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地低下头来。“刚刚救它们是因为不忍心,可要真的带回去养得花不少钱呢!”
而且史葯钱生意兴隆,她哪有时间照料这些小东西呢?
“那你的意思是?”秋雪还是笑容可掬。
多多却觉得骨子里都开始打颤发凉结冰起来了
“你你不要一直笑啦,”她抱着竹笼,连人带笼子都抖了起来。“你笑起来很恐怖、很诡异”
“是吗?”他走近一步。
她急忙退后一步。
他再近前一步,多多发抖地再往后“蹬蹬蹬”退了三步,突然间背部撞到了一个硬硬的物事呀,她卡到一棵大树干,退无可退了。
秋雪逼近前来,和她几乎身子贴着身子,俯下头来,温热的气息甚至吹拂在她的小脸上
惨了,他双掌扶住粗大的树干,臂弯紧紧箍住了她的身子她无处可逃了。
“你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给你找麻烦的,只是只是”多多抬头急着想要解释,却和他逼近的深邃双眸接了个正着。
他高挺的鼻尖几乎与她的相触,星子般的眸子微微一亮,缓缓地开口
却是好大好大好大一声惊雷!
“我他妈到底是所为何来?”他在她耳边怒吼。“哇”她急忙捂住双耳却已经来不及,脑袋瓜被这声狂雷震得嗡嗡作响“对对不起啦!”
呜呜呜她并不是故意的,就是一时不忍心嘛,根本也没想到那么多
他脸上、唇边、眼底的笑意统统不见了,怒气冲天、气喘吁吁地瞪着多多“你到底有没有脑筋?就为了一笼笨蛋田鼠没头没脑地跳出去,也不管会不会给地痞流氓捉去做点心轮番吃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软脚虾还想充当烂英雄,现在救了满笼的田鼠却又告诉我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呜,对不起”她紧捂着耳朵,心脏快打从嘴巴蹦出来了。
“我告诉你怎么办,我现在就起油锅把这一笼胖田鼠统统炸了当下酒菜,然后再狠狠地打你一顿屁股,把你丢回史葯钱去闭门思过!”他吼声如雷,震得她脑袋瓜阵阵晕眩。
“呜呜不要啦,我下次不敢了”她小脸失色,连忙捂住屁股,好像他的大手已经要掴过来似的。
秋雪粗重地喘着气,真是打出娘胎以来从没看过这样的笨女人
时至今日,他居然还没给她活活气死,倒真是个奇迹!
“我不管了,这笼田鼠你自己看着办。”他怒哼一声,转头就要走。
“不要啦,你听我解释”她双手齐出,急急巴住他的脸往下扳;没想到一个用力过猛,俏鼻整个儿撞了上去。“噢”疼得她泪水直流。
他的鼻端也被敲得很疼,却还是忍不住扳超她的小脸帮忙揉着。“笨蛋,你在干嘛?就不能有一刻的安生吗?”
她的鼻子又酸又痛又麻,泪水纷纷,可怜兮兮地瞅着他“你听我解释嘛,不要走”
秋雪又好气又好笑又舍不得,板著脸面无表情地揉著她的小鼻子“笨蛋,真不知道你怎么活到现在还平安无事的?难道以前你也是这样莽莽撞撞的吗?”
多多仰望着他,感觉著他粗糙大手抚揉着鼻端的温柔,心窝儿好暖好暖“以前爱爱和盈盈也是这么说的。”
“你的姐妹?”他细心地替她拭去了流出来的一丝鼻血,心底揪成一团。
真是的,她就不能多多爱护自己吗?
“嗯,她们也是史葯钱的当家娘子,不过现在一个远嫁京师,一个嫁到郝家庄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她想着想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就连夜里都没人可以说心事了,这样的滋味真的一点都不好受,唉!
也许是她眼底的落寞和寂寥,也或许是她红通通的鼻尖秋雪情不自禁地抚触描绘过她的眉儿、眼眶辗转游栘到粉红色的唇坝邬
“傻丫头,”他幽幽地喟出了一丝怜惜,忽地覆上了她冰凉柔软的唇儿,吻住了她无尽的自怜“傻丫头”
多多呆住了,她睁大眼睛,傻傻地望着他英俊粗犷的睫毛他的眸儿紧闭,却有着无限的柔情可是可是他的嘴巴在对她的嘴巴做什么啊?
多多的脸颊霎时红了起来,因为他非但封住了自己的子邬,还用湿热灵活的舌头拨开了她的贝齿溜入,翻搅起丁香小舌
“恩公”她娇喘着,口齿不清地低唤。
这是怎么了?
秋雪陡然停住了缠绵翻腾的吻,睁开黑眸,微带恼怒与窘意地命令道:“闭上眼睛。”
“咦?”他干脆放开了她的唇儿,凑近她敏感粉嫩的耳垂,轻轻舔咬呵气
“闭上眼睛。”
他的话已经变得多余了,因为从他唇办攫住她耳垂的那一刹那,多多浑身一个轻颤,又热又臊又痴又傻娇吟难耐地闭上了眼睛,本能地闪躲着他勾魂摄魄的吻,却又舍不得真的离开,就这么轻扭着身子,气喘吁吁
秋雪铁臂紧紧拥住了她柔软的腰肢,彷佛想将她的身子整个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肌肤滚烫着,气息炽热着,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随着火热的吻,欲火熊熊燃烧起来。
“恩公我觉得好热全身好奇怪”她紧攀着他的胸膛,又迷茫又痴醉地低叹。
秋雪的理智痛苦地想悬崖勒马,多多是个嫩央央的小”娘,他不可以这样恣情纵放自己的渴望
可是她好嫩、好软、好香他内心深处的渴望已经强大到再也无法抑制的地步。
他要她!该死的想要她!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份强烈的渴求已经深深地镌刻在他的四肢百骸底了在每一个心脏怦然间,一次比一次更加剧烈强大。
“恩公”多多觉得好热好热,本能地解开了胸前过紧的绣扣。“好热,我可不可以把外裳脱掉?我一直在冒汗哪!”
她天真直接的话像铁鎚般狠狠地敲进他弥漫著渴望与情欲的脑际,秋雪倏然惊醒了过来,抬起深埋在她柔软雪喉间的唇办。
“老天!”他的脸色变了“我做了什么?”
“你在舔我。”她全身还是好热,可是他的唇儿一离开,又变得比较不那么热了,至少脑子也不再乱糟糟的全然不能思考。
秋雪大大一震,僵硬地放开了她“天”
“恩公,你怎么了?”她娇羞的表情一愣,怯怯地抬起手来想要抚摩他变色的脸庞。
他竟然在这荒郊野外就占了她的便宜?!
“你你为什么不反抗?”该死的,她就这样傻傻地被他“吃”?
多多瑟缩了一下,不明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可是你你不是很喜欢舔我吗?我也很喜欢被你舔啊,为什么要反抗?”
她敦厚纯真的话登时堵得他半个字都挤不出来。
秋雪紧握了握拳头,觉得双鬓狠狠抽痛了起来。“我不是君子,占了你的便宜,你怎么能一点都没有反应?”
反应?
她愣了愣,怯怯地问:“你指的是我不给你舔回去吗?”
老天!
他无力地倚在树干上,又惊又惭又恼又怒“你你”她是笨蛋吗?都已经被占便宜了竟然还不狠狠地赏他一巴掌?至少也跳脚抹泪痛骂他一番,再怎么样都不能够像现在这样满心欢快的接受呀!
以她这种蠢笨的反应,下次要是有别的男人存心要吃她的豆腐,她是不是还会欢天喜地的跟人家说谢谢呢?
一想到这个,他的心底就像有几千几万只蝎子在爬咬啃啮
“可恶,我绝对不准你跟别人舔来舔去!”秋雪冲口而出,酸气冲天。
多多呆了一呆,今天的恩公很怪喔,从刚刚到现在的每一个举止、每一个动作、每一个反应都让她一头雾水,完全看不出个头绪来。
“我为什么要跟别人舔来舔去?”她疑惑地问,还是忍不住低下头来羞赧地扭绞着小手。“除了恩公以外,给别人舔很嗯心呢!”
虽然她没有说出什么安抚他的甜言蜜语来,但她的话还是出奇地抚平了他满腹的醋意和怒火。
“是真的吗?”秋雪低下头凝视着她。
她嫣然一笑“当然罗!”
她可不是那么随便的姑娘喔!
秋雪不由自主地微笑了起来,英俊迷人的脸庞竟有一丝傻气。
“恩公,你不要跟我生气了好不好?我知道我常常莽莽撞撞的,下次都听你的话,不轻举妄动就是了,好不好?”她牵着他的手摇来晃去,眼神儿真,笑容儿甜,秋雪浑身都被摇酥了,哪还有一丝儿怒气?
“下次别再这么傻呼呼的,如果今天只有你一个人,面对那一大群地痞流氓,岂不危险极了?”他认真地训斥,眼底盛满了不言可喻的关切。
多多点点头,蓦然又露出了一朵甜甜的笑来“可是我就是知道有你在,你一定会保护我的呀!”
她全心全意的信赖刹那间让他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你就这么相信我?”秋雪盯著她,声音有一丝瘠瘂。
“嗯。”她重重地点头,张开双臂大大地抱住了他的腰,小脸舒舒服服地熨贴上他温热的胸膛。“恩公最最最好了。”
他被强烈地撼动了,缓缓地、紧紧地揽住了她柔软的小身子。
“小傻瓜,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飘泊天涯几多年,从未尝过柔情纠缠的滋味,可在这数来堡,他却被这奇妙的、传说中看不见也摸不著的缕缕情丝给紧紧缠绕住了
这感觉既醉人又陌生,一时之间,他竟手足无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