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你的幸福是最要紧的。”
北门天雨好感动,这世上就是爹娘最爱她了,她却总是在做让他们伤心又担忧的事。
“好,我嫁,我嫁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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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衍哥哥,如果我和天雨都掉进湖里,你会先救谁?”桂品芙特地到葯铺问秦衍这个问题。
“先救你呀!”他说。
别品芙高兴不已。
“真的?”
“当然是真的,怎么这么早起床?你一向睡到日上三竿的。”他看向她,心里只有对待妹子的情绪。
“为什么你会先救我?”她希望他说因为他比较爱她。
“因为天雨会泅水,而你不会泅水。”
“嘎?”害她白高兴一场。
“要不要学泅水?我让行凯教你。”
“如果我和天雨都不会泅水,你会先救谁?”她不死心的又问。
秦衍沉默不语。
答案昭然若揭。桂品芙变聪明了,不会像从前一样不停的逼问,人家不想回答是为了顾及她的颜面,怕她尴尬。
“我明白了。”她说。
他笑了笑“你真的明白?”
她颔首。“你爱的人是天雨,对我则是不同的感情。梅姨要你娶我,其实你心里有千百个不愿意,只是怕我想不开,不敢直接拒绝我,所以一直拖着。”
“这是原因之一。”
最大的原因是北门天雨根本不想嫁他,不想留在他身边,他爱她却不能拥有她。
“行凯是个好人。”他说。
“我知道,姜总管待人极好,待我也极好。衍哥哥莫为我担心了,我都这么大了,如果真嫁不掉,就一辈子赖在秦园,像大小姐一样。”
秦欣妮做了个坏榜样,秦园里的丫环见秦欣妮没嫁人仍能开心生活在秦园,纷纷想要效法,害得秦园里的男仆和家丁不易赢得她们的芳心,又不想向外发展,所以孤家寡人的多,携冢带替老少。
“我会鼓励行凯。”
姜行凯对秦园尽心尽力,可因为眼光颇高,一般女孩他看不上眼,秦衍很自然的联想到品芙,两人不论外型和性格都非常投合,只欠东风。
“衍哥哥,为什么不去找天雨?”她突然转移话题。
“她就要嫁人了。”
“去把她抢过来呀!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心里明明盼得紧,嘴里却推说不要。”身为一个女人,她可是经验丰富,口是心非她最是内行。
“天雨不是普通女人。”
她征服了他。
“女人就是女人,管她要嫁给谁,其实她心里肯定等着你去找她、去求她。”
葯童黄莲和白莲也在一旁帮腔:“是呀,少爷,若是真喜欢天雨姑娘,可别维持君子风度,什么都不去做。”
“我们还想和天雨姐姐上后山采葯呢!”白莲说。
白梅的声音突地由外传人:“衍儿,衍儿,娘有事要告诉你,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秦衍不认为现下除了北门天雨能重投他怀抱之外,还会有什么天大的好消息。
“原来那个北门天雨是”
白梅将话说完之后,屋内传来一阵欢呼声,沸沸扬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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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门天雨连坐在喜床上都没法端端正正的,她不只动来动去,还动得很厉害。
她四处走动,一会儿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一口,一会儿拿起山渣糕嗅了嗅,喜帕早已掀开,凤冠也已摘下。
她知道这里不是北门山庄,也不知是哪里,大抵是某个漂亮的宅院吧!
到现在还不见新郎倌进门,她看了一眼窗户,嘟哝着:“月亮都要下沉了。”
难不成新郎倌要给她下马威,所以迟迟不来?真是令人生气。
还是酒喝多了,走不到新房来,在院里某个角落呼呼大睡了?
新郎最好喝醉了再进房,头昏眼花的他才不会发现她已非完璧之身的事实,不!她不能让他碰她。
唉,她已经后悔了,她应该嫁给秦衍的,她为什么那样固执?
死秦衍、臭秦衍,难道她是妃己?是褒姒?不值得为她迢迢千里而来?怕娶回了恶妻,天天有苦日子过?
外头的丫环嚷着:“小姐,姑爷来了。”
她一惊,立即戴上凤冠、盖回红帕,端坐在喜床上。她的耐心不多,如果他再不进门,她就要写休书了。
她会先和他约法三章,他敢碰她一根寒毛,他们之中有一个人得死。
怎么这么慢?
是不是五短身材?所以步伐比别人小?
推门声响起,门又关上,落上闩。
他走向她,抬手要揭红帕,有丝迫不及待。
外头客人不易散去,他的一颗心却从头到尾不在客筵上。
“等等!”北门天雨往后一缩“我不管你是谁,我先声明,我不是心甘情愿要嫁给你的,我可是个凶婆娘,你要是敢对我不规矩,我会杀了你。”
没有声音,难不成她嫁了个哑巴子?
她抬手抓下盖头,定睛一看,不禁倒抽一口冷气。
“是你!”
秦衍朝她绽开一抹高兴得不能再高兴的笑,他等这一刻不知等了多久。
“肚子饿不饿?”他轻柔的问,与她并肩坐在喜床上,执起她的手腕,贴着自己的唇摩挲着。
“为什么会是你?”她惊喜得说不出话来。
“怕你在洞房之夜手忙脚乱,所以我来了。”
“胡说我才不会手忙脚乱呢!”她红着脸道。
秦衍一迳儿地笑,他实在是太开心了。
北门天雨眨眨眼,又眨眨眼,无法意会这一切大逆转是如何发生的。
“想死你了,你想不想我?”
她偏着头寻思了下。
“本以为不会想的,可是我就是忍不住。”
“你要我忘了你,我办不到。”
“我是笨蛋,自己办不到的事却要你去做。”她敲了敲脑门道。
他抓住她的手“别敲,会疼。”
“心不疼就好了,头疼一下不要紧,而且我想证明自己是不是在作梦。”
“你不是在作梦,我们成亲了。”他用力的搂着她。
她环住他的腰,甜丝丝地道:“你好厉害,能说服我爹和我那一大群哥哥。”
“他们人很好,非常热情。”
“那个人呢?”她问。
“谁?”
“自小与我订下亲事的呆头鹅啊?”
秦衍神秘一笑,松开她后才说:“那只呆头鹅就是我。”他向自己也觉得巧得奇妙。
“什么?”北门天雨吓了一跳。
“我爹与你爹订下的约定,我娘不知情,因为娘中意的媳妇人选是品芙,所以一直没让娘知道。直到前阵子娘见我迟迟不娶品芙,倒也死了心,问爹是不是要替我另找合宜的对象,爹才说出当年的约定。”
“是不是真的?不是骗我的吧?你娘并不喜欢我,如果以后非要生活在一起,你会不会只护着你娘不管我?”她嘟着嘴说。
“傻瓜,你是我得来不易的娘子,娘子和娘我全都要。娘会喜欢你的,她喜欢人捧着,你只要说些好听的话,捧着她就行了。”
“我们真的拜了天地?”北门天雨又问。
“现在随时可以洞房。”
秦衍情欲勃发地看着她,双手并用地替她脱下吉服。
她好命的只动口不动手。
“你会不会弃医从商?我好想得到秦老爷珍藏的宁小梦剑谱,是不是可以请你爹割爱?”
“从现在起,你要和我一起叫爹爹。”他吻上她的颈子,吮咬着。
“宁小梦的剑谱”
“没有剑谱。”
他的气息慢慢粗重,壮硕的身子压上她的,狂沛的欲念使他失控
“我要学剑做侠女”她虚弱的道。
“我会教你,一如此刻”他哑着声,一阵不知名的快感朝他袭来。
情欲的节奏,她还不是很明白,他会负责把她教会,至于剑术他可没有把握能教会她了。
她忘了新娘子该有的矜持,他也不要她记得,整个身子因为动情而酡红,变得更吸引人。
“你爱我吗?”他沉声问。
“你爱我吗?”她学他问。
“爱”他呻吟出声。
她则以嘤咛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