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声音。
上官熙婳咬紧唇,背部传来的剧痛差点让她昏过去。
“第二鞭。”行刑的士兵冷漠的喊道,又是毫不留情地甩下一鞭,鲜血立时染红了布料。
“第三鞭!”
“第四鞭!”
究竟鞭了几鞭,上官熙婳已经浑然不知。她只觉好痛,痛感几乎麻痹了她,有那么一刹那,她以为自己快死了,所以意识才会渐渐模糊。
“第十二鞭!”刑场上一片静默,只听得见士兵的喊声和鞭打的声响。
阙炎炽表情深沉难测,教人读不出心思,犀冷的眸光紧紧落在上官熙烬身上。
“第十三鞭!”
“停!”猛地,阙炎炽喝止士兵的动作,漂亮的凤眸异光闪过。
“皇爷?有什么不对劲吗?”瞧得正起劲的张将军听见他忽然喊停,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冷冷的,阙炎炽不发一语地走近场中的上宫熙婳,墨黑色的阵子里有股风暴在酝酿。
除非是他眼拙看错,要不然的话
“怎么不打了?不是还没一百鞭吗?”感觉到他走近身边,上官熙婳松开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的下唇,虚弱又倔将地讥讽。
对她的挑衅恍若末闻,他只是静静垂眸望住她,用一种很奇异的目光。
被他的目光瞧得十分不安,上宫熙婳不满的皱眉,下一刻,他猝不及防的扯开她胸前衣襟。
“你”果然!
阙炎炽说不出此刻是什么感受,有震怒、有欣喜,震怒是因为她隐瞒自己的真实性别;欣喜却是因为自己不必再因为她是男儿身而犹豫挣扎。
他眯眸瞪她,凶恶的眸光仿佛要将她一口吞下。
“今天的刑罚到此结束。”不顾众人的目光,阙炎炽砍断绳索,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放开我!”每一个细小的动作都会牵动背后的伤口,上宫熙婳咬紧牙,硬是不肯喊疼。
“闭嘴,”阙炎炽冷冷警告。“我们还有帐要算!”
是的,这笔帐非得好好算一算不可。
她明明是女儿身,却刻意隐瞒自己的性别,害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喜好出了问题,一直处在痛苦之中,这笔帐怎能不好好算一算?!
“皇爷?这样就算了?”见他把人带走,张将军不禁目瞪口呆,他急道。
“张将军若是觉得意犹未尽,本皇爷可以继续奉陪。”他的声音冷得像冰珠子。
“不、不用了,皇爷慢走。”脸上表情顿时变得僵硬,张将军胆寒的后退两步,语气结巴。
不再浪费唇舌,阙炎炽甚至连乡看张将军一眼都懒,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回营帐。
“你是女人!”阙炎炽将她带回营帐,开门见山的问。
“就算我是女人又如何?我的身分绝不会改变。”上官熙婳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神志的清醒以免痛昏过去。
“你是女人,就应该坦白自己的身分!”双手撑在她身侧,阙炎炽逼近她绝美的脸庞,咬牙道。
“坦白我是女子又如何?难道就会放了我吗?”上官熙婳讥讽的回嘴,灿亮的美眸仿佛要喷出火光。
她尖利的反应一时之间堵得他无话可回,阙炎炽倏然眯眸,总觉得自己快被她逼到极限。
“本皇爷从不对女人动粗。”好半晌,阙炎炽终于冷冷出声。
“我不希罕你的怜悯!”
这个女人,他真的有种想把她掐死的冲动。
“既然你是女子,你就不是凤来国的太子,你到底是谁?快从实招来!”强压住滔天的怒气,阙炎炽捺着性子问。
“谁说我是女子就非凤来国的太子?”上官熙婳倔傲的神情不变。“我说过,我的身分不曾变过!”
“胡说!凤来国太子怎可能是名女子!”额上青筋微跳,阙炎炽怒驳。
“凤来国的太子为什么不能是名女子?”
“因为”上官熙婳的神情太过认真,反而让他说不出话来,阙炎炽倏然住口,隐隐约约像是抓住了什么。
“该不会从头至尾都没有上官熙这个人?”强迫自己静下心来,阙炎炽一步步问道。
“错!的确有上宫熙,我就是上宫熙。”上宫熙婳扬高一道秀眉。
“可是你是女子。”
“那又如何?”
“那么上官熙婳呢?你和上官熙婳是什么关系?”若是再想不出关联,他就是笨蛋了,阙炎炽犀利的反问。
没料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快,上官熙婳微讶的眸光疾闪而逝,她倔强地不开口说话。
“你就是上官熙婳吧!”不用她回答,他也知道答案是什么。
上官熙就是上官熙婳,一直寻寻觅觅找不着的人,原来就在自己的手掌心,如今想来的确可笑。
难怪凤来国宁愿亡国也不肯交出上官熙婳,毕竟哪有人送出太子做妾的道理。
“恭喜你已经找到我了,”停顿许久,上官熙婳扬睫睇他“现在你可以把我交给贵国大皇子,然后凯旋归国了。”
“谁说我要把你交给阙龙印,”阙炎炽的回答让她惊愕,只见他彷似理所当然的耸耸肩。“本皇爷曾经说过,你是本皇爷的人,这一辈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