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辚辚,凌云和范怜花静静坐在豪华的车厢里,想起临行前最后的回头一瞥,灵儿碎花般泪脸以及趄趄趔趔的身形,令他此刻仍旧心生不安,不知是做对?还是做错了?
“唉”凌云在心里轻叹一声,反省道:“自己不过‘灵山宗’的记名大弟子,刚刚升为师兄,是否管得太宽了?不知段叔和婉姨会否心生埋怨,唉,不成熟的表现呀,总是率性而为。”
想着,想着,凌云忽生悔意,暗忖:“会否适得其反,灵儿非但不领情,从此怨怼起我来。?”
就在此时,范怜花黄鹂般清脆声音打断凌云的胡思乱想:“凌云,听武道友说,她的宝贝女儿灵儿对你很是亲善,喜欢黏糊你。嗯,这样也好,你抽空多多陪她玩耍,说些宗门的趣事,潜移默化影响她,让她对宗门心生向往。”
凌云从窗外缓缓收回茫然的视线,轻声应道:“嗯,我会的,保证完成使命。”
接着,凌云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笑意,暗喜道:“正合我意,简直就是投怀送抱,把羊儿送入我的虎口。嘿嘿,这下我就有借口脱身,抽空教灵儿的法术。”
忽地,凌云心中一动,小声问道:“范护法,弟子斗胆问一下,不知武圣对灵儿归属的态度如何?”
“唉!”范怜花轻叹一声,恨恨说道:“武圣这个老家伙奸滑似鬼,说话不是模棱两可,就是顾左右而言它,总是不与我正面交锋,就好似一拳打在空处,说不出的难受。”
闻言,凌云故作愁苦之色,轻叹一声“唉!”悻悻说道:“这个老鬼自恃重宝藏身,待价而沽,想寻一个最大买家,不到最后关头,哪个宗派也不肯得罪。”
“嗯”范怜花感叹说道:“是呀,武老鬼现在使的就是一个‘拖’字诀,让人无处使力,生出无可奈何之意。”
觉得凌云看问题总有独到之处,范怜花略微沉吟,不耻下问道:“凌云,说说你的看法,觉得要如何打开现在不利的局面,抢占先机,从众多门派中脱颖而出,让武圣一眼相中,独占鳌头?”
凌云故作沉吟,在心里坏坏地寻思:“呵呵,不好意思啦,我‘灵山宗’已经把生米煮成熟得不能再熟的熟饭,你们连喝米汤的机会都没有啦!不过,面子上仍要做足,假惺惺地出谋划策。”
想到这里,凌云缓缓抬起头,胸有成竹说道:“范护法,弟子是这样认为的,既然武老鬼不肯明示态度,想让各个门派争个头破血流,那我宗不如夸下海口,开出最优越、最离谱的条件,在气势上压其它宗门一头,以引起武老鬼的注意。”
“反正只是口头上的应允,不到最后细节敲定,作不得数,这就叫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听到这里,范怜花莞尔一笑,不置可否说道:“你呀,鬼点子就是多!”
凌云讪然一笑,心中却有些许得意洋洋,寻思道:“反正你也不会成功,我不过扎巴扎巴嘴皮子,费不了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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