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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吃饭吧!”他突然岔开了话题。
这一场饭,赤雁一直杵在失神状态,饭也没扒几口。
“你们结婚也好一阵子了,继武每天待在家里也无聊,赤雁上班又太累,有没有打算找个时间出去好好的度个假呢!”严如女突然提议道。
“度假?”赤雁惊呼。“对啊!”严如女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你们结婚太匆忙,连个蜜月也没度,总要弥补一下嘛!”“妈妈!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善解人意了呢?”严继武毫不领情。“该不是急着抱孙子吧?”
忽地,赤雁面河邡赤,餐桌上一片鸦雀无声。
严继武仍怒不可遏地道:“你只在乎你自己,只在乎严家的后代,你从不关心我是否还有再站起来的一天。”
严如女仍然面无表情,没有人猜得透她的心思。只是,那水盈盈的凤眼里,有着藏不住的愁。
“别说了!”赤雁看着一场大战即将爆发,赶忙跳出来打圆场。“继武你今天很反常呢!”她僵硬地笑着。
“奇怪,我很正经,你却说我反常!”继武冷冰冰地道。“从今以后,我会更反常!”
“继武”赤雁从未见过发标的丈夫。
那凶悍不留余地的一面,让她无所适从。话一说完,严继武便命令李延年推他回房。
“妈,别担心!我会找时间多陪陪继武的!”赤雁安慰严如女,并随即起身。“我上去看看他,顺便陪陪他”
对这个识大体,又乖巧贴心的媳妇,严如女真是满意得没话说。
***
赤雁口里虽这么说,但一上了楼,却跑去洗澡。
可是,严继武正打算要发作
赤雁把浴室的门关起来。说是门,其实只是一片半透明的玻璃,根本遮不了什么。
她隐约从美凤那里得知严如女将严继武的卧室重新装修过,厕所的木门也特别改为若隐若现的雾面玻璃,用意似乎相当明显。
虽然只是一道玻璃门,那却是让赤雁惟一感到舒适自在的地方。因为,可以逃避严继武那深邃炽热的眼神。
哎!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呢?她的丈夫不是只对“男性”有兴趣,根本不会多看她一眼吗?
她轻轻地滑入浴白,准备泡个轻松的精油花香澡。
她尽情地按摩、拍打,还跷起脚丫子在浴白边晃来晃去的当她懒洋洋地从浴白里爬起来时,整个人仿佛脱胎换骨般地容光焕发。
她随意披上浴袍,美眸不经意地往玻璃门望去天啊!
雾蒙蒙的玻璃后有一双如野兽般的眼睛,正盯着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啊”被他看光了?
“你真是美!”他毫不吝啬地赞美着。“奶油般的肌肤,婀娜多姿的娇胴”
她感到全身都羞红了,气急败坏地开门。“你你偷看我洗澡!”
严继武一脸无辜地道:“你是我的妻子,丈夫看妻子洗澡何错之有?难不成,你要告我偷窥?”
“我”赤雁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她是他的妻子
拿这“名义”来压她,她百分之百站不住脚。
“喂!别站在厕所门口。”继武对她颐指气使道。“把我推到沙发那儿!”
她忍着一肚子乱糟糟的情绪,帮他推轮椅。
不久之后,李延年进来了,赤雁因在气头上,对他不理不睬的。而李叔似乎也知道小两口在闹些什么,也不以为意,还是笑嘻嘻地。
赤雁冷眼看着李延年帮严继武洗澡、穿衣那是她从未参与过的。
当轮椅从浴室里推出来时,为了怕他看穿她的思绪,她干脆先爬上床装睡。
不久,李延年将严继武扶上床,道了晚安,关了灯后,便默默地走了出去。
这时,赤雁马上摸索下床,熟悉地走向衣柜,拉出抽屉,将五颜六色的卡通小枕头拿出来,纯熟地筑成一条界限。
她发现继武一动也不动地躺着,他应该睡着了。她这才安心地吐口气,全身放松地沉入梦乡。冷不防地,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会不会嫌弃我是个跛脚?”
“你还没睡啊!”她被吓得心脏怦怦跳。
“你的小枕头,无时无刻碰着我的肌肤,我怎么睡得好?”他幽默地道。
“喔对不起,把你吵醒了!”她连忙将头埋入被子里,原本她自以为轻巧的动作,全被他看在眼里。
“好了,没事了!睡吧!”她含糊地说着。
谁知,他居然不放过她?
“你还没回答我,你你会不会嫌弃我双腿残废?”
她轻笑,小巧的脸蛋从被窝里露了出来。“你还在生你妈妈的气啊!”严继武目光一闪,不让她有逃避的机会。他单刀直入。“我从不在乎我妈妈,我是在问你。别转弯抹角!”
“我”她咽咽口水,想找个不伤人的答案。
说“会”太伤他的自尊,说“不会”则好像太过矫情。
“我相”她委婉道。“四肢健全是每个人都梦寐以求的,我当然希望你是正常人!”
他的脸突然靠了过来,炯然发光的眼眸注视着她,她感到一阵晕眩。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他双唇贴近她的耳梢,让她脸红心跳。
“你”她来不及说什么,就被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压住了嘴唇。
“医生说我有机会再站起来!”他轻声细语道。
“什么?”她张大了嘴巴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是真的吗?”
“是真的。只要”他望着她欣喜若狂的眼神,暧昧地道:“只要你每天帮我按摩!”
“什么?”她的尖叫声响彻了云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