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想让胡曜生气,真的不想,她喜欢看他笑,他笑起来的样子很温柔,好好看。
但是要怎么做才能让他开心呢?
坐在拱桥上,瞪着溪中游来游去的鱼儿,海豚蹙眉苦思,偏生贫乏的脑袋什么也想不出来,眼中只看得到那一条条游动的美味食物,想象着牠们被烤得金黄酥脆、香气四溢的样子,她忍不住抿了抿唇,吞咽着突然分泌旺盛的唾液。
好想呀哦,这几天胡曜都不晓得在忙什么,常常找不到他的人,更别提要他抓鱼给她吃了。
望着鱼儿频频叹气,她试着下水抓过好几次,可是牠们就是不肯乖乖就范,真的好过分哦。
“怎么了,为什么咳声叹气的?”胡柔走了过来,好奇问着。
“是不是想吃鱼?”跟在她身后的胡炫笑道。
看见过来的人是他们,海豚绽起友善的笑容。
“对呀,可是我都抓不到。”
“这样呀,要不要我抓给你?”胡柔热心的说。
“真的吗?你要帮我抓?”她乌眸瞬间一亮。
“柔,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胡炫瞟去一个眼神。
“我只是好心想帮她抓鱼而已。”
太了解她的个性,胡炫提醒她。“好心?柔,我想你可能不太清楚曜长老有多在乎她,如果你把她怎么了,曜长老虽然失去记忆,可是以他的个性是不会饶了你的,你自己要想清楚哦。”
“炫,你想到哪里去了,我真的只是想帮她,被你说得好像我有多坏心似的,要不然你帮她抓鱼。”
“不,我不想弄湿。”
海豚直勾勾的看着他俩你一言我一句,委实不明白他们究竟在说什么,瞪着溪里的鱼,她对胡柔催促道:“胡柔,你不是要帮我抓吗?快点呀。”
“好,就来了。”胡柔弯身脱下凉鞋,走进溪里,没费什么劲,玉手一扬,一条肥美的鱼儿便被甩到海豚脚边。
对从小就在惑爱学院接受武术训练的胡氏一族子弟而言,像这样抓鱼根本是轻而易举的事,胡柔轻轻扬手来回数次,就捕到五条鱼儿。
海豚兴高彩烈的拍着掌“你跟胡曜一样好棒耶,这样那样挥挥手就抓到鱼了,教我好不好?”渴望的黑眸骨碌碌的看着她。
“你想学?”胡柔柔媚一笑。
“嗯,想,以后海豚就可以自己抓鱼了。”她兴匆匆的点头。
“可是不太容易学会哦,要经过好几天的训练,不知道你受不受得了?”
听到胡柔愿意教她,海豚忙不迭的点头“我受得了,你教我。”这样一来,她至少学会了抓鱼,胡曜也就不会再觉得她什么都不会了。
“好吧,那过两天,等我有空再教你吧。”今天来找她的目的可不是这个,还有更好玩的事呢。涉水上岸,见海豚手忙脚乱的抓起那几条鱼,胡柔热心的帮她拎了两条。
“你会烤鱼吗?要不要我帮你?”
“咦,真的吗?胡柔,你真是个好人,谢谢你。”海豚笑得灿烂。
胡炫眸中有丝疑惑,不明白胡柔究竟在打着什么主意,只好跟着她们一起来到胡曜住的小楼里。
一边烤着鱼,胡柔笑得好亲切,闲聊般的问:“海豚,听说你喜欢玩吃嘴的游戏?”从炫那里听说她把接吻说成吃嘴游戏后,脑中就萌生了这个念头,加上前几天在曜长老那里吃了瘪,便想在她身上讨回来。
“嗯。”目光专注的盯着瓦斯炉上烤着的鱼儿,海豚嘴馋的抿着唇。
“我也很喜欢玩吃嘴的游戏呢,偷偷告诉你一件事,我都是跟白兰地玩的。”
纳闷的看向胡柔,她不解的问:“可白兰地不是狗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就是跟狗玩才有趣呀,不信你找个时间去试试,真的很好玩哦。”
“柔。”胡炫终于明白她在打什么主意了。
明眸一横,胡柔要他闭嘴,不要破坏她的好事。
“真的吗?”海豚难以想象,白兰地的嘴那么大,要怎么玩吃嘴的游戏?
“当然是真的,你一定要去试试,就知道有多好玩了。”
“可是胡曜不准我跟别人玩吃嘴游戏呀。”海豚为难的看着她。
“哎,笨,他是不准你跟别人玩,可没说不准跟狗玩,对不对?”
想了想,海豚点头“说的也是,他是没那么说。”
“那就是了,对了,海豚,这是我的秘密哟,因为把你当成好朋友,我才告诉你这么好玩的事,你要答应我不可以再告诉别人,就连曜长老都不能说哦,要不然我就不教你怎么抓鱼了。”
“好,我答应你。”胡柔真的好好哦,居然肯告诉她这个秘密。等吃饱鱼,她一定要去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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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以来,胡曜将这座美得宛如天上宫阙的岛屿逛了一遍,涌进脑海里的片段愈来愈多,拼凑着那些画面,他对这里熟悉的感觉也益发强烈。
甚至毋需别人告诉他,他便知道在哪条路口转弯会出现些什么。
他是属于这里的,他相信。
问题是,他仍旧无法相信照片上那穿着一身桃子装,脸颊还被涂得红艳艳的人真的是他。
“怎么样,看完这些证据,小蜜桃,你应该相信我说的话了吧?”
相信?他只想朝那张盈盈笑脸挥去一拳。
脸色铁青的瞪着胡晓口中的证据,胡曜蓦然伸出手,打算将那些丢死人的照片毁尸灭迹。
岂料胡晓却快一步的从他手中夺回那些珍贵的照片。
“哎呀呀,小蜜桃,这可是我俩宝贵的回忆,你想做什么?”
他忿然的瞪着那些照片“那还用问,当然是撕烂它们。”
欣赏着那一张张他被打扮成大桃子的可笑模样,胡晓笑得温柔“那可不行,这些可都是我心爱的宝贝,你毁了它们,我可不饶你。”
“这种照片根本没有保存的价值。”胡曜着恼的看着他,蓦然一个画面闪进他脑海里--
一艘桃子形状的木船,有个全身虚软无力的男人躺在里面,另一个男人粗鲁的为他套上可笑的桃子装,未了还笑嘻嘻的在他脸上涂上红艳艳的腮红
他眨了下眼,感觉那个虚软无力的男人正是他自己,该死的,那胆敢这么对他的男人又是谁?
胡晓纤长的手指撩起胡曜他绾在脑后的长发,眼波流转,散发出窒人的诱惑。“对我而言这些可是最珍贵的宝贝,就算用再高的价格要我出让,我都不会割爱的。”
拍掉他的手,胡曜瞇眸正待开口说什么,眸光不经意的瞥到窗外不远处,有一只笨海豚紧紧抱住一头浑身雪白的大狗。
她张大嘴凑向那头大狗的模样,让他二话不说的直接施展了轻功,掠出二楼的窗子,往那里奔去。
“咦,发生什么事了吗?”胡晓望向窗外,莞尔的一笑。“他那只海豚想做什么?饿得想生吞白兰地不成?”
“校长,我查到了。”悦儿脸上带着笑意进来。
“你查到什么了?”
“关于海豚的来历。”
胡晓睇着能干的秘书,兴致盎然的开口“听你的语气,她的来历似乎很有趣?”
“嗯,是有点令人意外。”
听完她的报告,盯着窗外正拎起白兰地的胡曜,胡晓笑盈盈地吩咐道:“这件事暂时不要让小蜜桃知道。”
“是。”瞥见窗外那两人一狗,悦儿带着浓浓的笑意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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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兰地,别这样一直动来动去嘛,这样我们要怎么玩吃嘴的游戏呢?”揪住狈儿白色的长毛,不让牠跑开,瞪着那张狗嘴,海豚感到很困惑。
这么大的一张嘴,她根本不可能含得下呀,不晓得胡柔都是怎么跟牠玩的?
她试着张大嘴,想看看是不是能将牠的嘴塞进去。
生性温驯的大狗在看到这个景象,惊恐的蠕动着身躯,发出哀哀低鸣,直觉想要逃开。
呜呜呜,这个女人是怎么回事,是想生吃牠吗?好可怕哦,不行,牠一定要逃,否则一定会被她给吃了。
白兰地挣扎得愈来愈激烈,挣开了她的手,掉头就想狂奔而去。
孰料海豚大步一跨,及时跳上牠的背,再次抓住牠。
“我们都还没有开始玩吃嘴的游戏呢,你干么要跑?是不是等太久,你不耐烦了,好嘛,那我们开始吧。”她牢牢攀住牠雪白的颈子,不让牠乱动。既然胡柔说很好玩,那就一定很好玩。
张开大嘴,她毫不犹豫的朝白兰地的嘴凑过去。
站起来比她还高的大狗吓得浑身直打哆嗦。
“你在干什么?”胡曜及时抓开无辜挣扎着的狗儿,气恼的瞋住她。
“咦,你怎么来了?”海豚仰起小脸,很开心看到他。
“我问你,你刚想对白兰地做什么?”他怒道。
不懂他为什么这么生气,她无辜的表示“我想跟牠玩吃嘴的游戏呀。”
闻言,他不敢置信的咆哮“你、说,什、么?”她竟然蠢得想跟一条狗接吻!
被他震怒的眸光瞪得一凛,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的她,小声的再说一遍“我、我是说,我想跟白兰地玩吃嘴的游戏。”
发现手中抓着的大狗激烈的不住挣动,胡曜松开手,白兰地不敢停留,夹着尾巴溜之大吉。
“你简直是气死我了!你给我说清楚,为什么会想跟白兰地玩吃嘴游戏?”
看着那张怒气腾腾的俊脸,海豚嗫嚅的道:“你说不准跟别人玩,所以我才会想找白兰地玩嘛。”
他为之气结。“你简直笨得叫人生气,竟然想跟狗接吻?”睨着她那一张还不知自己做错什么的无辜神情,他气得想狠狠打她一顿屁股。
“接吻是什么?”她疑惑的问。
“就是你说的吃嘴游戏,那叫接吻,不叫吃嘴游戏。”该死的,他当初果然不该吻她,吻了她却又没解释清楚,这才让她竟异想天开的想吻狗。
揉着有些发疼的额际,瞥见不远处一座凉亭里,鬼鬼祟祟离开的身影,心念一转,他敛眸问:“是不是有人教你这么做的?”
“不是。”想到胡柔交代她的话,海豚摇头。她答应过胡柔不能说的,要不然她就不肯教她怎么抓鱼了。
“真的没有人指使你这么做?”他很怀疑她这么笨,怎么可能会自己想到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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