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莫大于死心。
接下来的几天,我几乎是浑浑噩噩的度过,机器人似的跟著其他囚犯做手工、整理环境,然后又食不知味的吃饭、睡觉,好像这是再正常不过的生活。
曾经我害怕会在监狱待上许久,现在却反而希望一直住下去,无所眷恋。
一个人孤独过活,身处哪里都是一样的。
反正,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在乎我,或者是我在乎的人。
我一直强迫自己不要想起姐姐、不要想起那个负心的人,深怕遭人背叛的痛苦,会造成心灵的二度伤害,甚至每想起一次就多痛一次。
即使这样,芊卉和俊宇甜蜜合照的相片,仍如影随形地浮现我脑海,甚至多次出现在梦里,让我夜不安眠。
他们相亲相爱的搂抱著嘲笑,笑我的不自量力、笑我的愚蠢痴傻、笑我必须为这段不可能的爱情,付出坐牢的惨痛代价。
梦中,我至亲至爱的两个人,居然连袂的欺负我,即使是作梦,真叫我情何以堪?
很多次我从这个残酷的梦境惊醒过来,除了交织在脸上后悔惊恐的汗珠和泪水之外,黑暗中,我并不知道还有几个同囚室的犯人也被我吵醒了。
所以,我在不知不觉中和这些人结下梁子。
就在我刚刚开始有些麻木,习惯监狱里的生活时,他们也开始找我麻烦。
在一次放风休息时,有好几个女人把我团团围住。
“欸!你就是那个每晚偷哭的女人?”
“是不是因为那张丑脸没脸见人,所以才要哭啊?”
“那是一定的啦!你们看她三分像人,七分像鬼长成这副德行,怎么能不哭呢?”
“说不定是被人抛弃,愤而杀人,所以才会被关进来”
众口纷云,似乎把我当成无聊生活中的八卦人物,充满好奇。
可怜的人们,物以类聚、身处囚笼,相同的境况,竟还有心情欺负别人!
我毫无表情的冷眼旁观,仿佛他们所提的问题都和我无关。
这种无关痛痒的态度,又惹脑了这群女人。
越是卑贱的人,就越受不了别人的轻忽。她们个个眼底流露凶残暴力,恨不得给我一顿好看。
突然,有个一眼望去就知道并非善类的大块头女人,威吓地站到我面前。
“新来的你知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大姐们问你话,你敢装聋作哑?”
“大姐,您别生气,说不定她真的是个聋子!又丑又聋的聋子”
另一个高瘦看起来有些刻薄的女人,帮腔附和,惹来其他人的一阵讪笑。
道不同不相为谋。想不到来到这种地方,除了身体的不自由,连一个人讲话的意愿也都必须受制于人!
我不想惹麻烦的低下头,希望她们就此饶我清静。
但她们显然把挑衅当成一种乐趣,等著看好戏。
“欸菜鸟,如果你想平安活著出去,还不赶紧回答金莺大姐的话”
对方口气明显威胁,四周突然呈现一触及发的暴力气息。
我偷偷的瞄到许多只手都已紧握拳头,似乎正等著一声令下,就要对我围殴。
正当我还没决定怎么办时,负责管理女囚的一个女警出现帮我解围。
“你们聚众集会,是不是想造反了?快点各自散开”
被唤金莺的大姐头因为没能给我下马威,恨恨的瞪我一眼,示意其他人离去。
但她们的视线,始终注意在我身上。
女警离去后,一个看起来颇有智慧的女人靠近我,提议一起散步。
我迫不及待的跟著她走,希望远离那些不友善的眼光。
“你跟我在一起,难道不怕那个叫金莺的大姐头吗?”
“如果怕的话,就不会叫女警帮你解围。”
“原来是这样,谢谢你。”
由此可见,监狱里关得并非全是坏人,这让我稍感放心。
“我叫天娜,你呢?”
“美心。”
简单的问答,我没有多做介绍,一是出于个性,同时也是为了自保。
天娜是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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