的森卡小里去,地面上的碎石子及枯枝,让她们越骑越辛苦。
“我们家后门是有条路可以直接去湖边啦,可是为了你要看老虎,所以就绕一下路这森林里最多老虎了,老虎喜欢躲在茂密的丛林里,尤其是靠水的地方,等会快到湖边时,应该就可以看到了。”咏烈向钱乡解释。
不过她俩骑了老半天了,却连半只老虎也没见着。
“奇怪?平常我不想看到都会遇见一堆,怎么今天特地来寻。却偏偏连个影儿也没看见。”咏烈疑惑地张望着,有点抱歉的对钱乡笑了笑。
“没关系,也许它们都吃晚餐去了。”
“或许吧,在岛上野生的老虎都吃山猪,大概五、六天才缓篦猎一次,也许它们昨天就打完猎,现在窝在家里不出门了吧!”咏烈凭着对老虎的一点小小的认识,自以为是的推论起来。
“对了,咏烈,虽然我很喜欢老虎,可是你说过,在这岛上很多老虎都是野生的,那它们不会攻击人吗?我记得你们家还装高压电丝圈,是怕老虎进来不是吗?”
“基本上这座岛上的老虎是不会随便攻击人的,它们义不是笨蛋,人类有枪耶,它们早就学乖了,见到人类怏闪就对了;况且老虎只要有食物吃,是不会主动攻击别的生物的,岛上的食饵丰富,山猪,水鹿等大型动物不少,它们犯不着来招惹人类。
“而我们家的高压电丝圈”咏烈一副故作神秘的样子“我看与其说要防老虎,不如说是怕村里的人随便跑进来,我跟你说,我们家在岛上村里的风评不太好。”
“为什么?”
咏烈一副说来话长的模样,叹了一口气,将话题一转“你看!幻影湖到了。”
“畦!这是什么地方?好美呀!”
钱乡完全沉浸在眼前的美景中,夕阳拂照在湖面上,波光潋滟,美不胜收;一群归雁低掠过,低嘎迥呜,此刻湖天一色,叫湖畔的人是看得如痴如醉。
此时接近幻影湖,一阵阵水花声传来,是鱼吗?钱乡疑惑地找寻声音的来源。
湖卫有一只好大好大的老虎,漂亮的毛皮闪着白色的光,真是美得叫人惊心动魄。
而湖中不只那只老虎,与其共浴的还有一对出色极了的男女。女人的皎好面容和惹火身材,连同性见了都想流出口水;而男人则靠着那只白老虎,但奇怪的是,他的脸上还带着银色的面具。
好一幅美景,而且全都是“纯”天然的,丝毫没有jju以装饰,他们的衣服都在岸上。
钱乡呆愣了一会后,就抓起手上的摄影机猛拍。她可是一点也不想浪费这美好的镜头。哇!好大的胸部!哇!好强壮的身体!哇!好美的白虎!
“吼儿别拍!”咏烈试图阻止,但闪光灯已惊扰了湖中戏水的人。
只见那女人怒气腾腾地朝钱乡走来,而那男人却像看戏似地,默不作声。
“喂!你是谁啊!怎么可以随便替人拍照?谁准你来的?”这美女丝毫不因自己不着寸缕而羞赧,毫不客气泼辣地骂着钱乡。
“唉!真可惜!”钱乡叹口气,真想多拍几张。
还没回过神,那女人竟纤手一挥,抢走了她手上的相机,抽出了里面的底片,并将相机丢在草地上;相机碰撞到地上的石头,镜头“匡唧”一声,碎了。
天啊!她的宝贝!真是锥心刺骨的痛啊!她弯腰捡起地上的单眼相机检视着,发现镜头全毁,恐怕不是小小的修理就可以。
咏烈见状冲了上来“如媚,你怎么可以这样!”
“咏烈?”沈如媚笑了起来。果真人如其名,还不是普通的媚,全裸的身躯,浑身散发着一种诱惑的气息。“她是你带来的?我就说嘛!什么人交什么样的朋友!”
“你是什么意思?还有,我要你向吼儿道歉!”
“笑话!”沈如媚昂起头。“我才不要呢!而且我实在不明白冯家的大小姐为什么要和这种像竹竿似的丑八怪来往?你真是自贬身价。”
“住口!”咏烈伸起手来,却被人拉住。
“吼儿?”
“这位姐姐并没有说错什么啊”钱乡对沈如媚的批评倒是一笑置之,此刻她心疼至极,只想回去抱着坏掉的相机大哭一场。
“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嘛!”沈如媚冷笑。
“我的确不出色,是不是?”钱乡对着咏烈安抚地笑着。“这位姐姐很抱歉,我看到你们在湖里的画面很美,就忍不住拍了起来,是我不对。”她向沈如媚鞠了个躬。
沈如媚甩甩头“算了,不和你计较。”见她夸自己美,气早消了一大半。
“吼儿!”冯咏烈依然气极了。
“咏烈!你为什么生气呢?你要知道如果我长得很美,别人怎么说我丑,我也丑不了;如果我很难看,别人说我难看,我也不会再多难看一点,我们为什么要为了这种既定的事实生气呢?”
“你算了!我不理你了。”她怎么忘了钱乡就是这样的个性呢?咏烈有些下不了台的转头。
见沈如媚又回到湖里,咏烈把茅头转向湖中的那个男人。
“喂!在湖里的那个壮男、帅哥,你妹妹我可还没成年,请你不要随便在青天白日之下上演三级片,好吗?”
湖里的男人竟然笑了,迎着夕阳余晖走上岸来,神色自若地穿好衣服,转过头来对咏烈说:
“你回来了。”
他低沉的声音穿过钱乡的脑,好听得让她愣愣的直盯着他末被面具覆盖住的刚毅下巴及薄唇,心中臆测着他为何要戴面具。
那只雪白大虎此刻也走上岸来,甩甩身上的水珠,漫步踱到主人身旁。
钱乡马上被它吸引“天啊!好美!”她跑到它身边,只见后者俐落的闪开,让她失望地嘟起嘴。
咏烈跟哥哥点个头,便转头跟钱乡介绍着,
“它叫雪霁,是我哥哥的老虎,它和我哥哥是形影不离的,你别碰它!除了我哥,它不喜炊和人太亲近。”
“雪霁好美的名字哦!”钱乡叫了起来。“咏烈!我好幸福!真的看到老虎了!”她捏了捏自己的脸,快乐的大嚷大叫着。
然而冯承烈却冷笑了一下,便直直的往前走去,雪霁也跟在他身后。
沈如媚看到冯承烈走了,也急急忙忙地抱着衣服冲了过去。“承烈!等等我!”
钱乡望着那三个影子“真想摸摸它。”啊!又长又软的毛绒绒动物。
“你哦!我哥哥的帅劲不注意,却对那只大笨虎流口水。”咏烈可是以有那样优秀的哥哥为傲的。
“那是你哥?”那个戴面具的人?咏烈这样说也真好笑,他戴着而具,她怎会知道他长得怎样。
“你刚刚把耳朵放到哪去了?亏我还向你介绍了半天。”老天爷!
“嘿”钱乡开始傻笑,她为自己开脱,
“我想他真的长得很好看啦!只是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呢?他是不是”后面的话可不能乱说。
咏烈顿时面有难邑,欲言又止地道:“反正,在我小时候,我记得他长得很好看的。”
“你小时候?那他戴面具很久了?”
“是阿!”冯咏烈点点头。
“那你怎么知道他是你哥?”
咏烈一副深受侮辱的模样“我怎么可能会认不出自己的哥卅!''
“因为他都戴个面具嘛!搞不好他也是个外星人!”钱乡故作正经状,拿咏烈之前说她自己父亲的话取笑她。
“说得也是哦!”咏烈也点头附和。
说完,两人相视大笑,笑到快岔气了还止不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