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跳上另一匹。这一刻,她非常庆幸自己在二十世纪时热中骑马,所以,她的驾驶技术很棒。
狂奔中,静彤匆匆的回头一看一只见一列黑衣冲兵策马急追来,领头的正是鹰扬罗格斯。狂风高高掀起他的墨披风,虽然隔着一段距离,静彤却清清楚楚地看见他嘴角所含的一抹阴狠,及凌厉蓝眸中的执猛杀机.风驰电掣地向她袭来。
静彤不禁打了个寒颤坦白说,天不怕,地不怕的她,这一生还不知道什么叫恐惧,但在这一刻,她却清清楚楚地嗅到危险的讯息她一定要快逃!远远地逃开这像嗜血猛狮的男人,她相信他一定会杀了她。
“不行,我们这样下去一定会被抓回去的。一个拐弯后、静彤急促地说:“兵分两路,快!我们一定要分散他们的目标才有成功的机会。安蓓儿,爵爷的目标是你,你快把披风脱下来给找,我假扮成你来吸引他们的注意,你乘机快和佩琪逃到修道院去。
“什么?不行!”安蓓儿惊愕地大喊“这太危险了,静彤,我无法想像你被抓回去后,会受到什么酷刑,爵爷他绝不会手下留情的。”
“没有时间犹豫了,快!我们不能全部完蛋。”静彤大吼。她动手抓下安蓓儿的斗蓬.丢下一句“我能找到修道院的,到时见。”
“静彤!”
“小姐!”佩琪急切喊道:“快,我们快抄小路走,再慢就真的没机会了。静彤小姐比我们机灵太多了,她一定会没事的。”
“可是,静彤”
佩琪抓住马鞭,掉头冲小路,主仆两人迅速消失在半人高的杂草中。
静彤也马上掉转方向,故意往斜坡上奔去,好吸引追兵的注意。
“大人,安蓓儿在那里”培德看到奔上斜坡的女子披着安蓓儿的斗蓬,马上向鹰扬报告。
“追!”他冷漠犀利地下令。
“是。”
静彤仓惶地回头。追上来了!要再想办法拖延时间
太好了,斜坡上有一古塔!静彤迅速抓起弓箭下马,直奔上塔顶—一哼!非让你瞧瞧我的射击功力,我可是下了多年苦工练成的。
来吧,蓝胡子!让你瞧瞧是你的刀厉害,还是我的箭厉害,静彤冷冷的拉起弓.目标锁在鹰扬。罗格斯。
黑衣部队越奔越近,他们要上塔抓她了。但静彤绝不会给他们机会!她精锐地瞄准目标,
“咻”射出第一支利箭紧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第四支。
以为塔顶上安蓓儿是手无寸铁的鹰扬。作梦也想不到,竟会有一连串的利箭攻击自己,他反应迅速地躲避,但一排箭海中,却仍有一支箭直直射中他的小腿。
“大人”手下惊愕大呼“您受伤了。”
“快保护大人”培德指挥一切“其余的人攻上塔楼把她抓下来。”
“不。”震惊后的鹰扬很快恢复一贯的冰寒理智,他的确很惊讶看起来柔弱、毫无主见的安蓓儿,竟有胆量反抗他,攻击他,有趣!
坦白说,这一椿婚姻根本是国王一头热,硬赐他成亲的。他受够柔弱没用的女人了,对结婚这档事是敬谢不敏。
会答应娶安蓓儿只是为了给国王面子,反正女人娶来的功用都一样,不过是为了传宗接代,平常没事少烦他。
这是第一次,鹰扬,罗格斯对自己未来的妻子产生兴趣。
箭深刺人他的小肮,鲜血也汨汨流出,鹰扬面不改色的折断箭头扔到地上,沉稳地下令“你们全留在这里,我要亲自去将胆敢射伤我的凶手抓下来。”
“大人,太危险了,而且你的脚还在流血。忠心护主的培德开口。
“全部退下”鹰扬断然喝令。
“是。”
他身手矫健地下马奔上塔楼,动作之灵敏根本不像一个受伤的人。
塔顶的静彤吓得脸色发白他真大胆!他竟敢冲上来,不怕她再度时伤他?
怎么办?静彤紧握弓弦的手不住发抖她只剩下最后一支箭了。
她不会让那个蓝胡子有机会伤她的,她一定会誓死抵抗,不惜败俱伤。
不能坐以待毙!静彤惊慌地打‘量四周太好了!塔顶正好有一些废弃的铁器、烛台。静彤想也不想地就抓起来,待鹰攀上楼往上冲时,她便发狂地把所有可以丢的东西全一古脑地扔下去,期望至少有一支铁锤或一把烛台可以砸中他的脑袋。
“碰、锵、咚”
惊逃诏地的惊响中,鹰扬动如矫健黑豹地机警躲过所有的武器,披着黑披风的他如狱来的死神,形迹鬼魅,转眼间已攻上塔顶。
“你不要过来!”静彤恐惧的退到角落,拉开弓弦。这是最后一支箭了。她喘着气瞪着一步步逼向她的男人。“再过来我马上一箭射穿你的心脏。”
鹰扬毫不停留地继续逼向她,面无表情。
“不要过来!”静彤狂吼一声,瞄准目标射出箭他的心脏。
鹰扬面不改色地俐落一扬手,精准备地抓住欲取他性命的利箭。
“啪”一声。箭在他的大手中断成两半。
静彤倏地倒抽口冷气,面如死灰地瞪着那断为两半的箭。完了,她已可预见自己的命运
好恐怖,她似乎无法呼吸了。
“小姐,游戏到此结束。”鹰扬气魄慑人地逼近她,冰冷的蓝眸没有半点温度,冷锐地上上下下打量她“你是谁?安蓓儿呢?”
“你这个杀人魔不配知道她的下落。”静彤不允许自己胆怯,依然疾言厉色地吼着。“停在那里!我警告你一一你胆敢再向前一步,我一定对你不客气。”
“不客气?”鹰扬嘲弄地望着她空空的两手,
“很好,我很期待。”他继续向前走。
不!静彤在心底惊喊。太恐怖了,他的小胡子明明一渗出血来,为什么他却一点痛苦的表情也没有?她该怎么办?不,她绝不能屈服,她绝不能落人这变态蓝胡子的手中。
他一直副进,她一直往后退
完了!没有退路了。静彤的背抵住墙,绝望地瞪着耸立在眼前的剽悍男人,及唯一的出路身旁的一扇窗。
“不,我建议你最好别轻举妄动。”发觉她的目光飘向窗户,鹰扬冷冷地开口。“相信我,小姐,由这个高度摔下去,你必定跌发身碎骨。”
“离我远一点!”静彤倔傲地瞪着他。“如果你不想害死我的话,就马上退下塔楼,带着你的走狗滚得远远的,滚!”
“恕难从命。”他轻蔑地一笑,但深沉的眸中没有丝毫笑意,轮廊深邃的脸庞更加凛然无情。
“你们背叛了我,必须押解回香波堡接受我处置。”
“你作梦!凭你也配?!”静彤怒吼,一咬牙冲向窗口她豁出去了!跳下去“可能”会死但落到这变态杀人狂的手中,却“铁定”是死!宁愿赌一赌。
“站住!”
在鹰扬的怒吼中,静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跃下窗口,整个人以惊人的速度往下坠。
“该死!”愤怒咆哮,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及时甩出腰间的长鞭。
“啊”静彤凄厉地尖叫,塔上的风在她往下坠的身边呼啸而过,她就像一管羽毛般无力地直直落下
我要死了吗?我真的要死了吗?她好不甘心莫名其妙地被丢来十六世纪,又莫名其妙地死去
突然,她只觉得腰部一紧,有个东西紧紧地缠住她身体,阻止了她的坠落。
鹰扬有力地拉起长鞭,把她由鬼门关前一吋吋地拉回来。
“大人。”把静彤拉上塔楼的同时,培德也冲上来了,方才他在塔下亲眼看见她跳楼,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大人,她”培德大叫“她不是安蓓儿小姐?”他和护卫一直守在塔下,还以为塔上的女人是安蓓儿。
鹰扬接住长鞭上滚落下来的静彤,冷冷地交给呆掉了的培德后,恢复一贯冷冽“押她回堡。”
“是。
饱受惊吓的静彤早晕眩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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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整个身体似乎在回旋,在飘荡,有一些断断续续的声音飘人她耳中。
“莎拉,”一个女孩的声音响起“她是谁呀?好奇怪的头发喔,竟是黑色的,而且她的肤色也跟我们不太一样,她到底是哪里来的?”
“我也不知道,反正总管就是命令我们俩来监视她,说只要她一醒来就马上通知大人,明白吗?”
“喔,我懂了,可是好奇怪耶,我听说这个女孩昨天以弓箭伤了大人,而且,听说还是她协助安蓓儿小姐逃走的。不可思议依大人的脾气,竟没当场杀了,还把她带回来,大人这次可真仁慈啊。”
“不当场杀了她算是仁慈吗?”莎拉冷哼,
“蒂蒂,你真是太不了解大人了。一刀杀了她还算好的。我想大人一定是要狠狠地折磨她。”
“说得也是。”蒂蒂打个冷颤“咦,莎拉,你看,她的眼皮跳了跳,好像快醒过来了,我们快去禀告大人。
“好.快走。”
两个女仆迅速奔出去。
意识仍是一片混乱的静彤勉强地支起身于,这里是?糟,看来她又被抓回香波堡了。魔鬼!为什么她还是逃不过那个丧尽天良的魔鬼?他到底打算对她怎么样?
不行,我一定要快逃离这里!
静彤冲向门口,却绝望地发现房门由外面被牢牢地锁住,透过门上小孔往外看,还可看到手持矛的卫兵驻守在门口。
懊死的变态蓝胡子!
如果那俩个女仆真是去通知他的话,那他一定快来了。静彤急得团团转不行,她不能一直处于劣势,就算情况再危急,她也要为自己杀出一条生路。
静彤擅四周。这是间密封式的牢房,连窗子也没有,所以她无法故技重施,跳窗逃亡,但说实在的—一也没勇气再跳窗了!那滋味真是太恐怖、太绝望了。
房间里没有半件可当武器的东西吗静彤在懂乱中瞥见小几上有一只陶瓷的小花瓶。太好了!她眼睛一亮这个勉强能当武器。
她抓起花瓶往地卜一砸,花瓶应声而破,她拾起其中一块碎片紧握住它,将锋利的断裂处朝外
她听到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静彤迅速跳上床,闭上眼睛装睡,手放在蓬裙中借以掩饰她的凶器。
门被打开,仍是一身黑衣的鹰扬神情冷傲地走进来培德紧跟在后。
“你先出去。”鹰扬命令。
“大人,她”培德有些犹豫。这女人曾射伤大人。在他眼中是危险份子,他有责任保护大人的安全。
“下去。”鹰扬简短地下令,语气中满是不容抗拒的威严。
“是。”
培德退下去后,鹰扬不动声色地伫立在门边,双手抱胸,斜睨据傲地盯着床上的静彤。
女仆不是说她已经醒过来了吗?
鹰场干脆走向床
静彤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刚在床边一坐下,她马上迅速如闪电地翻身而起,大叫一声猛然刺向鹰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