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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为什么这么想不开?
王进松终究还是放不下她,去而复返,听到的即是她央求要前去巴黎的话。
这样也好,远离是非,他比较放心。
一阵静默后,老人家同意了。
“好吧!你先送她回来再说。真不知道你们这两个孩子在搞什么鬼”嘟哝后,电话声终止。
币上电话,他俯身抱起方茵,轻轻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推开玻璃门,坐进小江开来的积架,他冷峻的下达命令。
“到高雄。”
“大哥,这样好吗?”看方茵虚弱的模样,小江实在不忍。
“少废话,开车。”
天呀地呀,有没有地洞好给她钻呀!
康乃愫跟杨元梏坐在树屋上,远远就看见“超绝代风”下车,来势汹汹地朝她的方向走来,害她当场跳起来,急的在树屋里猛转。
“姆妈,你在干嘛?”顽皮的杨元梏,当然没有嗅到危险的气味,他只懂得跟在康乃愫后面转着好玩。
“这方茵!超、绝、代、风四位哥哥回来了,她也不通报我一声,这下死定了啦!”
康乃愫不会头晕,杨元梏已经晕了,停下来,他一把抱住她。嫩嫩地问:“姆妈,你怎么了嘛?”
“嘘!小声一点。”慌忙盖住杨元梏高八度的声音,康乃愫心虚的看着老管家在门口招呼哥哥们。
奇怪!华哥怎么没来?该不会因为没有看牢她,被其他哥哥打死了吧?
“姆妈认识下面那些伯伯们啊?”张着大眼,杨元梏总算“恍然大悟”的说。
“求求你,小祖宗,小声一点。”虽然树屋搭的很高,康乃愫还是怕耳聪目明的哥哥们,听见她的声音。
“五支棒棒糖交换?”杨元梏年纪小小,可会精打细算了。姆妈规定一天不可以吃超过一支以上的棒棒糖,他自粕以用别的方法跟她交换吧!
噢!这乘机敲诈的小表!康乃愫望了一眼下面,再看看笑得像小老奸似的杨元梏,只好忍痛同意。
“好,就五支。
“成交。”跟她击掌,杨元梏拉起她的手,走向树屋一角,说:“我爱困了,姆妈陪我睡觉。
“喔!好。”吐口气,康乃愫忐忑不安的朝下面望一眼,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边躺下,轻哼小曲慢慢地哄他入睡。
树屋下。
“四位请随我来。”老管家刚转头,康哲代就倾过身去,附在康哲超耳边嚼舌头。
“超哥,我好像听见奶酥的声音。
“别胡思乱想,她要是知道我们来了,不可能避不见面”康哲超以同等的音量告诉三弟。
康哲风走在三哥旁边,听到康哲超依然不改初衷,对康乃愫表现出极端的信任,他吊儿郎当的耸肩摊手。意思是:没办法,他还是无法面对现实,你忍着点好了!
五个兄弟里,就属他的耳朵最灵敏。
康哲代有听到康乃愫的声音,他想当然尔也听到了,她不出现,表示心里有鬼,可能也是她根本不想回家。只是,破坏乃愫在大哥心目中的地位,会被他“斩立决”所以康哲风选择缄默。
事实证明,康哲代跟哲风是对的。整段“和平访谈”的时间,康乃愫都没有露过面,她跟杨元梏在树屋好梦正甜.直到老管家派人把她找来为止。
“少爷,就是他们几位找您。”老管家把杨笙固请来后,就悄然地退下,留他们在会客厅里面谈。
脚长的他,三两步就到达房内唯一的主位。
潇洒自若的坐下,杨笙固叠起双腿,十指相握,摆在腹间,他鹰隼般的锐眼,环视分列于落地窗、壁炉前、皮椅后,跟厅门边的四名男子,嘴角绽放出一抹“惺惺相惜”的微笑。
“超绝代风”果真是出类拔萃、英挺非凡。
为首的头头,看起来强悍沉稳、内敛精干;而比他年纪稍轻一点、箭眉怒张的一个,则充满着焦虑不安,气质上却有不失斯文;另外两个长相十分酷似、却又不是双胞胎,排行应该在他们之下的其中之一,像是极端无聊似的,从壁炉前晃到绘有“拾穗”仿画的那面墙;最令他感到有趣的,则是他们当中最年轻的一位。
他一副像是来看热闹般的有别于其他兄弟。气度上是属于云淡风轻那型的人,骨子里却给人一种放荡不羁、桀傲不群的感觉,是个调皮而且自然的矛盾组合。
再加上原来就出色非凡的康哲华,和柔弱无骨的康乃愫,康家兄妹排排站的画面,绝对是唯美的。
扬起飞扬的眉,杨笙固不温不火的开口:“四位康先生,请坐!”
话刚讲完,哲超跟哲绝已经大刺刺地坐在他正对面;至于哲代跟哲风,则像两尊木雕卫兵,分别伫立在两位兄长的身后,秩序井然,就像一支受过训练的小军队。
扫过康哲代跟康哲风粗臂环胸、双脚微开的站姿,杨笙固嘴角缓缓向两侧牵动。
他沉稳地笑了。
看情况,他们应该是来“兴师问罪”的,难怪没听到半点康乃愫跟杨元梏的声音。想必小姑娘早已闻逃匿,躲起来不敢见人。
“杨先生,你好。我是康乃愫的大哥,康哲超,这几位是我的几个弟弟,哲绝、哲代,跟哲风。”杨笙固打量他们的同时,康哲超也在掂他的斤两。
这叫杨笙固的伟岸男子,看起来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光凭他把一向听话的乃愫妹妹拐带到“宁静园”让她住在这里超过三个月,连回家的路都忘记要怎么走,康哲超就决定要对他另眼相看。所谓另眼相看,就是等一下打在他脸上的拳头,会从一粒变做两粒;踹他的脚,会从一只变八只。反正他就是要让杨笙固死的“非常难看”就对了。
“你们好。”杨笙固惜字如金,半句废话也不肯多说,仅是点点头,表示已经认识几位鼎鼎大名的康氏兄弟。
开玩笑。他们摆出一副来者不善的样子;他要是不小心点讲话,惹恼了他们,搞不好八粒拳头就直接打来了。还是听听老人家的话,表现“沉默是金”的精神比较好。
看着他们两个在那里诈来诈去,康哲绝大为光火。
明明知道乃愫就在杨家,大哥直接跟他要人不就得了吗?客套话一堆!无聊!
从邻居口中,他们得知康乃愫从“超绝代风’离家后的第二夭,开始不见踪影。负面的解释:就是她在这个叫做“宁静园”的鬼地方,住了三个多月还乐不思蜀,不想回家。
康哲绝一知道这个“消息”已经怒不可遏到想要杀人的地步,后来从方茵嘴里套出她在“宁静园”他更是巴不得赶紧到杨家,把康乃愫带回身边,善加保护,以防她心思单纯、被纨裤子弟玩弄于股掌之中。大哥现在却像是没事人般.跟杨笙固有礼来有礼去,简上有病。
“超哥,你干脆告诉他,我们是来带奶酥回家的啦!苞他讲这么多干嘛?”
他直肠子的性子,让康哲超变了脸色,扫他一记青光眼,算是警告他,请他闭上“尊口”康哲超才好声好气的请杨笙固找康乃愫出来。
“我们兄弟出差几个月,回来小妹就不见了,急得我们四处找,好不容易知道她在杨家,当然希望她能尽快回去,希望杨先生把她交给我”
“这个,恐怕有点困难。”杨笙固摩挲着下颚,沉思片刻,以非常遗憾的口吻说:“令妹到寒舍,是来担任保母的工作。为了怕犬子不习惯她,我要求她住在‘宁静园’,而她也跟我打了契约,不能说走就走”
“保母?别开玩笑了。奶酥连婚都还没结,哪会带小孩?你唬我们不懂呀!”要不是被康哲风拉住,康哲代已经送他一粒馒头,打得他满地找牙。
“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有契约为凭,不信可以拿给你们看。”倾身按桌上的唤人铃,杨笙固理直气壮的说。
“我们怎么知道那是不是假的!”康哲代不屑的说。
“康乃愫的字,你们会不认得?”
好厉害,一句话将死他们。康哲超暗示弟弟们稍安勿躁。他揉揉眉心,充满疲惫的说:“杨先生还是叫奶酥出来见我们吧!至于你说的合约,不管是什么内容,我们愿意照价理赔。”
“合约内容写明,要是康乃愫中途毁约,她要赔偿杨家一兆,这样你们也愿意照价理赔吗?”叫进门的老管家到书房把合约取来,一面强调“一兆”这两个字眼,杨笙固还是一惯轻松的说。
“一兆?你他妈的干嘛不去抢?摆明坑人嘛!”张口咋舌,康哲风笑不出来的呱呱叫。
“我兆他妈的头!超哥,我看这家伙欠揍的很。我们干脆先打他一顿再说,到时不怕他不把乃愫交出来。”摩拳擦掌,把指关节弄的咯咯做响,康哲绝阴侧恻的建议。
康哲超要是不点头,他看他几个弟弟会先打他了事。这乃情,无知到令他头疼的地步,闯出这么大的楼子,就是卖掉康家所有的祖产,也不够赔给杨笙固。
难怪商界传闻,杨笙固冷血无情。看他对待一个初出社会的小女孩,用如此卑劣的手段,量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绝代风”显然没性等大哥点头了。
在他出神的当口,三人异口同声的吆喝出声,伸出右拳,分别跨越矮桌、皮椅,把杨笙固从他的位置打飞出去。
标准“倒头栽”的姿势,杨笙固看着窗外的树荫成反方向落入他眼里,然后头冒金星,痛得哀叫连连。
瞧他狼狈的模样,康哲超摇头叹气。驳斥几个弟弟:“打的太用力了,应该要这样打才对”
尾音未落,一记重拳捶中杨笙固的鼻梁,害好不容易撑着站起的杨笙固再度翻倒在椅背后面。
“啧、啧、啧,这么软弱,还想跟我们勒索‘一兆’,真是不自量力啊!”动作迟缓地吹去沾在拳头上的灰尘,康哲风满脸同情的说。
“你们真不讲理”唷呵!流鼻血了。
两眼眯成一直线,杨笙固要不是看在他们是康乃愫的哥哥、他未来的大舅子们的份上肯定报警抓这些恶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