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让我欺负一辈子吧!”他说罢,再次将她拥入怀里,这回力道轻多了,却带著势在必得的霸气。
“你在说什么啊?”她脸蛋一红,突然想到现在是在巷子里,随时会有人走动的,连忙想推开他,却引来他恼火的怒眸。
“这里是公共场合。”薛映辰小声的说,后知后觉的想到尔尼他们也都在,他们却抱得像连体婴,太丢脸了。
“我跟我的准老婆说话,有碍到别人吗?”他睥睨著她。
“我们回去吧!”她差点笑出来,这家伙还真是唯我独尊惯了,什么话由他嘴里说出来,都变得理所当然了。
“也好!”韩崇文揽著她起身,紧紧拥著她走向他们开来的吉普车,一路都没放手,只是他的神情肃穆,他还要回去找人算帐呢!
一旁的尔尼瞧见,知道有人要倒大楣了,而他一点都不同情那家伙。
任由他揽著她的腰,薛映辰感觉到她封在冰天雪地里的心田正在融化,一种名为“信任”的种子正在萌芽,而她的心正努力想跳到那个差点害她断气的男人身上,她可以将未来托付给他吗?
直到此刻她才恍然明白,其实她非常渴望能找到彼此相属的伴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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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啊啊啊”韩崇文拿著枪,朝珍娜身后的墙连开了数枪,让她扯著嗓子放声尖叫,整个人缩在地上,吓得差点昏过去。
“你再敢搞鬼,下回它会直接射穿你的脑袋。”他狠狠的撂话。
“我不敢了”珍娜迭声说著。
“最好是这样,从现在起,别再出现在我眼前,滚!”韩崇文看着她落荒而逃,才回去陪伴心上人。
他担心薛映辰受到惊吓,决定将行程往后延,隔天再出发去最后的目的地。
没想到珍娜虽然吓坏了,却不甘心这样就回去,瞧见他们的吉普车,还有上头的装备,不禁露出恶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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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没睡好吗?”韩崇文摸摸薛映辰的头。
“我有睡,只是”薛映辰和他一块坐在后座,却意外的沉静。
“怎么了?”韩祟文心想她八成仍处在惊吓中,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
“那不是一般的强盗,对不对?”她抬头望向他。
“怎么会这么问呢?”韩崇文真希望她的神经线再粗一点。
“就连上回害安迪受伤,也不是运气不好碰到的,对不对?”虽是问句,但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应该吧。”他亲亲她的额头,让她知道也好,至少她自己能提高警觉。
“不会连我们初次见面时,那个台子倒下,也是有人故意弄垮的?”她突然瞠大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呃”所以她的餐被下毒,没告诉她是正确的,这是他此刻唯一庆幸的事了。
“为什么呢?为什么连珍娜也啊!难道可是”她错愕地看向尔尼。
“你回国后要不要加入我们侦探社呀?你的推理能力不错呐!”韩祟文赞赏地摸摸她的头。
“真的是那个人?”薛映辰紧张的捉紧他的衣襟。
“是呀!很讨厌对不对?”他苦笑着。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抓我?”她又惊又怒,那人看她的眼神至今仍让她很厌恶,为什么是他呢?
“大概是为了你的藏宝图吧!”他叹口气才回答。
“啊?一张十块钱的藏宝图有什么好抢的?他真的要可以告诉我啊!”她也不过是想照著路线走一趟而已,有必要来阴的吗?
“听珍娜说,那本来就是他的。”
“对了,图呢?我好几天没看到它了。”
“珍娜一直想偷它,我替你收起来了。”他指指尔尼,事实上他把图交给他保管了。
“所以你才会跟她暧昧不清?”她把一切都串连起来了。
“说这样?我是在帮你耶!”他连忙替自己澄清。
“所以那很可能是很了不得的藏宝图罗?”薛映辰一脸的恍然大悟,能让一个超级富商不惜一切抢回去的地图,绝对有问题。
“尔尼,你的动作要快一点了,连映辰都这么认为,那肯定错不了了。”他拍拍尔尼的肩。
“你们已经在查了呀?”她来回看着他们两人。
“嗯!总不能老是被人算计,却不知道为什么吧?那可不是我的作风。”他冷哼一声,若不是在埃及,状况很复杂,他早还击了。
“那我们是不是停止前进比较好?”她有些自责的看着他。
她一点都不希望因为她的一时兴起,连累这么多人,那两个保镖已经无法跟著他们前进,而尔尼今天又补上两位新成员,只因为要保护她吧!
瞧出她的自责和善良,韩祟文搂著她偷亲了两口才笑道:“反正都要到了,至少去看看嘛!”
“可是”
“我们的身手你又不是没见识到,不会有问题的。”他再次揉揉她的秀发。
“你的身手明明这么了得,怎么会老是一副很没冻头的样子呢?”她忍不住笑出声来。
“薛小姐,你可说进我的心坎里了,我也一直搞不懂呀!”尔尼难得地插话。
他一说完,两人就哈哈大笑,让韩崇文恼得左右各敲他们一记。
“尔尼,他们的伤真的不要紧吗?”她趴在栏杆上问他。
“放心啦!休息两天就好了。”尔尼爽朗地笑了,就因为她很替人著想,他那两个手下一点都不觉得为了她挨那些伤算什么。
“真的没事我才能安心,记得再替我谢谢他们。”
“你别担心了,我们埃及人身体可是很强壮的,才不像某人呢!”尔尼继续耻笑后头那一个。
“就是呀!谁像安迪,随便一吓就逃回美国去了。”韩崇文却故意扯上别人。
他一说完,三人全笑成一团,气氛轻松多了。
韩崇文见她在后头翻水袋,便趴在栏杆上和尔尼咬耳朵“你查出阿吉拉的底细了吗?”
“他是没案底的善良老百姓,警方的资料库里没有他的任何不法资料,再加上他的形象很好,我才稍稍问我家老头,他就叫我别胡说八道,我会再找管道查他的。”尔尼也很不喜欢他。
“相信我,这种人真干起坏事来才可怕。”他坚持那个人绝对有问题。
“我会加快脚步的。”尔尼向来很信任他零误差的推理。
“奇怪?我们有喝掉那么多的水吗?”薛映辰不解的拿起水袋,只剩不到一半了。
韩崇文连忙接过来,真的所剩不多,他摸了摸,忽然蹙紧眉头。“湿的。”
“什么?!”薛映辰和尔尼都大叫出声,尔尼连忙踩煞车,后头的保镖也停了下来。
韩崇文将水袋举高,就发现它正在漏,不多,却一直漏。
尔尼连忙要大家检查所有的水袋,果不其然,压在下面的水袋甚至都空了。
“怎么会这样?”薛映辰惨叫。
“我昨天应该直接让她进医院的。”韩崇文恨恨的捶了车门一拳。
“是珍娜干的?我一定要宰了她!”尔尼怒吼一声。
“现在怎么办呢?还剩多少水?”薛映辰赶紧将水袋换个角度,希望别再漏了。
“不到一个水袋了吧!”韩崇文把水袋接过去,放进一旁的桶子里。
“对了,我的大包包里还有一大瓶的矿泉水。”薛映辰突然想到一开始就摆在里头的备用水。
韩崇文陪著她将包包翻找出来,尔尼却觉得不太对劲,要大家顺便检查一下车子。
“就是这个。”她把包包翻出来,开心的将拉链拉开,正要伸手进去捞矿泉水,却被眼尖的韩崇文扯开,抱著她往后跳了一大步。
“小心!”韩崇文脸色苍白的看着包包。
“啊?”她被他的动作吓到了,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张著嘴看他。
“怎么了?”正在检查车子的尔尼马上跳起来,还下小心撞到头。
“包包里好像有东西会动。”他拉著她退得远远的。
“有东西?”尔尼一听,汗毛都竖起来了,拿起长猎枪去勾包包,将它远远地抛到沙地上,没多久,一条又粗又长的黑颈眼镜蛇爬了出来,很快的钻进沙中逃走了。
“啊!”薛映辰吓得跳起来,两手两脚紧缠著他,她最怕这种东西了。
“那女人太恶毒了吧?”尔尼恨得牙痒痒的,又狠狠的踢了车胎两脚。
“你还好吧?它已经跑走了,别怕喔!”韩崇文被她孩子般的动作惹笑了,却仍轻哄著她,任由她紧紧的缠著自己。
“好可怕,把那包包的东西都丢掉!都丢掉!”她仍紧紧环著他的脖子。
保镖确定没有别只蛇出没后,翻了她的包包,没找到矿泉水,却发现了一张纸,连忙交给尔尼。
尔尼一看又是一长串脏话,气得将它揉烂扔在沙地上。
“看来珍娜把我们尔尼惹毛了。”韩崇文一点都不想去看上头写了些什么浑话。
“我们还要多久才会到?或者折回去比较好呢?”薛映辰看着众人,现在没剩多少水了,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待在沙漠里太危险了。
“我们哪里也去不了了。”尔尼坐在沙漠上,大大叹了口气。
“怎么了?”他们同声问道。
“她不仅戳破水袋,连油箱都动了手脚,那女人分明想让我们在沙漠里等死。”尔尼气得站起来。
薛映辰错愕地看着他,现在怎么办?
尔尼突然朝韩崇文招招手,两人走到一旁咬耳朵。
“你打电话叫美司莉过来帮忙好不好?”尔尼有些不太好意思,目前就她家离这里最近。
“为什么你不自己打?你到底要跟她闹别扭到什么时候?”韩崇文不肯接过手机,冷淡地看着他。
“可是”
“我们的命都交到你手上了,你自己看着办吧!”韩崇文走回来,替薛映辰撑起伞遮阳。
“怎么了?”薛映辰靠著他。
“这里是尔尼的地盘,只好等他去搬救兵了。”
“没问题吧?”
“我们只有等了。”他叹口气。
珍娜的心太恶毒了,故意拉慢诡计被发现的速度,他们走了这么远的路,要回头不可能,只能等救兵了。
“韩崇文,真的很对不起。”她怯怯地扯扯他的袖子。
“又不是你的错。”他大方地揽住她的腰。
“你从遇到我之后,就没有好日子过,也许”他该离她远一点的。
“你没听人说苦尽笆来吗?我们就把苦难留在埃及,回台湾就只剩好事情了,你不觉得很不错吗?”
“你还真乐观呀!”
尔尼幸悻然地走回来,脸蛋红通通的,他睐了韩崇文一眼,就坐在车上生闷气。
“他怎么了?”
“谁知道呢?火气大吧!”他轻笑出声,也揽著她上车。
“你又怎么了?”她嘟著嘴拍了韩祟文的肩一下。
“我突然想到你的运气很好。”
“哪里好了?一下子被人追杀,一下子又被困在沙漠里,还差点被蛇咬,运气到底哪里好了?”她叹口气,将头倚在他的肩上。
“你是遇到很多麻烦事,却都能化险为夷不是吗?所以你的运气真的非常好。”他认真的点著头。
“是这样算的吗?”
“没错。”
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含一口水,本来韩祟文要她多喝一些,她却坚持大家都一样重要,不肯占用所剩不多的救命水,让大夥对她升起无尽的敬意。
只是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水袋终于一滴不剩,他们被太阳烤得出现一堆幻觉,意识开始涣散。
“映辰,别睡,你要等我去娶你。”韩祟文拍拍怀里的人儿。
“睡跟娶有什么关系?”她呆呆的问。
她瞄见尔尼不时赏他的手下一拳,心想他的火气还真大,都这么久了居然还没消,却不明白他是要让手下们保持清醒,免得脱水昏过去再也醒不过来。
“反正我一定要娶到你就对了。”韩崇文抚著她有些晒伤的脸蛋,深信她的好运气一定能让她渡过这次的危机,只是他也快撑不下去了。
“你要嫁给我嫁给我嫁”他努力想撑住眼皮。
“你实在好吵,嫁就嫁,有必要这么烦吗?”她只觉得耳边的声音吵得她无法好好入睡,不爽的叨念回去。
“你真的要嫁我”他听到“嫁”那个字,眼睛立时一亮,突然瞧见前方扬起一阵黄沙,兴奋的撑起身子。“来了!映辰!尔尼!终于来了!”
薛映辰在他怀里,只瞧见他亮晶晶的眸子紧瞅著前方,谁来了?竟让他这么兴奋?
在她昏过去前,瞧见美司莉担心的脸蛋出现在她前方,原来是美司莉呀!原来他真正喜欢的人是美司莉?真教人心碎随后,她陷入一片漆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