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我的感觉,硬要我对柳家做些贡献。”纤纤甜软的嗓音透着不容乎视的愤怒。
“树人?”程月华将写满问号的脸转向丈夫。
“瞧瞧她这是什么态度?该说的我都已经跟她说过,我从来没想过我柳树人会生出这么顽劣的女儿!为逞一时之快,竟把父母的面子当垃圾往地上踩!”
纤纤马上纠正父亲,她没办法忍受父亲扭曲她的话“我这么做并不是逞一时之快,我早就说过,我、不、要、嫁、给、欧、杰、森。”
“所以你就随便找个野男人,昭告天下你已经跟他上了床?”柳树人气得咬牙切齿“这种无耻的把戏你也做得出来?”
程月华忧心忡忡地插话“纤,你老实告诉妈妈,你真的已经跟那个男人”
柳树人倏地打断妻子的话坦白说,他并不想知道真相。
“我跟杰森谈过,难得他愿意不计较你的荒唐,你们之间就算扯平,婚礼如期举行!”
“婚礼如期举行?”纤纤无法置信。
“没错,你要知道,这已经是我对你所做的最大容忍!”柳树人冰冷的眸底仿佛结上一层冰霜“再闹下去,就休怪我这个做父亲的无情。”
“爸爸,你是在开玩笑吧?杰森为了我们两家联婚背后所带来的利益,竟然愿意娶一个让他戴绿帽子、让他颜面扫地的新娘?这下子,我更看不起他了。”纤纤满脸毫不掩饰的不屑。
柳树人拿出最后一丝耐性“我告诉过他,你会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气他,并不是真的发生了那些事,相信他能体谅你幼稚的举动。”
“事实并不是那样!”纤纤急得脸都涨红了“我跟纪远是真的”
柳树人沉着脸致过头不愿再跟女儿谈下去“月华,快把这个不要脸的女儿带上楼去,否则,我怕我会撕了她的嘴!”
“不!我才不要持在这有神经病的家!”纤纤挣扎地甩开母亲的手,往大门冲去。
未料,柳树人鬼魅般低沉的声音再度自她脑后响起“你自己任性就罢,可别一个不小心害了那个无辜的男人,我今天算客气,只小小地赏了他一顿苦头吃,叫他反省反省别再拿那张脸出来诱惑我的女儿,如果他再不识相,我可得想想别的方法来对付他了!”
纤纤陡然收住脚步?quot;爸爸,你威胁我?“”说威胁也好,警告也罢,反正你给我乖乖待在家等待婚礼来临就是,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
颓然地跌坐在地,纤纤心底一片茫然与凄惶。
她怪自己后知后觉,为什么直至今日才发现自己有一个这样的家、这样的父亲,更无法接受,在这样的挣扎与努力之后,她仍然逃不出父亲与欧杰森设下的天罗地网,注定要成为他们彼此心中各怀鬼胎的牺牲品。
难道,这就是命吗?
程月华一脸忧心地扶起女儿,心中同样不解。
她不过是回娘家渡了个假,怎么一回来,整个家都变了样呢?”纤纤,先休息吧!等你睡个觉醒来,跟爸爸道个歉,爸爸就原谅你了,你知道,他一向最疼你了。“程月华柔声安慰女儿。
纤纤无力跟妈妈多解释什么,无助之余,她开始想念纪远的拥抱。
夜深人静。
纤纤的房间位在三楼东隅,阳台前方正好面对宽阔的庭院,闺房隔壁则隔着几间客房、展览室、书房及琴房,在凌晨两点的此刻,房间的四面八方均安静到毫无声响,也让瘫躺在床上,身体疲惫到极点,精神却异常清晰的纤纤感到更加孤寂。
忽地,她好像听见了什么自房外的长廊上朝她的房间缓缓靠近。
听起来好像是脚步声吧?
虽然可以感觉对方刻意放轻脚步,但,此刻的纤纤感觉神经十分敏感,她甚至觉得自自己可以感受到每一个脚步踩下时所造成的轻微震动。
这么晚了,除了守门的警卫之外,柳家上上下下应该都熟睡了吧?
至于小偷,则更不可能了,因为这栋别墅满了与保全连线的警报器与监视器,连只野猫都跳不进来。
莫非是妈妈担心她,所以趁爸爸熟睡后来看看她?
正胡思乱想着,门把转动的声音已传来。”谁?是妈妈吗?“
纤纤边问,已边起身往门边走去,并直接打开房门。
谁知道站在门口的竟是--”杰森?“
情急之下,纤纤想再把房门推上已来不及,欧杰森庞大的身躯已整个挤进房内,并且反手将房门上锁。
纤纤下意识地拉住衣襟向后退,”你来干吗?“”找你谈谈啊,爸爸要我尽快找时间好好地安抚你。“欧杰森漫不经心地说着,面上的表情是说不出的深不可测与轻佻。”那也不该挑这种时间来吧?再说,这个时候,你怎么进得来?“”柳小姐,你不要忘记,无论你有多么不愿意,我还是柳家的驸马爷呀,门口的警卫敢不放我进来吗?“”那楼下大门呢?谁帮你开门的?“
欧杰森耸耸肩,”你老爸为了安抚我受伤的心,特别给了我一把钥匙,让我能随时进出柳家大门,也代表他老人家对我的认定?quot;
“那么”纤纤以双臂防备地环抱在自己胸前“有什么话就请你快说吧!反正,你很清楚我并不想嫁给你这个爱情的骗子。”
“不想嫁给我?”欧杰森冷笑“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中意的是那个痞子。”
“不管是谁,反正不会是你这个只想用婚姻换取向自身利益的家伙!”纤纤以鄙视的双眸盯住他“知道吗?我简直是看不起你!一个男人为了钱,居然可以连自尊都不要,娶一个大家都知道已经对他不忠,而且毫不爱他的女人!”
纤纤极尽所能地将满腔的怒气都发泄在他身上,最好在被她激怒之后,欧杰森能主动提出放弃这场婚姻。
欧杰森的眼角轻轻抽搐着,显示他对纤纤的话非常地不满。
“你难道不知道,侮辱一个男人的自尊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吗?”
“我没有侮辱你,我说的是事实。”
欧杰森自门口缓缓向她走近“嗯哼我不否认你说的都很有道理,不过若想我会因此自动宣布取消这场婚礼,简直是--”他仰首大笑,笑得有些狰狞“做梦啊!”纤纤从来没看过他这种样子,光裸的臂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你笑什么笑,神经病!”
“我是神经病,那你又是什么?”
欧杰森指着自己的鼻子,说话的音量陡然放大了几倍“你这个臭婊子!在我面前装成一副圣女贞德似的,这里碰不得、那里不能摸,结果呢?枉费我被你糟蹋得像只老狗,你竟然敢让那个男人捷足先登!”
纤纤蹙眉,完全无法接受他的指控“我糟蹋你?”
“我服侍你服侍得像个女王,不是糟蹋是什么?”欧杰森恶声恶气地吼。“那一切不是你自愿的吗?”难道以前他所对她的温柔迁就都是装出来的?“如果你不愿意,并没有人拿枪逼着你,再说,当初是你对我展开热烈的追求,我才答应跟你交往的,不是吗?”
纤纤越说越气,事实的真相超乎她原本想象的残酷不堪。
“如果你真的觉得跟我在一起是一种糟蹋,那么我愿意放过你,你又为何不肯放手呢?”
“因为你叫柳纤纤,因为你父亲的名字叫做柳树人,所以我非娶你不可!”
欧杰森以双掌握住她细瘦的臂膀,事到如今,他也没必要再掩饰自己的真面自。
“所以即使你不忠,即使你淫荡,即使你这个女人简直嚼之无味,我还是要勉强我自己发你,谁叫你们柳家有权有势,有太多我想得到的东西呢?”
他的指尖轻浮地滑下她白皙光滑的颈部,来到微敞的胸前游移抚弄。“再说,我忍了那么久,怎么能连第二手的销魂都没享受到呢?”
纤纤浑身一凛,用力打掉他的手跳离他“你疯了?这里是我家,我的地盘,你休想动我半根寒毛!”
欧杰森丝毫没有被她的话阻止,反而倾身向前,用力以双臂抱住她温软的身躯,将脸埋在她颈间用力嗅了一口?quot;嗯,好香啊你觉得,两个月后马上就要步入结婚礼堂的未婚男女若是发生了什么亲密关系,会有人暴跳如雷,有什么太强烈的反应吗?再说,你父亲现在一定巴不得你马上怀上我的种,心甘情愿地嫁给我,我要是把你怎么了,他应该高兴都来不及了吧?“”你变态!“纤纤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你再不放手,我要叫喽!“
欧杰森有恃无恐地扯开她单薄的睡衣,”你叫啊!现在你们全家上上下下在闻了我从房门底下释放那请人特制的迷魂香之后,恐怕都睡死了吧!你尽管叫好了,你越叫,只会让我更加地兴奋哦!“”救救命!“
纤纤吓得连喉咙都发不出声音,她完全无法想象自己曾经想要托付终生的,居然是这种恐的人渣!
她居然从来没了解过真真正正的欧杰森!
欧杰森轻而易举地将纤纤推倒在床上,双掌放肆地侵袭她丰美的胸房,无视她惊恐苍白的容颜。”救命!救命!救命!“稍稍回神后,纤纤开始歇斯底里地狂叫起来,泪水自眼角狂流而出,”谁来救我!你你这个变态,你不要碰我!我恨你,就算你把我杀了,我也不会嫁给你!“
欧杰森粗鲁地将手伸进睡衣下摆,奋力扯下她的底裤
今晚,他说什么也要得到她,否则,无法稍稍平息她今晚在饭店内所带给他的羞辱!
从来只有他欧杰森可以随意摆弄他身边的女人,这个柳纤纤凭什么在他卑恭屈膝地取悦她之后,还如此不识相地将他的脸面往地上踩!凭什么让他在忍了那么久之后,还无法得到她的处女之身!
柳树人这个老狐狸,还说什么她是因为在乎才故意气他。
当他是瞎子?!
看看她跟那个男人在饭店接吻那股狐騒劲,依他看,她九成九是真的跟那个男人上过床了!
贱女人!他现在就要来”验货“,一刻也不能等!
纤纤四肢被他沉重的身躯压住,无法反击,她反射地张开嘴朝他肩膀用力地咬下去。
欧杰森吃痛,反手就给她一个巴掌,”早就被人家吃过了,还装什么装?“
感觉到身下一阵凉,纤纤无助、绝望、痛苦之余,只能下断的尖叫
此刻,在她脑海中浮现的,只有一个人--”纪--远--“
撕心狂叫出这个名字之后,纤纤眼前一片黑,再也无力为自己的命运奋战,她彻底地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