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肖子鑫和大家才知道,找女人完全不必费这么大劲。 其实旅游团下榻的那家涉外酒店就是“兔儿”们活跃的基地。在俄罗斯,人们管ji女叫“兔儿”干那事叫“打洞洞”拉皮条的俄罗斯男人还会在你面前一边讨价还价,一边口里“咕咚咚、咕咚咚”有声有色地给你动作示范。
经过了解,这座外形酷似一艘巨大的远洋豪华游船,名字叫“假日”的宾馆一直是俄罗斯美女和中国倒爷的大本营,以前倒爷们包租房间,在出售各种各样中国商品的同时,也吸引来了大批的俄罗斯兔儿。
后来,她们索性也在这里包租了房间,专门等候中国人的到来,不论白天,黑夜,房间内、走廊上、大厅里,**易随时进行。现在倒爷在此留宿的少了,大部分都在当地五一区、别尔沃列琴斯基区或商业城租了店面和房子,酒店也逐渐变换了新“主人”成了中国游客的天堂,俄罗斯美女们也有所改变,她们不再包租房间,而是由宾馆接管。
如果客人有需要,随时可以到各层大厅去挑选,有点象东北农村的牲口市场,只要客人高兴,她们会站成一排,任人尽可以到她们跟前上下打量,前摸后,满意哪一个,就跟一位老是坐在吧台后面,目光炯炯、体魄健壮的俄罗斯大汉说声“哈罗少”足额交上卢布,然后带人去你住的房间。
只要不过于喧哗,过于成群结队,宾馆配有电警棍的保安人员一般不干涉。
不过,这些情况是后来听说的,当时谁也不知道。
肖子鑫一听,忍不住嘲笑自己和同伙。
“没品啊,同志们。”
第二天,是旅游的“正日子”
一大早,接待旅游团的地导——当地俄罗斯人导游就赶到了宾馆。地导是一位漂亮的海参崴姑娘,个子很高,非常丰满,她脚上蹬着一双又松又宽、她认为最舒适的白色运动鞋,上身穿了一件绿色衬衣,衣领开得很低,她低头时要是不捂着点儿的话,不怀好意的人都能把她里面的风景得一清二楚。裤子穿得倒是很随意,只不过,这条深蓝色的牛仔裤的裤裆,开得实在太短,那白白的肚脐眼儿都露在了外面。
她跟小蒋很熟悉,她介绍说自己叫卡琳娜,是海参崴远东工程学院的大学生,现在的日子很不好过,利用假期想挣一点钱,减轻家庭的负担。一头自然弯曲的棕色秀发披散在双肩,衬托出她象洋娃娃一样美丽动人的脸庞,使她充满了朝气和活力。
说实话,她的出现,肖子鑫完全没有想到,大家象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惊望着出现在大厅里的女地导。她没有精心打扮,算不上超凡脱俗,但她活泼中带着端庄,稚嫩中透着老练,脸上始终含着微笑的那么一种神情,使肖子鑫暗自惊叹:只有受过良好教育,又经过民族精神薰陶的俄罗斯姑娘才会有这种不凡的气质!
卡琳娜从他们的眼神里,发现了大家内心的秘密。她只抿嘴冲大家笑笑,表现出非常自豪优雅的样子,两手做了一个友好的动作,用比较流利的中国话说:“达(大)家好!很高兴银石尼闷(认识你们),为尼闷服无(务)。请记住哦(我)的名字:卡琳娜。柳德米拉。卡琳娜,由沈磨死(有什么事)情要我帮主(助),我一定仅理(尽力)。写写(谢谢)!”
大家热烈鼓掌!
俄罗斯姑娘天真无邪的动作,使全大厅的人都大笑起来
从那时起,肖子鑫就对这个卡琳娜有一种说不清的好感,在国内,尤其是在他当官的那个小城市,神马美女也都见过,然而像她这么洋气又单纯的俄罗斯美人还真是头一次,这让肖子鑫大开眼界。此后数日,无论是参观造型古老别致的zhong yāng火车站、军港码头、二战期间曾为前苏联立下赫赫战功的“使命”号潜水艇,还是从金角湾乘船出海观光、访问历史博物馆,只要一有机会,他都会要求卡琳娜合影留念,有时一张不够还要拍两三张,这个漂亮的俄罗斯姑娘也非常配合。
跟肖子鑫争夺最厉害的是王子龙,而对肖子鑫最愤恨的则是吕晓娅。王子龙见肖子鑫每到一地必跟卡琳娜照相,他心里非常不自在,前面说过,老王是个不受女人喜欢的男人,但他偏偏喜欢漂亮女人,越是花样翻新就越是喜欢,可漂亮女人不喜欢他,他热情如火地邀请了卡琳娜几次,卡琳娜尽管都含笑跟他合了影,但谁都能感觉出来姑娘并不情愿,只是出于无奈和礼貌不得不满足他的小小要求,他脸太黑,又矮又胖,弄得第一天的旅游项目还没完,王子龙等人已经对肖子鑫冷眼相向,戏谑地称卡琳娜是他的“专用情人”了
肖子鑫很得意啊,呵呵,当官毕竟有些模样,会掌握人,没在意老王心态的微妙变化,卡琳娜样子也不在意,每到一个新地方她还是积极响应他的邀请,有时邀请都不用,只要见卡琳娜,把相机交给别人上去搂上她,就行了。
对此,吕晓娅常常蔑视地远远盯住肖子鑫,目光如炬。
私下里,她如果逮住机会就会对肖子鑫发出严厉批评和警告。在下炮台时,她见前后左右人还远,冷不防回头恨声道:“你真不是东西!”
由于突然,吓了肖子鑫一跳。
肖子鑫不想惹火,怔忡一下,笑了,绕她身边轻轻松松走过。
“回去我怎么治你!”
当时肖子鑫真想回头对她大吼一声:“你是谁呀你?”治我?你要在大国县或长角市还说不定谁治谁呢,但忍住了,他啥也没说。当官当了这么久,这点涵养和判断能力还是有滴,形势对他很不利,大家在一起一周多的时间里,他不想弄得都不高兴。何况还有王子龙那几个心怀鬼胎、蠢蠢欲动的家伙。
一天的游程下来,杂志社集体拍照不算,肖子鑫自己就用去了两个胶卷。回到宾馆,晚饭时却不见了卡琳娜,他问小蒋,小蒋说她回校了,俄罗斯方面规定地导不许随团吃饭。
肖子鑫感到遗憾,晚餐时也吃得有些悻悻不快。
但没有办法改变这一切。
肖子鑫也没有任何权力和理由想怎样,只是觉得,跟这小姑娘有人缘,尽管身处两个不同的国度,但冥冥中他相信,也许五百年前他们曾经在一个小山坡上遇见过,也许她就是那个挥舞着牧羊鞭的小女孩儿,否则怎么可能如此有眼缘儿,如此一见如故呢?
白天跟着漂亮的俄罗斯女“地导”转了日本海彼岸富有异域风光的海参崴街区和著名历史纪念地,感触很深。据观察,所到之处那些秀色可餐,丰腴谜人的俄罗斯美女,无不将这个素质很高的伟大民族表现得宽容而质朴,一般是有求必应,无论什么场合,她们总是态度友好,无限耐心地满足着一个个陌生黄面孔没完没了的合影要求,即使被趁机揩了点油,她们也始终保持着真诚善良的笑靥,这个民族特有的高贵素质令心怀鬼胎的作家们不能不自感愧怍和形秽,搂腰动作只好收敛得点到为止。
但那是白天,现在有夜色遮蔽。
今夜会有什么节目?
肖子鑫去找王子龙,老王又不在。自从一到海参崴,踏上俄罗斯地界,由于共同的“追求”俄罗斯美女像万能胶一样把王子龙和肖子鑫的裂痕不知不觉间修复一新。竞争归竞争,不平归不平,都是人间正常事,能说什么呢,肖子鑫只觉得自己有这样一个黑面知己实在是太幸福了,也为在黑河时对他的不恭感到遗憾。
对于肖子鑫的表现,最不满的是领队吕晓娅。这个在报到当晚曾经跟他有一腿的女编辑部主任自从那夜莫名其妙的接触之后,好像他就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无论去黑河还是现在到了海参崴,无时不隐隐约约感觉到她像影子或女间谍一样注视着肖子鑫的行踪,有时冷不防与她相撞会被她不阴不阳的笑容吓一跳!
就在肖子鑫到处寻找王子龙一伙人不见,有些怅然和着急之时,却发现她在身后!
“见老王他们了吗?”他问,见肖子鑫发现了她,她走上来“我告诉你啊,注意点身份和影响,这次咱们杂志社请你们出境旅游,事先有过很多争论,你又是zhèng fu官员,不能跟他们一样什么都干,要不回去你不好交待我也不好交待。”
她没有回答肖子鑫的话,却莫名其妙地这样说,肖子鑫就觉得情绪一下子糟糕到了极点,却又无言以对。
回过神来,她已不见了。
真的像鬼魂一样。
后来听说,这样的话吕晓娅也跟另一个领队陈雷个别说过,还听说头一天晚上大家集体找兔儿的事吕晓娅已经知道了,至于她的态度和怎么处理这件事,没有人知道,不过,从第二天开始,就由文联主席出面给大家开了个会,虽然主席在会上说的话含而不露,但意思很明确,那就是不能违反规定,违反国家法令,否则如果造成直接经济损失和政治影响,谁造成谁负责。
吕晓娅随后表态,强调了一些临时纪律,要求大家不要辜负杂志社最初的好意,别把这次境外旅游弄砸了,她担当不起。
大家面面相觑,陈雷最尴尬,本来他也应该讲几句,但最后他什么也没说。
不过得出,大家都对吕晓娅心存不满,又不能说,而肖子鑫知道,吕晓娅其实忌恨的是他。
为什么?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至于回去后的会怎样,先别去想它,别去提它,尽情地享受眼下这美好的生活吧。这样一想,心情也就舒畅起来。
当晚没有找到王子龙,许多人的房间都锁着门,不知他们干什么去了。路过文联主席的房间时,听到里面有人在打牌,有吕晓娅的声音,好像也有当当的声音。
肖子鑫只好回房间躺倒,脑袋里一会儿乱七八糟,一会儿空白一片。
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三点,竟一夜没脱衣服。
第二天,卡琳娜又领他们参观了一些地方,不提。
途中,在车上肖子鑫偷偷问江乎斌他们昨晚干什么去了?江乎斌脸色幸福而诡谲,笑着大家,不说话。一整天,弄得肖子鑫心情都不好,如果没有卡琳娜在身边,真的不知参观的那些地方有什么意思。下午回来时间还早,刚进房间,王子龙就接到一个电话,他大腹便便地过来喊肖子鑫,一摆手说:“走老肖,有美女请咱们吃饭。”
“谁啊?”肖子鑫一时不明白在海参崴怎么还会有人请吃饭。
老王故弄玄虚,含而不露,他立刻就想到了陆小丹。
但不是。
邀请老王和肖子鑫到一家餐馆吃饭的的确是美女,但不是良家妇女。
在距下榻宾馆不远的一家俄罗斯餐厅里,肖子鑫被安排坐在一只中国鸡旁边,老王则搂着他那只俄罗斯“免儿”说起这事,还有故事,后面再说。那只俄国“兔子”象个值得尊重的淑女那样,她微笑着,吃得很少,几乎不喝酒。这让肖子鑫轻蔑不屑的心情舒服了许多。
今晚她作东,算是对肖子鑫和老王救命之恩的谢意。而那只做陪的中国鸡,则是她风月场上的朋友,可谓是“中俄小姐同盟者”会员,国际也“接轨”了。
“你真美!”
这是老王见到俄罗斯“兔儿”的头一句话。这位来自湖北的著名“花匠”凝视着她的眼睛,她白皙的皮肤,丝一般的亚麻色头发、柔弱的肩膀和优美的手臂,还有同样没滚出ru罩的那对大肉制品,只差没让由衷赞叹她的老王眼珠子当场滚落。
一见面,肖子鑫和老王才知道这只“兔儿”叫柳芭,虽说他们曾有过短暂接触,但前晚由于情况特殊他们并不知道她叫什么,只是一时心血来潮顺手搭救了她而已。柳芭来自海参崴附近的一座小城,具体什么村什么店她也介绍了,可惜没记住。估计老王也没记住,因为他是个标准的实用主义者,只注重眼前的**究竟属于谁,至于**的来历和今后走向不会入他的法眼和法耳。
“可惜,我不再是一个完美无瑕的女孩子了。”柳芭沉吟了一会儿,好象在搜寻她会说的中国词句“你们,不知道卖笑对一个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卖笑意味着你永远失去了享受爱的权力。”
结果,一场请客吃饭不知从何时起竟演变成了忆苦思甜会。柳芭说中学时她读了三年中文班,高中毕业后考入海参崴远东工程学院,中国话一直没丢,一般会话还可以,深点就不行了。前晚欺负她正巧被肖子鑫和老王遇到并成功地解救了她的那两个俄国人,中了她的条件,没毕业就把她骗到他们中国朋友开的夜总会做“兔儿”保底工资三千元人民币,每次出台小费有老板一半。
如果需要,她那俩同胞畜牲随时在夜总会蹂躏她或拉她到公园解决折磨一番。
肖子鑫觉得很扫兴。
真不出,年龄不大,又如花似玉,却是只老“兔”了。此时他一脸不高兴,暗暗埋怨老王拿他开涮,本来他是没打算赴约的。宾馆伙食不错,日日大餐,宴会标准,一手钱一手货的风月事,用得着这么当真,情意绵绵么?何况他心里还惦记着那个陆小丹,惦记着对她的采访,只想尽快脱身回去。
柳芭显然觉察到了肖子鑫的不快,顿时笑脸相迎。
“真对不起,我的中国话说得不好,我只是想说明我并不是坏女孩子,刚上大学时,我还没有开始卖yin。走上这条路,完全是一时糊涂。我是一个农村姑娘,到了大城市后,发现到处充满了诱惑。我希望像别人一样,穿好、吃好、玩好、去蹦迪,去听流行歌星的演唱会。但助学金加上妈妈从乡下寄来的钱还不够我吃饭。这个时候,同宿舍的女友告诉我,有一条毫不费力的生财之道。我没能抵挡住诱惑。后来我遇到了他们”
柳芭了一眼涂得血红的指甲接着说:“那天我哭了一夜,我觉得,这是上帝对我的惩罚,我应该回家,躲在乡下,做个本份人。但我转念一想:不能回农村,如果村里人知道我干的什么职业,一定会把我毒死的。”柳芭无奈地表示:“为了取悦那两个家伙,我还必须强颜欢笑,否则就拉不到生意。谢谢你们救了我。”
尽捡些捅心窝子的中国话往耳里灌,肖子鑫的心有点儿软。
“那俩畜牲没再找你麻烦?”
“没有,”柳芭摇头,笑中有泪“他们恨的是你们,要找你们算帐呢。”
“找我们算帐?”老王插进来,瞅瞅肖子鑫,逞能道:“让他们来呀!”
“不知死。”肖子鑫说。
“你小心点!”王子龙夸张地用手指顶着肖子鑫脑袋说。“砰——”
到老王就想起了自己的嘴脸,肖子鑫渐渐地兴奋起来。
得出来,王子龙白忙活,柳芭的兴奋点在肖子鑫身上,而不在他那里。老王转而把注意力迅速转移到了跟肖子鑫的那只鸡亲热,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任何肌肤之亲的。
肖子鑫身边这只中国鸡,虽然来自国内,但在海参崴cāo持各种生意的女人并非她一个,他挺讨厌,但这会儿印象有些改变。可能是柳芭的经历让人真的心有所动吧。想想自己写东西赚得那点辛苦钱,就知道这些女人也不易,大凡在这个世界上来一趟走一遭的人,不管他(她)出生地是哪里,国籍何在,都要吃饭,而为了生存,就必须找到出卖自己的一技之长。
打工不容易,写稿不容易,当官就容易么?也许风月场合的中国“鸡”和俄国“兔儿”也有一争吧?她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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