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失声痛哭,他“听不见”海潮的心跳老天呀,别把他的海潮带走
聿棠马上替海潮做心肺复苏术,不管有没有效果,他毫不松懈。
但是上帝没听见他的乞求,海潮的呼吸渐弱,几乎像死去一般的静止,聿棠失声大喊:“不不会的不会的”
聿棠让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天啊!他现在才一知道他只是个凡人,不是神!他救不活海潮,即使拥有数不尽的资产可以聘请最好的医生,但在此刻什么都没有用!
“先生,救护车来了,请你让一让!”那名肇事司机无奈的欲扶起他。
医护人员跳下车,动作迅速地替她量脉膊,紧急叫道:“氧气罩!伤患还有脉膊!”众人很快的动作起来。
他喜出望外的拭干泪水“还有希望!”
“天啊拜托”聿棠面容憔悴的坐在长椅上,两眼直盯着开刀房不放,内心不断的乞求老天爷,将海潮还给他!
灯关了,手术室的门打开,海潮很快的被推出来。
“医生,情况怎么样?”他心焦如焚的问。
“情况不是很乐观,今晚是关键期,我要送她进加护病房。”
医生的话将聿棠打入十八层地狱,他嘎声问:“存活的机会大不大?”
“不清楚!”医生也很无奈的说:“你是她的家属吗?”
“对!”
“你要做最坏的打算。”
像是被宣判了死刑,他颓然地放下双手“我可以进病房陪她吗?”
医生摇头:“先去帮她办入院手续,一切再观察。”说完便迳自走开。
他猛然捶打墙壁,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这等于是他亲手扼杀了海潮的生命,如果时间能重来,如果他不强行拔下戒指,如果他能冷静的和她沟通,问清楚那件事的缘由,太多的如果
天啊海潮我真的不能失去你
聿棠痛心的掩住双眼,黑暗中仿佛又再看见那幕令他心惊胆跳的场景,他不想再尝一次那种生离死别的痛苦,要是海潮真和他天人永隔,那他将一无所有
从那一刻开始,聿棠寸步不离的守在加护病房外,害怕一个不小心,他就会失去她。
第一天的下午,医生向他宣布危险期己经过去,可以将病人移到普通病房,他欣喜若狂的掩不住笑,而海潮因为刚脱离险境,整整睡了一个多星期。而聿棠会亲自替她翻转、按摩身体或尽可能的陪着她。
今天聿棠被母亲说动回家去休息一下,但要求海潮一醒过来,她要马上通知他。
报母静静的坐在床前,若有所思的盯着她,还是不放弃离间她和儿子之间的感情,到底要用什么方法,才能甩掉唐海潮?
突然,她的眼皮动了一下,缓缓地睁开眼道:“这里是哪里?”
报母吓了一跳,不过仍是镇定地道:“医院。”
她莫名其妙的看向声音来源处“伯母?”
报母汕笑道:“你命还真大”
“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虽说她身负重伤,但脑袋还算清楚。
“没有特别意思。”龚母冷冷地道,抬高下巴,决定趁她最虚弱的时候,给她重重的一击,让海潮永远站不起来,不会再死缠着聿棠。
“唐小姐。”
非常生疏的字眼让她寒毛不安地直竖起来。
“从你一进门,我就非常不喜欢你。”
这是早预料到的事,不过未来的婆婆当着她的面讲,心仍被刺了一下。
“坦白讲,那些照片全是我和法子的杰作!”
报母的话简直像当面甩了她两巴掌似地“我做过什么?要您这么处心积虑的陷害我?”她觉得很不甘心。
“没有!但是你一天不离开聿棠,我一天不会放了你。”龚母不断的刺激她:“你和聿棠的感情真的很坚固吗?我不过给他几张照片,马上搞得满城风雨,以后我可不敢保证会再使出什么更绝的手段。”
海潮扣紧床单,比起知道龚母这卑劣的手段,她更恨聿棠为什么不相信她,每件事的发生永远先指责、怀疑她?!如果夫妻做成这个样子,那还不如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
“而且,我一开始就认定法子才是我‘龚家’的长媳。”龚母拍着自己的胸膛,斩钉截铁地道:“现在法子已经怀孕了,你还死赖着聿棠做什么!”
被了、够了,为什么自己非要受这种羞辱,她不过是爱一个人,很单纯的爱着聿棠
如今却为了一张合成的照片,来辱骂她值得吗?自己还死握这样不被信任的感情,值得吗!?
报母故意嘲笑道:“你出车祸躺在医院二个多星期,聿棠都没来看过你,你别再自讨没趣,早点死了这条心吧!”
海潮原本犹豫的心更形动摇。
报母掏出一张喜帖丢给她。“他要娶法子啦,忙得无法管你的死活,你没有机会和他复和了!哈哈哈你好自为之,还是快办一办出院手续,滚得远远的,别来妨碍我儿子和法子的新婚蜜月!”她得意的离开,相信海潮这次一定会落荒而逃。
海潮震惊得脑袋一片空白,手中握着那张喜帖。聿棠竟然趁她重伤昏迷时,迫不及待的要娶法子?将她扔在医院,没有来看过她一眼?
“天啊?唐海潮,你是多么的可悲,爱他爱得死去活来,最后的下场竟然是看着他和别的女人结婚。”她又哭又笑的低喃。
“难怪一醒来,看见的不是他反而是伯母。”
她顾不得身体尚未复原,断然的办理出院手续。
她无需楚楚可怜的祈求他,要是聿棠不想失去她,他必须自己来求得原谅;就算不,她也曲菱再忍受下去,他一次次的怀疑和责难令她失望、痛彻心扉。
“护士小姐,请问十四c病房的病人上哪去了?”聿棠着急的问。
“十四c?”护士翻翻资料“她早上就出院了哦!”“不可能吧!她受了重伤还没恢复,怎么可能出院!”
“这个我们不知道,出院手续上写得很清楚。”她将簿子交给他过目。
“谢谢,我知道了!”他按捺下高涨的情绪,明白关键人是谁,妈是最后见海潮的人,他要问个清楚!
聿棠直奔桃园,闯进母亲的房间“海潮呢?”
“你怎么会问我,她不是在医院吗?”
“她失踪了!”他僵着脸道,她的失踪令他心焦如焚。
报母一闪而逝的胜利微笑,没有逃过他的利眸,聿棠握紧拳头严声问:
“是您对不对?”
她脸色一变怒道:“你怀疑我?”
他没吭声。
“你太让我伤心了,我岂是那种趁着海潮身负重伤,还没血没泪的逼她走的人?”她故作气愤道。
“我道歉。”他淡然道,内心多少有个底,但他不想和母亲争吵,此刻寻找海潮的下落占去他大半的心思,无力再和自己的母亲争斗,找不着海潮再争辩也没有意义总有一天妈会明白,为何他非要海潮不可。
报母当然看出儿子不是真心的在道歉,她气得几乎破口大骂,但是为了不让这件事激起更大的火花,她选择沉默让它不了了之,时间一久,聿棠会忘了海潮,找不到她也会死心了,现在只需要耐心的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