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几乎和她的相触,他炽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再次让她陷入迷惑。
“反正,你不准和其他的男人出去!”
意识到自己的冲动,他低咒了一声便想转身离开。
闻言,她大胆地抓住他的衣服“你是什么意思呀?”
“什么什么意思?”
“什么叫我不准跟其他男人出去?”她又问了一次,话里期待的意味十分明显。她希望这只是她想太多了,他应该不是存吃醋吧?
没错!吃醋。这是相恋的男女偶尔会有的情感表现,他此刻给她的感觉,的确是如此。
“因为你笨!”他泼她冷水“你别忘了你曾在半夜上街找男人上旅馆。”
她的幻想瞬间破灭。他恨本不是吃醋,她在妄想些什么呢?他的嘲弄正好打中她的死穴,那是它最不想提起,记起的事。
如果时光可以倒回,她宁愿那件事不要发生。
她悻悻然地走回梯子旁,瞪著手中的病历叹了口气,她果然还是无法反抗他,
而每当这个想法萌生时,她就更想离间这块土地。
不安于一室的寂静,他不悦地道:“讲话啊!”“讲什么?”她只觉得他在无理取闹。
“要不要去啊?”他吼了一句。
她觉得莫名其妙“去哪里?”
“员工旅游!”他将置于外套中的报名表取出,为她做了决定。“五天四夜的行程,里面有提到怀石料理,所以有得吃又有得玩。”
“员工旅游?”她根本不知道有这件事啊!
她接过那张报名表,只看了一眼,他就迫不及待地抢了回去。
“就这么决定了。”
“喂!我”
她才想拒绝,他却已快速地往门口移去,丝毫不给她机会。
她气得想大叫,他到底来干嘛?为什么他又擅自决定了她的来去?他的用意到底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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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北风的吹拂下,晨间的雾气终于散去。愈接近冬天,人们便愈显佣懒,缩在被窝里的安凌宁好不容易可以在这难得的假日里睡到自然醒。
可是一早冈崎泉便比闹钟还准时地持续敲著她的房门,彷佛不等到她的回应不善罢甘休。
“你到底想干什么?”她披散著头发,冒火地瞪著门外一身休闲打扮的男人。
“你不知道我这一个月来,第一次有休假吗,?我昨天已经提醒过弥了,冰箱里有弄好的菜,自己热一热就可以吃,不要再吵我了,行吗?”
她一鼓作气的说完,发现他只是摆著一张酷脸,对她的话置若罔闻。
“把衣服换一换。”
“啊?”她一副“怎么又来了?”的表情,不知是吃错葯还是怎么地,他最近老是喜欢莫名其妙地使唤她。
“快点!”他推著她,来到她的衣橱前,抓了两件衣裤朝她一丢,—我们到游乐园去玩,”
“游游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问。
“反正你把衣服换一换。”他瞥著时间,迫不及待地想出门。
她气得不知该说什么,他愈来愈奇怪的行为让她有著不知名的恐慌。
审视室内无所不在的标志,烫金的老鹰位于标志的正中央,让这个房间一点儿也不像女孩子的房间。
她总有些迷惑,他专情于这些标志,是否因为有著某种偏执?还是他深爱这个品牌?
那么在他家里,这个品牌的产品未免太齐全了些,包含家具和饰品,还有独特的大门钥匙,那只老鹰总足以高贵的姿态出现在其上。
客厅的谈话声将她的思绪拉回现实,她迅速地穿好衣服,来到客厅时,发现客厅里的气氛似乎不太对劲。
一向神色自若的冈崎泉此刻显得暴躁,站在他对面的藤原功微笑着,轻松自若的样子和冈崎泉成为强烈的对比。
“藤原功?”她意外他的出现,他怎么知道冈崎泉住在这个地方?
“我想我还是来接你比较妥当。”藤原功无视冈崎泉的怒气腾腾,朝著她缓缓的走近。
“接我?”她怔了半晌,突然恍然大悟地说:“啊,对了,你说有事找我,我差点忘了。”
“对呀,可以走了吗?”藤原功见她衣著整齐,猜想她应该是准备好了“我的车停在”
他话还没说完,被冷落在一旁的冈崎泉便很不是滋味地拉住安凌宁往外走的身子,两道像是想杀人的目光一瞬也不瞬地停留在这位不速之客身上。
“有事在这里说,她没有必要跟你出去。”
她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俩,而藤原功则是玩味地看着相识已久的冈崎泉。冈崎泉看似冷静的外表下窜动著不安,他戒备的态度著实令人起疑。
“你很不满?”藤原功不认为自己误解了他,而是可以肯定他这位亲戚暗鹰流内一向轻视女人的上忍冈崎泉,显然已陷入爱情里而不自知。
“上忍”是集聪明睿智和技能于一身的代名词,更是忍者组织内地位最崇高的,一向擅长掌控、操纵他人的他,如今正一步步地走入被操控的境地。
“我为何不满?”冈崎泉一点也下觉得自己的行为不对。
“她应该不是你的女人吧?”藤原功认真地问著,瞥见安凌宁木然的脸上闪过错愕。
霸崎泉亳不迟疑的否认:“当然不是。”
藤原功闻言抓住她另一边的手臂,轻声道:“那她有权利正大光明的和我出去吧?”
“不行!”冈崎泉坚持地道。他不想让她出门,尤其是和一个男人。
“她是你的所属物?”藤原功捺著性子,再次问。
“不是。”冈崎泉不耐烦地答。
“她是你的佣人?”藤原功又问。从母亲口中,他得知安凌宁像极了为冈崎泉料理三餐的管家。
“不算是。”冈崎泉尚未将她贬低至佣人的地位。
“房客?”
“应该是”
霸崎泉不甚确定的吐出这三个字的同时,藤原功立即露出灿烂的微笑。
“那么,房东先生,你应该没有和这位房客签约言明:可以干涉她的私生活吧?”
实际上,倒是冈崎泉要求她不准干涉他的生活,可是,他自己却完全将那个约束置之不理,硬是拉住她,不让她走。
找不到不愿让她走的理由,冈崎泉也不想深究,生怕那个理由是他无法承受的。
“我说不准就是不准!”
藤原功和颜悦色的脸上,难得出现一抹忿然,忍不住暗咒这个死不承认又爱面子的男人,他到底想坚持到什么时候?
“奸吧!”藤原功妥协地道:“就在这里谈。”
“什么事?”冈崎泉代安凌宁问道,似乎巴不得藤原功快快消失
藤原功拿出了一张报名表“员工旅游的事”
“她已组决定跟我去了。”冈崎泉力断他“所以不劳你费心,你可以和你母亲一起去。”
“等、等等;”闻言,安凌宁终于从愕然中清醒。什么时候答应要去啦?可是她细如蚊蚋的声音对他们而言并没有影响。
霸崎泉将她视为已有的霸道态度,惹恼了脾气一向不错的藤原功。
两个大男人都不打算放手。怒火中烧的对峙著。
安凌宁显得无辜又可怜,两只手臂被抓得发疼,她的力气怎么也敌不过他们,却下知他们到底在吵些什么。
员工旅游而已嘛!她又没有答应要去。他们却已擅自决定了,专制得让她莫名其妙。
“她和你?”藤原功像听到一个笑话似地道。“她看起来不像答应的样子,还有,住宿呢?也必须和你在一起吗?”
霸崎泉眉头一皱“我的决定不需要跟你报告。”
“这也只是你的决定。”藤原功不打破砂锅问到底,绝不甘心、
“她只需照著我的话去做。”
审视冈崎泉愈来愈难看的脸色,藤原功忍不住摇头叹皂“你太矛盾了,表兄。”
“我怎么做,不需要同你解释”冈崎泉愤努地说完,努力压抑著心虚的感觉“我们要出门了,请吧!”
“出门?”
“都是你,耽误了我们预订的时间。冈崎泉抱怨。
睇著安凌宁默不作声的模样,还有冈崎泉对她的态度,藤原功似有所悟的点了点头。“原来你已知道我会来,安排她的行程。就为了不让她扣我出去?”
面对藤原功的质疑,冈畸泉冷漠地坐回沙发,轻描欲写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懂的。”藤原功并放弃她,可是以现况来看,他是带不走她了。
暂时的让步是给她时间解决问题,这场残局,也只能让这两人自己去解决。是以他向安凌宁道别,之后转身离去。
凝视藤原功离去后紧闭的大门。她茫然地移动视线,最后定在他身上。
“他是你表弟?”她回想起藤原功在解释两人的关系时,她始终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现在她明白了,她居然一直在他的亲人之中打转,她的生活圈,一直是如此小,小到她怎么也摆脱不了他。
霸崎泉坐回沙发上,按著手中的遥控器,没有回应她。
他的态度教她—阵气闷,这段日子以来,她的逆来顺受到底得到什么?
她好累,真的好累了
“我出去走走。”
她叹了口气,请示他之后再行动似乎已成为她的习惯,但回应她的只是嘈杂的电视声,他头也不回,像视她为空气一般,令她更心寒。
就当他是默许吧!她抚著隐隐发疼的心,在门袋中塞了几张钞票后就出门了。
也许是该好好想想的时候了。
在他迟迟不肯交代最后一件事的情况下,她不认为自己必须再等待。
也许,她可以偷溜,悄悄的离开?毕竟,她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也毕竟,她为他做的事已经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