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势仆倒在地,暗哼一声,便昏了过去。
戴蒙见目标已经昏倒,便开始搜刮起佣兵身上可以利用的物资,有对讲机、地图以及子弹十发。
“多谢啦,老兄!”戴蒙心存感激地拍了拍佣兵的脸颊,为了怕他被野兽吃掉,他还特地用了他的对讲机,替他召来支援的人。
由于这一批佣兵数众多,加上组织有方,戴蒙确定几分钟之后就会有人前来支援,于是便不再逗留,马上向前奔窜,跑进另一片林子。来到林子的一处隐密处,他可放胆地停住,打开从佣兵处获得的地图,这一路行来,还算轻松,所以戴蒙的人已来到了半山腰,戴蒙发现,沿途的机关虽然精巧,对他而言,破解却非难事,困难的反而是绝望岛土这座丘陵的地形相当奇妙,绕来绕去相当神似,加上今天又是阴天,没有太阳的方向可供辨识,异常容易迷路,现在有了地图,戴蒙相接下来的行程就轻松多了。
就在他收起地图,想继续前进时,他闻到上风处有一股令人作恶的腥臭扑鼻而来,飞快放眼看去,一支张牙舞爪的山猫正虎视耽耽地瞪着他,只要戴蒙一动,山猫就会向他直扑而来,将他撕成碎片!
情势已然危急,戴蒙当机立断地举起猎枪,朝着山猫的要害射去,戴蒙对自己的枪法相当的有信心,他向来弹无虚发,所以,他认定山猫会在扑向他的十尺之处枪落地敝命。
但在子弹射出的那一刹那,光听枪声,就让戴蒙脸色大变,他是用枪的专家,光听枪声,他就知道,这一枪不但不能让那支凶狠残暴的山猫敝命,反而是他自己命在旦夕
山猫果然丝毫不爱子弹的影响,以着利爪做为前锋,凌历地朝着脸色铁青的戴蒙扑掠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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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滴。
似有水声滴在地板上的声音?刚洗完澎澎,用大毛巾包裹着玲珑玉体,边出浴室、边擦拭秀发的安琪儿,以为自己身上的水珠滴落在桃心木板上,也不怎么挂心。
她望了化妆台上的精致小金钟一眼,现在是六点二十三分,距离和拿铁的约定带来胡笙亲王的时间只剩下七分钟,只要再七分钟,那狂傲自得、心中无人的戴蒙就得滚出她的生命,和她不再有瓜葛。
“怎么会有血的味道?”血的咸腥使得安琪儿的警戒心全然地回复过来,她抛下手中的浴巾,奔向了血味的来源。
她很快便发现,在窗门地板处有一排血脚印,那一排血脚印延伸到了她的床铺之上。
她飞速地奔向了床头边,却在靠近床头的那一刹那,有一双血手冷不防地由床底下伸出,圈住了她的脚踝,在安琪儿还没反应过来之时,那双可怕的血手已经将安琪儿扳倒在地。
安琪儿正想反击,却被以更大的力量压制在地,令她动弹不得,她很快地就发现,压住她的是一个满身血污的男人,老天,是戴蒙!
“看来你的澡是白洗了!”戴蒙咧嘴一笑,满脸血污的她,只有牙齿是白的。
安琪儿强自镇定,强颜欢笑。“没关系,我有的是洗澡的时间,倒是你,好像身上受了不少伤,流血过多可是会危及生命的哦!”“别假惺惺!”戴蒙的脸庞回复了冷峻,手中多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用它抵着安琪儿雪白滑腻的颈项上“别说空光弹不是你搞得鬼?”
“原来是你来问罪的寻仇的。”安琪儿猜透他的来意,也就不再装傻“没想到,我历尽艰辛将你的配给子弹换成空光弹,你还是第一个抵达!”
“没有了枪,不代表我就手无寸铁。”戴蒙挥了挥手中的匕首。“我用刀比用枪更可怕。
戴蒙说时眼中冒出的怒火,使得安琪儿不由得轻颤起来,只因她太明白戴蒙的自负是来自实力而非夸耀,加上她现在又受制于他以戴蒙现在的愤怒程度来说,他像是一支负伤的野兽,随时有可能攻击人。
“你想怎么样?”安琪儿想故作镇定,声音却出卖了她真实的情感!
“我想怎么样?”戴蒙仍是余怒未消“你知道被一支山猫突袭,开了枪才知道弹匣里全是空粉弹的感受吗?”
“我不知道!你告诉我?”安琪儿打的如意算盘是大概再过五分钟,胡笙亲王就会在拿铁的协助下,进入城堡,那么她和戴蒙之间的战争,她就成了胜利者,如果戴蒙没在这五分钟杀了她的话。
“好一个轻描淡写的我不知道,告诉你,那是死亡,我甚至看见了死神在向我抬手!”戴蒙没有一丝玩笑语气。“还有让你更乐的叙述,接下来的,就是一场活生生和撕扯,不是我用刀割断它的咽喉,就是它将我撕成碎片,为了求生不得不为的杀戮!”
“不要再说了!”不知是戴蒙声音里的残酷,还是他身上的血腥臭味,使得安琪儿大感反胃。
“很可惜,让你失望了,最后倒下的是那支山猫,它的血喷了我全身!”
“谢天谢地!”在得知他身上的血并非来自他的体内之后,安琪儿情不自禁地欢呼出声。
“你?”戴蒙见了她的反应,脸上的怒容随即被浓厚的猜疑给盖过,在他身下,在他心目中,一直欲置他于死地的美丽女郎,究竟有着什么样的灵魂?老天,戴蒙这一辈子从来没这么迷茫过。
有人比戴蒙更感到迷惑的,那就是安琪儿,她越来越不能理解自己的心了,她不是一心想将戴蒙排除在这场选婿的游戏之中吗?她从头到尾、三番两次将他设计,到头来,却反而心紧他的安危,她为什么会在意他的生死?
“安琪儿!”戴蒙虽然猜不透安琪儿的内心在交战些什么,但他感觉得出来她的软化及迷茫,这样子的安琪儿,感动了戴蒙心中归柔软的一角,他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抵着她额边的秀发,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她。
“不要这样看着我!”安琪儿突然发现戴蒙眼里醉人的温柔比什么都还教人无法承受。
“既然你已经没事,可以放开我了吧?你不希望我窒息而死吧?”当然,安琪儿真的感到呼吸愈来愈困难,但那不是胸腔遭受压制的结果。
而是戴蒙的关系。
“我不会放开你的!”戴蒙无比认真地说着。
“你说什么?”安琪儿的脸一会儿发红,一会儿发白。
“我说,我要你!”“你”字一出口的时候,戴蒙的唇覆上了安琪儿的。
安琪儿原想伸手将他的头由自己的脸上移开,却在她双手搭上戴蒙的头顶时,发现戴蒙的一双手已经肆意地游移上她的身躯,她的身子登时酥软,哪里还有力气再去制止戴蒙对她的攫夺?
戴蒙吻得极甜极深,甜美得有如蜂蜜糖浆,令人无法戒口,在他有带领下,安琪儿感觉到一种身子仿佛要飘浮起来的陶醉感,戴蒙的吻唤醒她女人的本能、反应以及需索,她想获得更多的戴蒙,抚探他身上更多她更多未曾到过的区域!有了更浓一层需索的共识之后,他们近乎同时疯狂渴切地臣要卸下彼此身上的束缚,早日满足那份全身蔓延的干渴。
“报告、报告、胡笙亲王已到城堡,over!”
就在两人热力升到最高的这一刻,戴蒙自佣兵身上拿来的对讲机突然发出了声响,对讲机透露出的内容,有如飕飕寒风一般,将两人之间的热清吹扫一空,所剩只有对峙的僵凝及瞪视。
“原来如此!”一旦猜忌的心被嫉妒所占领,就连戴蒙这样的男人也理智不起来。
“你去哪里?”
如果戴蒙细心一点的话,他就会发现安琪儿问这话的时候还是陷于意乱情迷的状态,是戴蒙的突然抽离,而使她回复理智,由爱生恼羞。
戴蒙一心认定安琪儿又在演戏,是为了将他缠住,才接受他的诱惑,目的是为了让胡笙亲王成为第一个进入城堡的人,一想到她为达到目的,可以不择手段,不由得火冒三丈,大步想要走出安琪儿卧房。
安琪儿在醒觉自己再度受他诱惑,却被他无情的弃如敝从,不由得益发恼怒,随手抄起一只花瓶往戴蒙的身上掷去。
戴倒是轻易躲过,顺手开了房门,临走之前不忘抛给安琪儿一个挑畔的笑容。“宝贝,不用那么容易啦!让我赶在胡笙亲王之前,见到你外公,从此之后,我们就能合法上床,你一天要我多少次都行!”
“无耻!懊死!”安琪儿一听见戴蒙提胡笙亲王,才赫然想起自己原本想绊住戴蒙的计划。
“我们就将是祸难与共、荣辱一体的夫妻了,我无耻,你也难清高到哪里去!”戴蒙的男性自尊已被安琪儿深深刺伤,否则以他讨异性喜欢的天性,他是不可能说出如此尖锐刻薄的话语。
“不准走!”安琪儿知道他要是不能及时拉住戴蒙,让他赶以胡笙亲王这前见到克雷滋,她就要功亏一溃。
“恐怕你得来千里寻夫!”戴蒙在冲到了一百公尺之后,突然回头“当然,首先你先把衣服穿好,安琪儿可是百分百的淑女!
“你安琪儿在发现自己的衣物根本不能敝体,愤怒更是到达极点。
戴蒙由二楼楼梯口往下一望,发现胡笙亲王带着得意的笑容,正要大步迈进金碧辉煌的大厅,而克雷滋则伫立在大厅的内侧,由于他背结着戴蒙,所以看不见他脸上有什么表情。
戴蒙在估计了时间的紧凑及楼梯的高度之后,决心冒险一试,从身往二楼跳下,他落地所造成砰然的巨响,将众人的目光由胡笙亲王的身上转移到他的身上。
“克雷滋先生!”戴蒙没忘记自己全身血污,有多狼狈,是以只能含首向克雷滋示意。
“你果然来了,你果然来了!”克雷滋的脸上有着又惊又喜的表情,奇迹,戴蒙完成了克雷滋一心期待的奇迹!
会场最难过的人莫过于胡笙亲王,他只差数步之遥,哪里猜得到戴蒙会突然从天而降,捷足先登?气得胡笙亲王捶胸顿足,悔恨不已。
拿铁冷眼看着克雷滋兴高彩烈地高举戴蒙的右手,仿佛在宣称戴蒙是这一场选婿之赛中的冠军,雀屏中选的幸运儿。
就中这一瞬间,戴蒙的眼神突然扫射到了拿铁的脸上,拿铁突然觉得这样的眼神好像在哪里交会过,可是戴蒙却你看见陌生人一般,很快的把目光由拿铁身上抽开。
“我的好女婿!”克雷滋热情地给了戴蒙个熊式的大拥抱。
“谢谢你,克雷滋先生!”戴蒙在发现克雷滋并不介意后,便以沾满血污的双手回拥了克雷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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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晚宴中
在“绝望岛”的晚宴中,近乎所有的英国商圈的名人都被邀请列席,所以以这小岛上的晚宴,其实是佳宝灵集的上流社会家宴。
安排这一切的人当然是克雷滋家族的大家和凯文克吉滋,他想藉着今晚夜宴的机会,宣布戴蒙和安琪儿这一对壁人的婚事。
由于戴蒙雀屏中选的已在众人之间耳语流传,加上他本身在英国商界又有不小的知名度,是以当他以一身英国名设计师享利米勒的晚宴服出现在会场时,他登时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克吉滋女婿的新身分,加上他本身的幽默风趣,搭配他身上颇见英国绅士名流风味的晚宴服,这一夜,戴蒙掳获英国上流社会每个人的心。
而他之前的竞争着,除了拿铁相助,此时正一脸黯然在一旁饮酒浇愁的胡笙亲王外,其余的三人宫本彦一、裴瑞杜兰、马克尚扬,此时都在医院里休养,登上城堡沿途的机关让他们吃惊了不少苦头,不克前来参加宴会。
女主角呢?安琪儿并没有依她想像中一般,乱丢房间里的家具出气,因为“天使”一般的安琪儿,是不会生气的。她无意让外公克雷滋以为她得了精神分裂症。
相反的,她出奇冷静地将自己窝在沙发椅里,另谋对策。从小所受的暗杀训练告诉她,自乱阵脚的人才是永远的输家。
只要她不认输,她就没有真正的输给戴蒙。
“小姐,你所受的制约太大了!”一直陪伴在旁的拿铁突然开口。
“咦?"安琪儿好像还没回神过来。
“小姐,安琪儿这个角色给你的束缚太多了,你一定觉得手脚施展不开吧?”
“所以我没打算明来,我打算来暗的!”
“小姐,就算来暗的,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吧?”拿铁皱起了眉头。“我担心戴蒙。”
“我知道他很厉害没错,但我一定要他知难而退!”安琪儿也有执拗的地方。
“小姐的意思是?”
“我现在要去医院!”安琪儿现在是一身轻便的套装,显得爽俐又自信,而克雷滋替刀事前准备,今晚要出场的晚宴服则被她孤伶伶地呆在一旁。
“医院?”
“嗯,那三个人受伤最深的是马克尚扬,听说他临阵想要脱逃,反而被机关弄伤,恐怕至少要躺上三个月!”安琪儿忽然一笑。
“那种懦夫有什么好看的!”拿铁对马克尚杨的行径嗤之以鼻。
“我也不知道安琪儿为什么会喜欢他?”安琪儿刻意地耸了耸肩。
“小姐?”
“安琪儿那种天使般的个性,会同情弱者的!”安琪儿分析着她所佯装的“安琪儿”“喜欢马克尚扬这种懦夫,克雷滋应该可以理解!”
“戴蒙一定会承受不了的!”拿铁说的是自己的心态!
“气死他最好!”安琪儿愉悦地旋身一转,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拿铁却似笑非笑地紧跟在安琪儿的身后,一同出了绝望岛顶上的大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