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大有文章,若发掘出来一定是独家大八卦。
时间已近六点,很多同事已陆陆续续的准备下班。林紫莹仍专注的赶她的工作,突然桌上的分机电话响了起来,她以为是王砚隽打来的,一听声音,她知道自己猜错了,是董事长的秘书打来的,要她马上到董事长室去。他不是出国了吗?什么时候回来了?他会找她一定和王砚隽有关。
林紫莹对着好奇的李姿仪扮个鬼脸“太上皇召见。”
李姿仪想了一下,才意会到她说的“太上皇”指的是谁,不禁紧张的问:“他找你做什么?”
林紫莹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不知道,反正去了就会知道。”
董事长办公室里全都用原木装潢,整体给人的感觉是典稚、高贵。董事长王景堂正背对门坐在真皮沙发上,听到秘书的敲门声才转过沙发,正对着门口。他仔细的从上到下看着走进来的林紫莹,不明白自己的儿子看上她哪一点,竟然昏了头找这种女人结婚。今天他得到消息时已太晚了,来不及到法院阻止,不过事情还是可以补救的。
林紫莹也看着这个平常不太露面的董事长。他正以长官对下属的态度,坐在办公桌前,用着怀疑和评估的眼神看她。她落落大方的问:“董事长,您找我什么事?”
王景堂指着桌上一式三份的文件说:“没什么大事,只要你来这里签个名就可以走了。”
林紫莹拿起来一看,突然好想笑,原来他要她签的是“离婚协议书”这个时代真是做什么都太快速了,今天早上,她突然和人结婚,多了一个“王太太”的身分,连新婚夜都还没过,就有人要她签“离婚协议书”了。
王景堂指着桌上的支票说:“只要你签了名,这些钱就是你的。”
林紫莹将“离婚协议书”放回桌上,挑战的说:“只要王砚隽先签,我就跟着签。”她骄傲的说:“无条件的签。”说完,昂着头走出董事长办公室。她想她该开始找新工作了。
回到座位上,她收拾了一下桌面,到电脑的word程式去,开始打一封辞职信。她的理由只是搬家的缘故,其他的只字不提。列印出来后,她将辞职信放在主任桌上,他明天上班时就可以看到了。
她又收拾了一些私人的东西,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走出办公室往大门口走去。她没留意到汪明媚还留在办公室里,而且在暗中注意着她。
快十五分时,她看到一辆眼熟的宾士车停在她身边,她马上拉开车门坐进去,还没坐稳她就急着问:“你把车赎回来了?”
“是啊。”王砚隽边说边亲了她一下“我可不要多一个司机来凑热闹。”他说话的语气,就像个不和人分享玩具的小男孩。
林紫莹爱娇的看着他。他真的是一个好看的男人,还是她的丈夫,这一切会不会像是灰姑娘的梦想一样?她的午夜时刻会在什么时候来临?
“我的小新娘,你在想什么?”王砚隽看着她问。
“小心。”她看到车子差点撞上前车的屁股,不禁惊叫出声。
他握稳方向盘,像是不经意的问:“你关心我?”
“傻瓜,我当然关心你。”她说得自然又理所当然,乎很自然的摸着他的脸颊。
王砚隽将她的手握住,用单手握方向盘,他真的忍不住想摸她、碰触她。
她满心洋溢着幸福的感觉。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为我们两个人订了一间蜜月套房,虽然我还没有安排好时间去度蜜月,但.....”
林紫莹打断他的话,反握住他的手,谅解的说:“砚隽,这些已经足够了,我想不出我还要什么。”她知道他真的很忙,尤其是现在这个换新工作的阶段。
王砚隽很珍惜他所得到的幸福,他听过太多关于女人和男人的故事了,很多人在婚前摆明的态度是--只要你快乐,我什么都不要;婚后一变为--我什么都要,除了你的快乐。但是她就是和那类人不一样。
进了蜜月套房后,服务生马上推进餐车,将王砚隽订的法国大餐送来,摆放好后,服务生就退了出去,将房门关上。
王砚隽像个体贴的情人,将鹅肝酱涂在吐司上“试试这个鹅肝酱吐司,也许你会喜欢它的味道。”
接过吐司咬了一口后,林紫莹才想起,这片吐司是她今天第一口人口的食物。一大早她就被王砚隽的求婚弄得心乱如麻,一点吃东西的胃口都没有,接着下来还是混乱、忙碌,更没有心情和胃口吃东西了,直到现在她才觉得饿,她很快的将吐司吃完。
王砚隽又叉了一片醉牛舌到她嘴里去,鼓励的说:“试试看这个。”接着他又拿起一片带壳的生蚝,耐心的教她怎么吃才能吃出它的美味。
林紫莹对吃生蚝一点兴趣都没有,但为了不扫他的兴,她张开嘴,直起脖子,像吞苦葯似的快速将生蚝整个吞进肚子里,她清晰的感觉到生蚝直坠胃中的感觉。
王砚隽看着她的表情,爱怜的笑了,他抓起她的手,有一根手指沾了少许的鹅肝酱“我喜欢这里的鹅肝酱。”说完他吮着这根手指,一节一节的吻着,他引导她的手指探入他的酒杯,沾起醇醇的酒液“我也喜欢红酒。”他用舌头舐吸着她的手指、手掌。
随着他的每一记轻吻、探触,一阵又一阵酥麻、甜蜜的感觉从心窝布满全身,她不由自主的让他拉着她近身,他的一手紧搂着她的腰身,另一手轻柔的抚摩她胸脯的地方。她依偎着他,双手环住他的脖子,闭上眼睛,头向后仰,他的嘴马上重重的印在她的唇上,也轻咬她的下唇,她热情的张开嘴,欢迎他的长驱直入,那似羽毛般的轻触激起她潜藏的热情,她的热情更激发出他的热情。
也就在这销魂的时候,他听见了不想听到的声音--有人正边按着电铃边急躁的拍打房门。
林紫莹也听到了,她虽不明白的看着他,但双手仍帮他将衣服整理好,然后跑进房间里的浴室,边整理自己的衣服边想,也许她衣服还没整理好,他就会进来了。可是他一直没有进来,接着她在浴室等他,心想,不管来的人是谁,他会很快的将对方打发走,然后进来找她。
但过了一会儿又一会儿,王砚隽仍然没有进来,她突然想到来的人可能是董事长本人,她打开门,果然看见王景堂和王景堂带来的一个陌生男子。她无所畏惧的走向王砚隽,坐到他身边。不论什么事,她要和他一起面对。
王景堂一看到她,马上对王砚隽说:“这个女人说过,只要你先在上面签个名,她就会无条件的跟着签。”
王砚隽生气的猛站了起来“你先找过她?”
王景堂也不示弱的马上站起来“我当然要找她,免得你怎么被坑的都不知道,若不是你昏了头,我才懒得和这种女人打交道。”
林紫莹拉王砚隽坐下来,她知道剑拔弩张的气氛下很容易产生火爆场面。
王砚隽转而问她“你为什么没有跟我讲我父亲找过你的事?”
“因为他是你的父亲,你们的血缘关系并不因为你结了婚而消失,若我有能力,我宁愿做一些让你们父子之间更加融和的事,而不是做一些伤口抹盐的事。”
“哼!”王景堂不满的说:“说得好听,但是骗得了小的,骗不了老的。”
“爸,你为什么这么武断?你甚至还不认识紫莹,哪能一口断定她是那种女人?”王砚隽不满的问。从小案亲对他们就是这么专制、霸道,尤其当他认为自己所做的事是为子女好时,更难去改变他的主意。他总是不同意子女长大后,该有他们自己的想法和作法,他要子女顺着他画下的轨迹前进。
“我何必认识她?光看你被她耍得团团转,我就能断定她不是好女人。”王景堂不客气的说“明天你不用去上班了,现在我就开除你。”
林紫莹无所畏的说:“这个不劳您费心,今天下班时我已把辞职信放在主任桌上了。”
王景堂没想到她的动作这么快,他现在要做的是将儿子从这女人的手上救出来“砚隽,你认识她多久了?你了解她吗?趁现在还陷得不深,快回头吧。”
“爸,人很奇怪,有些人相处了一辈子,你仍然不能了解他,可是有些人,你才和他相处很短的时间就能懂他。我确定紫莹不是你所担心的那种女人。”王砚隽深情的说。就算亲如父子,他也很难向父亲描述林紫莹对他的重要性。
王景堂一看儿子的神情,就知道这个儿子劝不回来,除非是儿子自己得到教训,而今晚来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他不能和儿子闹得太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