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被挂断,传过来冷漠的嘟嘟声响,而他也只能无力的把手机收回口袋。
手中的葯品还在,该如何处置才好?
正在烦恼时,他看见一个女学生迎面越过他,来不及细想,人已经上前把她拦阻下来。
“不好意思,我想请你帮个忙。”
“帮什么忙?”女学生看见西装笔挺又超酷的沈昊隆,眼睛一亮。
“是这样的,我喜欢对面那个早餐店的老板娘,她受伤了,可是我又没有勇气把葯送过去给她,所以想请你帮我把这些东西拿给那个小姐。”
女学生接下了葯品,帅哥的拜托,赴汤蹈火也要帮忙。“交给我。”
“谢谢,那这个送给你,算是我的一点感激心意。”沈昊隆从口袋掏出一张自家旗下艺人的演唱会入场券递给她。
女学生看到入场券忍不住尖叫“单森的演唱会!”
“看来你很喜欢,那就好,这些葯就拜托你了。”
“我马上送过去。”绿灯一亮,女学生拿着葯品来到对街。
当她把葯品拿给阳晓出时,还不忘指着对街说:“那个大哥很帅唷!不会比明星差耶!你的运气真好。”
“啥?”阳晓出朝她指的对街看去,那儿除了站着一个肥嘟嘟的欧吉桑以外,根本就没有女学生说的超级大帅哥“妹妹,你说的该不是那位老兄吧?这些葯是他送的?”
感觉好可怕,害她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哎唷!不是他啦!差那么多,那个哥哥这么高,一身西装笔挺,而且很年轻又很帅。”女学生再度强调,眼睛还闪闪发光。
“喔了解谢谢。”谁啊?好心却不让她知道,到底是谁呢?
鄙东会议上,迟到的人还能够不被炮轰,恐怕只有沈昊隆一人,宙光集团在他的操作营运下,每个月都能交出漂亮成绩单,所以连带的也让股东们的荷包满满,不敢多话。
但是,还是有人对他的迟到不满,例如沈庆山,沈昊隆的父亲,一个严厉到苛刻的男人。
迟到让他对沈昊隆颇有微词,建筑抢地皮一事到现在仍搞不定,让他当众对沈昊隆责备连连,好像他们不是父子而是敌人。
互动不良,沈家父子一向如此,会有这种待遇,沈昊隆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你不要忘记,金太极正虎视眈眈,只要让他抢到那块地皮,我们的休闲度假村就盖不成了,不仅如此,连带的损失也会很惨重,你该明白这一点。”
“我了解。”
没有人比他更着急,休闲度假村的土地几乎已经全部买下,偏偏阳家的所在地正好卡在整个度假村的中央,只要金太极得逞,他就得去和金太极谈条件,那势必是棘手如登天一般难的差事。
“积极一点,土地买了却不能进行工程,每过一天都是损失,如果年底以前你不能够搞定那块土地,我会考虑把你换掉。”沈庆山撂下重话。
“董事长,事情应该没有那么严重”怕荷包萧条,不少人出声想要保住沈昊隆。“让股东们吃亏,我也会觉得丢脸,我这是在督促他更要尽心尽力,我知道大家爱护他,但是也不能够把他宠坏了,该赏该罚我自有分寸。”沈庆山很独裁,压根把沈昊隆当成替公司赚钱的工具。
“我知道你一直想把我换掉,我也知道随时都有人会取代我现在的位子,但我不会给你机会。”沈昊隆冷漠以对,既然父亲对待他如此无情,他更不能认输。
“最好你能做到。”
对于两人的敌对状态,旁人不敢多置一词,等沈庆山和众股东离开,唐瑞泽才开口。
“总裁,这样好吗?您和董事长之间好像越来越僵,这样下去,那个人可能会调回来取代您的位子”
“不要跟我提到那个人,我叫你去阳家看看,结果如何?”
“总裁猜的一点也没错,阳家的确遭到攻击了,现在还满惨的,玻璃都被砸破了,阳小姐就是被穿越玻璃的石头给砸伤了额头,不过警察并没有抓到肇事者。”
“金太极出手了,阳家只有一老一少太危险,你有叫人二十四小时暗中保护他们吧?”
“都依照您的吩咐去做了,派去的人每次换班会向我报告一次。”
“记得要找可靠的人,金太极的手段是出了名的狠毒,我不希望再听到阳家有人出事的消息。”
“奔龙保全里没有弱兵,这点您可以放心。”
“找了奔龙啊,很好,素有现代锦衣卫之称的奔龙出马我就放心多了,这样一来我就可以全心对付金太极。”沈昊隆一听有奔龙保全出马,整个人变得轻松“说说单森演唱会的事情吧,都安排妥当了吗?”
“一切就绪,您只管等着欣赏演出就行了。”
“送两三张入场券给阳晓出。”他突然想起当初送票给女学生时,小女生脸上兴奋的表情,不知道阳晓出会不会也一样开心?
“总裁对阳小姐真的很照顾,应该让她知道总裁对她的好才对,不然她每次见到您都剑拔弩张的,对您实在不公平。”
“不许多嘴,你只管把入场券送出去,但绝对不能让她看见你。”
“我知道,因为我和您一起到过阳家,所以也是见光死,不过您真的要这样继续躲在暗处帮她吗?我感觉得出来您”
“你的话越来越多了。”沈昊隆打断他的话“快去做事,我要去赴个约会,两个小时后来东百货和我会合。”
冯真毓抢过阳晓出手上的入场券,仔细看了一遍忍不住哇哇大叫“贵宾首席耶!这爱慕者也太大手笔了吧?”
“无功不受禄,我想把票退回去。”
“干么退还?退了也拿不回抠抠啊!”“你知道首席票很贵吧?一张门票少说也要两千四耶!斌宾首席的座位更不是一般人拿得到票的,他一口气给了三张,我却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样接受人家的好意总觉得有点可怕。”阳晓出抖了抖,装出很害怕的样子来。
“拜托,你现在退回去,这也只会变成废票而已,不如就去欣赏一下,单森的巡回演唱会耶!你知道有多少人排队都买不到票吗?”
“就是知道才会更觉得害怕。”
她小小的脑袋开始联想,猜想对方可能是个比阿公还老的老公公,又说不定是个变态中年男子,总之她就是没想到可能是个年轻的大帅哥。
“那就更该要去弄清楚啊!”“什么意思?”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冯真毓搭上阳晓出的肩膀,献计的道:“我们去弄清楚,看到底是谁送的门票,你也想知道是谁在搞神秘吧?”
“想是想,但是”心中隐约有股莫名的不安。
“喂!你胆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小啊?”
“从这里被砸到开始。”她指着自己的额头说:“我要小心点,很庆幸这次受伤的是我自己,万一是阿公该怎么办?”
“所以喽!”冯真毓把她的肩膀搂得更紧,突然指着前方说:“我们去弄清楚对方是敌是友,不过从他叫人送葯给你看来,或许真的是个爱慕你的人在暗地里帮你也不一定。”送向日葵、送葯、送门票,据她推测很有可能是同一人,只是会是谁呢?唉,真是让人好奇死了。
“别作白日梦了,”笑推她一把,阳晓出拉开好友的手“我要打烊了,别把我搂得那么紧。”
“哈!你是怕那个爱慕者误会我们两人的关系吗?”她开玩笑的道:“这样也好啊,让对方知道他有个很强劲的敌手,这样他会更卖力追你。”
“冯真毓,你别闹了啦!”
“人家是认真的啦!认真的想去看单森的演唱会。”机会难得,逮到机会就要死命的揣住不放“你不去的话我自己去。”
“好啊!”阳晓出大方的应允。
“不要啦!我们一起去看啦!”冯真毓扯着她,努力的撒娇。
“这样很恶心耶!”
“你不答应我就舔你喔!让你形象破灭。”她作势要伸出舌头。
“哇!”阳晓出紧张的逃离魔掌,目光下意识往对街看去。
送葯的女学生说过,那个“爱慕者”是在对街把葯交给她的,所以这两天她常有意无意的朝对街看去。
冯真毓又跑她旁边卢她“去不去?去啦!快说你要去,不然,我要呵你痒了喔!”
还真怕她呵她痒,阳晓出逃离几呎,高举白旗投降“我去就是了啦!你不要闹我,再闹工作就做不完了。”
“去呴?”
“嗯,我去就是了。”很无奈的点头。
“我帮你。”为了节省时间,平常怕伤了玉手坚持不洗刷东西的冯真毓,这回也管不了手会不会受伤,卷起衣袖,洗洗刷刷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