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马特无力的摇摇头。
“马特,显然这个雷阿兹姆会是条重要的线索,回去后我们先从卡西莫珠宝公司循线追查起吧!”
“嗯。”他点头附和。
没多久来到wolftrap小学,校园空荡荡的,两个大男人一阵傻眼。
“权,要命,我们都疏忽了现在是小学生放假的时候。”
“所以派翠西亚说的没错,她们母女极有可能离开潘芭杜了。”
当下,汤镇权赶紧拨打每一支可以让他找到单可薇的电话,然而所有的结果如出一辙,对方不是关机就是推说不知道。
“该死!一定要赶紧找出她们母女的下落,绝对不能让有心人士察觉有机可趁。”
“试试跟单云弋联系,他是潘芭杜里唯一能保持清醒的人。”马特建议。
汤镇权迅速的拨了电话“大哥,我是镇权,可薇和小玺在吗?”
“权,这次我真的帮不了你。”单云弋语重心长道。
“大哥,此事非同小可,你一定要告诉我可薇的下落。”
“可薇没有跟我联络,因为她知道我一定又会被你说服。”他说得无奈。
可恶,唯一的线索也没了,看来,她是存心要躲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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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不完的尸体,让梅铎法医每天总是疲累不堪,然而一想到这是唯一能够帮助尸体发出最后吶喊的方式,她这些年来始终坚持在工作岗位上。
约莫是晚上九点多,她拖着一身疲惫下班回家。
今天是极倒楣的日子,对梅铎法医来说。
早上出门前,昨晚她贪图方便停放在屋外的车子竟然遭人以利刃破坏轮胎,车身周围有不少凌乱的鞋印,她不敢大意,马上通知员警来处理。
突发的意外让她上午不但迟到,错过了重要的会议,连刚刚下班,都还是搭乘同事便车回家。
不行,待会她得先和熟稔的汽车商联系,务必要在明天上班前帮她弄来一辆车,在维州没有车子,她简直就像断了腿的人。
梳洗去疲惫,她一边擦拭头发,一边把无用的传真纸揉烂扔进纸篓里。
对于这些情绪性的可笑批评,梅铎该是习惯了,可是近来的每一天,有个无聊的家伙彻底展现了他的耐心过人,打从一个礼拜前开始,固定每天给她三张写满咒骂的传真纸,早、中、晚各一张。
忽地,她脑中闪过联想“这些传真和今天早上的轮胎破坏,会不会有所关联?”沉吟半晌“明天得找个时问跟汤镇权讨论看看。”她转而从字纸篓里拾起那些绉烂的传真纸,准备明早带到办公室去。
离开书房,她来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新鲜果汁,这时,向来鲜少发挥作用的门铃竟难得的大响起来。
她愣了一下,果汁洒了几滴在手背上,她忍不住皱眉嘀咕“这么晚了会是谁?”
因为职业特殊的缘故,她的生活素来谨慎低调,认识的人多是工作上的伙伴,大家习惯在工作场合往来联系,很少在私人生活有所交集,再加上今天发生了轮胎破坏事件,足以她对于这会儿的异常情况特别敏锐且存有戒心。
她拿起平时藏放在厨房的手枪,小心翼翼的来到门口,透过猫眼往外看去。
未料,一大一小的两张脸孔,流露期待的出现在她的房门外。
“妈咪,我们为什么不回潘芭杜?”她们已经离家好几个礼拜,整个假期她们都在美国各地旅行,眼见学校开学在即,单玺以为是该回家了。
“不能回去,因为派翠西亚说你爹地在找人了,要我们暂时别回去。”
也对,都什么时候了,现在才知道要找人,看来,是该给爹地一点颜色瞧瞧了。单玺认同这样的处理方法。
“那这是谁家?”她问。
“梅铎阿姨。”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汤镇权绝对料不到她们会来找梅铎,现在只要好好说服梅铎别抖出她们的行踪即可。
“啊?梅铎阿姨!你是说那个专门拿手术刀解剖人的梅铎阿姨?”单玺眼中浮现的不是惧怕,而是她这辈子最泛滥的崇拜。
“你又在想什么了?”单可薇一掌朝女儿的脑袋呼去,免得她又异想天开的说出什么惊人计画。
八岁,说她小不隆咚,可是对自己的人生规画还真多得不象样,只是,持续力明显低落,兴趣过分广泛,这也是单可薇十分头疼的地方。
继跆拳、射击、电脑她真害怕单玺又会把解剖当作她下一个学习目标。
就在母女俩说话的当下,梅铎已经把门打开了。
“嗨!”母女俩马上停止愚蠢的对话,有志一同的对梅铎打招呼。“哇,这是你的白朗宁手枪吗?梅铎阿姨。”单玺注意到梅铎手上的枪。
梅铎讶异的望着她,没想到一个八岁小孩竟会对枪枝这样的熟知。
“她学过射击,虽然以目前的年龄来说是超龄了。”单可薇无奈的解释。
双手交叉抱胸,梅铎一脸错愕“进来吧,然后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在晚上九点钟的时间。”她下巴一努“或者我该问问某人。”兀自嘀咕着。
“谢谢。”两人提着行李进屋去。
出自本能,梅铎关门前不忘扫看四周环境一眼,这才层层关上门锁。
因为汤镇权的关系,她们有过数面之缘,单可薇一直都很欣赏梅铎的作风。
客厅里,单可薇很直接的说明来意。
“我是来投靠你的,因为我们需要你的帮助。”眼下,她认为梅铎家是她们母女最好的收容处。
“而我显然没有拒绝的权利。”好样的汤镇权,安排事情也不跟她先打声招呼,好歹她是屋主欸!
“阿姨,只要一阵子就好。”单玺双手合十的请求着。
“我们可以帮忙打扫、料理三餐,所有苏菲雅会做的事情,我们也都会。”单可薇提出优渥的条件。
“对啊,不过你放心,我们不会让荷包蛋烧焦的。”单玺强调。
梅铎哭笑不得,转身抓起电话“让我打电话问问汤镇权,看看我是不是可以接受这么优渥的待遇。”
眼明手快的单玺马上拉住她的手“不行,阿姨,你不能通知爹地。”
梅铎望着一旁的单可薇,她也是拚命摇头。
梅铎发现事情并不是她想的这么简单。
她以为,朱书珊的死亡让汤镇权很恐慌,她们母女俩的出现是出于汤镇权的谨慎安排,不过,显然事情并非如此。
“等等,请先让我厘清一件事情,可薇,你来回答我,今晚不是镇权安排你们暂时到我家居住的?”
“可以肯定跟他没关系。”单可薇明白的说。
不是?那她们母女干么不好好待在家?一群乌鸦扫过天际
她试探性的问:“你们母女俩该不会是结伙跷家吧?”
“是。”单可薇无奈的笑了笑。
她的语调略微提升“所以汤镇权完全不知道你会到我这里来?”
母女俩毫不犹豫的点点头。
“你这么做会让镇权分寸大乱的。”梅铎语重心长的说。
“他才不会,从来就只有我会这样,他才不会,他是男人,永远理智固执得比石头还夸张。”单可薇语气里有着埋怨。
她的埋怨让梅铎浑沌的思绪豁然开朗,梅铎总算弄明白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因果关系。
婚礼当天,除了汤镇权外,前往华府参加vicap小组会议的人还有梅铎,是以他逃婚的事情她知道,不过基于尊重个人隐私,她没探问汤镇权什么。
毕竟第一刀划开朱书珊的躯体时,闻到那股氰化物的杏仁味后,汤镇权整个人都不对劲了,彷佛陷入九年前的桎梏中动弹不得,她也不想再给他任何压力。
然而她一直以为汤镇权会把事情都处理妥当,包括女人的心思,不过,显然那个满脑子都是案情的男人忘了这么做。
单可薇在生气,因为汤镇权。
梅铎能体会这对母女的立场,她们绝对有权利生气。
然而客观来说,他们都没有错,错就错在这桩命案来得不是时候。
单可薇抿着嘴,对汤镇权的行为依然耿耿于怀。
她和女儿离家这么长一段时间了,而他却是直到今天才知道。
他永远都以为她会在潘芭杜顺从的等待着他的到来,可是这一回,她已经等怕了。
“阿姨,有我们作伴,生活会很有趣的。”单玺帮着游说。
“是啊,我知道有趣是一定,但是,我比较担心你爹地知道后,会怎么对我大发雷霆。”
“那么,还是不打搅了。”单可薇知道自己的决定实在太草率,没有考虑到梅铎的立场。
“等等,可薇--”梅铎拦下她“我不知道这样做对你和镇权是不是好,但是我很欢迎你和小玺来这里住一阵子,刚刚说的那些优惠服务我可能也不大有时间享受,不过”
“不过什么?”单玺问。
“小玺也快开学了,我希望你接送小玺上学时,可以顺道送我一程,因为我的车子今天早上不幸宣告退役。”
“没问题,妈咪开车的技术是一等一的好,保证绝对不会迟到。”
“小玺!”单可薇制止她,免得这小丫头一个忘我,把她超速、闯红灯那些难登大雅之堂的丰功伟业全部抖出来。
“走吧,我带你们到客房去。”
“梅铎,谢谢你。”单可薇感激的说,当然还有歉意,为自己的鲁莽打搅。
素来待人冷淡的梅铎会意的笑了笑。
当晚,梅铎静定的想着,该怎么不着痕迹的把她们母女来投靠她的讯息透露给汤镇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