娆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语重心长道:“可你若不喊疼,别人怎么会知道你痛?”
猫儿仰头“我为什么要让别人知道我痛?若您不是圣上,别人问我是不会说的。我听说书的说了,不能欺骗皇帝,不然会被砍头的。”
娆帝饶有兴赵的问:“为什么不对他人说?”
猫儿将头转开,盯着地上,别扭道:“多丢人,这么大的人了,还撞树上去了。”
娆帝听得真切,这边却又不好大笑,忍得脸都涨红了。
娆后也别开脸,颤抖起了肩膀,面上染笑,心思却辗转开来,不免开始防备着猫儿。若圣上一直如此喜欢这女子,保不准会纳入后宫之中。
狩猎众人也是高手云集之人,纷纷将猫儿的话听得清楚,但见圣上隐忍,自己更不好笑场,便都低头忍笑来着。
娆沥坐在娆帝的一侧,被猫儿那率直的语言逗得上气不接下气,直觉得肋骨生疼。
猫儿见娆沥笑自己,一脚蹬去,正好踹在了娆沥的椅子上。娆沥不防,就这么嘴牙咧嘴地飞扑出来,直接压在了猫儿身上,痛得猫儿一声闷哼。
斐公子与曲陌欲上前将娆沥拉起,却见猫儿已是一拳头呼啸而出,直接将娆沥掀翻了出去。
有人欲喊大胆,却被娆帝伸手制止。
娆沥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想起自己肋骨也是被这人打骨折的,胸口有气,一时间口误,出口便道:“你还打个没完了!”
猫儿也被压痛了手脚,当即回吼凶道:“有能耐打过,没能耐跑过!”
娆沥也是容易冲动的年纪,哪里受得别人挑衅?还没等好了伤疤忘了疼,就嘴着牙杀了过来,也忘记猫儿是女子的事实。也是,哪个女子能将并自己修理得这么凄惨?
娆沥骨折了两根肋骨,猫儿扭伤一只脚和一只手,两个人势均力敌,就这么在娆帝脚下扭打起来了。
众人先是提心吊胆,曲陌和斐公子更走极其担心,却都被娆帝压着,无法开口。
在猫儿和娆沥的厮杀中,众人见娆帝兴趣盎然地看着,也渐渐放下紧张心思,瞧个热闹。
斐公子更是一拉捶手心,助阵道:“猫儿,你要争气啊!”与娆帝狩猎同行而来的其她公主们则是为娆沥叫好“太子毕胜!”
斐公子呲鼻“还必胜呢,不被打得鼻清脸肿就不错了。”
众公主气极,纷纷瞪起杏眼“你个软绵绵的男子,且等着!”
斐公子一手掐腰“你们一群硬邦邦的女子,且嫉护着!”
众公主胸口起伏,恨不得撕裂了斐公子。
斐公子气定悠闲“人家可是娆国贵客,公主们可别盯着人家看,会害羞的。”
众公主中有些骄纵的女子,恨得差点抽刀子过去砍人。
斐公子将头一转,继续为猫儿喝彩。心里寻思着,就那些娇滴滴的公主也敢和自已对骂,若不是顾忌娆帝在处,他一准儿骂他们个狗血淋头!也不想想,自已管理众多阁楼小馆,听过的骂人话就比客套话多多了。转而一想,怪不得猫娃说他长舌妇,虽然不想承认,但他自认为小时候不这样啊,难道是经营环境有关系?
场上,猫儿和娆沥厮打;场下,斐公子与众公主对峙。那场面可谓是绝对空前热闹。
最终,这场肉博战终于在猫儿的一拳头忧势下胜利,猫儿欢呼起来,朗声道:“一拳一脚踢趴你,你服是不服?”
娆沥捂着一片星光的左眼圈,咬牙道:“等伤好了,再战!”
猫儿牛叉样子地哼了哼“怕你啊?”
眼见两个人就要再次掐架,娆帝眸染笑意,却是平地扔出一个炸雷,轰得众人头晕目眩。
娆帝说:“既然猫儿与沥儿如处投缘,不如来给寡人做儿媳妇如何?”娆帝话风虽然未曾落锁,但任谁都知道他一旦有了念头,怕就不是玩笑这么简单。
然而娆帝没给众人上诉的机会,就这么摆驾回宫了,独留一地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