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她咬着牙冷硬道。
“可是娘的脸好臭喔。”风恋唐咕喃着。
“对呀,娘子,笑一个。”风驭火想逗她笑,可是他一句娘子,反让她怒火更加高涨。
“谁是你的娘子了!”她恶狠狠地又瞪了他一眼。
“不要生气,孩子在看。”他温柔地提醒道,然后脸上却笑得有如一只奸诈的老狐狸。
袭柔强忍着怒气,眼光接触到风恋唐不懂她为什么生气的迷惑眼神时,她将熊熊的怒火强压了下来。
“娘,你在生什么气?”
“我没在生气。”她口是心非道。
“娘子,笑一个吧。”她不发作,反让他得寸进尺。
袭柔知道现在脾气若爆发出来就正合他的意,他可能又拿女儿来重施故计,只好咽下梗在胸口的怨气,鄙视地轻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理他。
风驭火一看她不理会他,眼神变得幽深,看向她的眼眸蕴含着深情,想起浣纱生前生起气来时,也总是喜欢哼了一声,撇过头去,不理会他的存在
她们两人在生起气来时都有着同样的小动作
“娘,你笑一个嘛。”风恋唐也跟着要求道。
以前娘总是笑口常开,可是自从娘回来以后就很少笑了,让她不禁怀念起娘以前明朗的笑容,那种笑得无忧无虑的模样。
笑?袭柔嘴角顿时僵硬在脸上,内心慌乱,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笑才好。在她成长过程中,她不知道什么叫做快乐,当然也不知道该怎么笑,突然间要她微笑,她根本无法做到。
“你该不会连一个笑容也吝啬给女儿吧?”风驭火挑挑眉,也在一旁怂恿道。
“娘”只见风恋唐瞬间泪珠就快要夺眶而出了。
袭柔根本是鸭子被赶上架,眼神有着一丝丝的无奈。
“我笑就是了。”
她扯开嘴角,往脸颊旁边一拉,勉勉强强扯出个笑,可是风驭火和风恋唐这对父女俩看了却直皱起眉头,她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硬装出来的。
她的笑容倏然收敛,带着不安的情绪道:“怎么啦?”
“娘”风恋唐显得一副难以启口的模样。“你你笑的模样比哭还难看”
“是吗?”袭柔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像在耍白痴,脸上面无表情道:“既然嫌难看,那就不要看。”
她感到火大,是他们硬是要她笑的,现在却又嫌她的笑容难看;既然难看,谁教他们看来着?也不想想是他们硬要求来的,要不然他们以为她会想笑吗?袭柔是愈想愈火。
风驭火和风恋唐父女连忙求饶:“娘,你别生气”
“娘子,你的笑容很好看”
一大早,风夜楼就传来这对父女的讨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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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气死人了!袭柔冷着张脸孔,坐在花园异座凉亭的石椅上,一个人独自生闷气。直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时辰了,她满腔的怒气还没办法消除。
在她还未冷静下来之前,她警告他们,不想再见到他们这对父女,免得看到他们,她的火气再次升上来。
“看来你好像混得还不赖嘛!”
突然,一道女孩子的声音在她耳后响起,袭柔迅速回过头,看到的是洛洛那张刺眼的笑颜。她带着诡谲的眼神,很快地挑在她身旁的石椅上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
骑见苍海站在她身旁,一副着实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扯动嘴角像是和她无声打了声招呼。“混得不赖是什么意思?”她眯起双眼瞪着笑得一脸灿烂的洛洛。
“咦?难道你不知道混得不赖是什么吗?混得不赖的意思就是”洛洛正打算长篇大论时,袭柔打断她的话。
“我当然知道。混得不赖。是什么意思,我问的是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感觉到洛洛并不如她外表那么地单纯,反倒城府极深;只不过她伪装得不错,懂得用笑蒙混过去。
“就是混得不错呀,还有什么意思吗?”洛洛天真地眨眨眼睛,故意装作不懂的模样。
“你在骗人,你是不是打从一开始就知道我和唐浣纱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你却故意隐瞒我这件事?”袭柔指出,心中涌起一股抑不住的怨气。要是她一刚开始就知道她和唐浣纱长得如此相似,打死她也不用真面目去面对那对父女,瞧瞧她现在如同陷入泥沼中,脱身不得。
“是你自己没问呀。”洛洛理直气壮道。
“这种事一刚开始你就应该说,不用等我问你!你这样做反倒让我觉得你是故意在隐瞒我。”袭柔锐利的眼神射向装作一脸不知情的洛洛,她脸上有着一抹甜蜜的笑容。
“别说得那么难听嘛,我心想说这件事应该没那么重要才对,再加上你又没问,而我也一时把这件事给忘了呀。”她安抚袭柔道。“我怎么会是故意的呢?”
“是真的忘了,还是假的忘记?”她挑挑眉,讽刺地笑了笑。
“我想是你多虑了。”洛洛无辜地嘟着小嘴。这时候在一旁的骑见苍海冷哼了一声,她白了他一眼,提醒他道:“别忘了,现在的你不能开口说任何一句话。”
“骑见苍海为何不能开口说话?”袭柔皱起眉头问道。看骑见苍海想反驳洛洛的话,可是又咽回肚子里去。
“因为他和我打赌输了,他必须在三天内不能开口说任何一句话,若开口的话,就要受到惩罚。”
洛洛得意地扬起下巴,眼眸中反射出她的兴奋和一丝丝的诡异;当她看着他时,骑见苍海撇撇嘴角,撇过头去。
他心里着实有着不平和气忿!那个死小表在得意些什么呀?他只是一不小心着了她的道罢了,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袭柔才懒得理会他们之间的波涛汹涌,现在她最在意的是如何解决她眼前的麻烦。
“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洛洛回过头来,反问道。
“现在那对父女俩把我当成了唐浣纱。”袭柔脸上现出一丝丝的不耐,好掩饰心中的失落感。
“这有什么不好的吗!”洛洛眨眨眼。“最起码你可以待在风恋唐身旁,好保护她了不是吗?”
“是没错。但是”袭柔表情冷冷道:“任务完成了以后,她若仍是紧缠着我不放怎么办?”
“你放心啦。”洛洛轻笑道:“只要风驭火娶妻之后,你的任务就算是完成了,等那对父女俩有了新的妻子和新的娘,怎么还会纠缠着你不放呢?”
袭柔皱眉。她可说得简单,可是依这种情况,要风驭火娶妻根本是难上加难。他把全部心神都放在她这个假妻子身上,怎么会去注意别的女孩子呢?再说风驭火为唐浣纱守身守了三年,一直都没有再娶,要她一时之间去哪找个风驭火看得上眼的女孩子?
“若他娶不到老婆,那我岂不是要待在这一辈子?”她愈想愈是不安,这样子她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到南宫阳翳身边?
“那得要靠你多多加油,想尽办法让风驭火尽快娶到老婆啊。”她在一旁一副不关己事地说道。“你以为那么轻松容易吗?”袭柔冷哼了一声。瞧瞧她说得像喝白开水一样轻松!
“这我可没说。”洛洛耸耸肩,随她发脾气去。“我想你还是认命点吧,我想风驭火和你相处久了之后,自然会知道你和唐浣纱是不一样的,慢慢地他会把注意力转到别的女人身上去,这样子你就可以自由了。”
“要花多久的时间?”
“最快一个月,最慢的话大概要一年时间吧。”
一年的时间?袭柔的心跳猛然加快,想到一年的时间不能见到南宫阳翳,她心里便发酸
现在她不确定南宫阳翳是否是因为知道如此,所以才派遣她这个任务,好惩罚她在北宫月使面前乱说话。
她的眼睑低垂了下来,陷入了自怜自哀中。
心又苦又涩。
他们之间陷入了一片沉寂,四周静得只听得见虫鸣声,微风轻拂着
这时洛洛开口了。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若没有的话,我和骑见苍海要走了。”她起身,站了起来。
“等一下。”袭柔唤道。她抬起头来,鼓起勇气问起南宫阳翳的近况:“他还好吗?”
“他?你是指南宫阳翳?”
洛洛很快地会意了过来。紫苑里任谁都知道袭柔喜欢南宫阳翳,不单是她,紫苑里单恋老大的人可是多得很,可惜的是他已经死会了,但是就是还是有些像袭柔这样死心眼的女孩子。
然而,对她洛洛而言,她也喜欢南宫阳翳,但只限于仰慕和崇敬;南宫阳翳对她来说像个神一样高不可攀。
袭柔点点头。心有太多的无奈,她也不想爱得这么放不下,可是这么多年的感情她又怎能说放就放?
“他好得很,每天和兆宫月使在那卿卿我我的,怎么会不好?”洛洛知道她这么说是残忍了些,但是若不让袭柔早日看开,她是看不到自己的幸福的;等到幸福来时,便很容易就让它从手中轻易流过。
“卿卿我我”袭柔心一恸,眼中有着掩不住的哀伤,心纠痛了起来,贝齿咬着苍白的下唇,没有把痛喊出来。
在南宫阳翳眼中,她是渺小得不存在
“你还好吧?”看她脸色苍白,洛洛怕自己刺激她过度。
“没事。”尽管知道自己脸色有多难看,袭柔还是硬橕了下来,面无表情道。
“若没事那就好,以后我们可能不能常与你碰面了。”
“为什么?”她极力压抑着喉咙里的苦涩,深怕自己一松懈就哭了出来。
“免得被人发现呀。”洛洛简短道。
她似乎注意到她想哭的情绪,也知道她并不想让人看见她的脆弱,所以才连忙匆促地告退,想留给她一个空间,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
“你自己要注意安全,我们走了。”
看着洛洛和骑见苍海逐渐消失的背影,眼泪终于放纵夺眶而出。
原来她对南宫阳翳来说只是个大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