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怀里摸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冲上前便刺。萧然事先倒不知她带了家伙来,刚想阻拦,只听路钦之叫道:“好,你杀了叔叔吧!只是你弟弟尚且年幼,又
氏唯一的香火,求你能看在你爹地份儿上,替叔叔照呜,我地儿,从此你便没有爹啦!我苦命的儿啊!”
这么一哭嚎,雪瑶忍不住一时顿住了脚步。路氏一门自来人丁单薄,到她这一辈上,只有路钦之的侧室生了一个儿子,比雪瑶小了六岁,算来今年才刚刚十三,未过总角。她自幼父母双亡,深知这孤苦无依地苦楚,而眼前的这个禽兽、恶棍,纵然十恶不赦,却毕竟是自己的亲叔叔,与自己血脉相连,如何下得手去?
就只这么略一停顿的工夫,路钦之毫无征兆的翻身跃起,一把拗过雪瑶手中的匕首,横在她颈中,左手抓住她头发。向后一拖,大叫道:“谁敢过来,老子便跟她一起玩儿完!”
这一下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萧然个马超两个奋身来救,但已然不及。正在这时,只听啊地一声短促惨叫,路钦之整个人忽然痉挛了起来,直挺挺的向后倒去。而那柄锋利的匕首。正死死攥在一个手里。拳头捏的紧紧的。顺着指缝血像小溪一样流了下来。
危机关头出手的,正是站在路钦之身后的花和尚。也亏得他出手又快又准,在间不容发的刹那间只凭肉掌抓住了刀锋,否则真是不堪设想。饶是如此,那锋利地匕首还是在雪瑶颈中勒出一道血痕。
萧然这时已经气疯了,冲上前去对着路钦之没头没脸地就是一通神踹。可怜路钦之这厮,也不知被花和尚打到了哪里。动弹不得,只能发出一连串地凄厉哀号。
花和尚天生一副铜皮铁骨,手上只是割伤了皮肉,还不碍事。雪瑶这时却是又气又恨,从花和尚手中夺下匕首,就要杀了路钦之。萧然连忙抱住,道:“不能就这么让他死了!这个王八蛋,居然敢来狗急跳墙的一套。老婆。咱们定要慢慢的消遣他!”
当下命马超将路钦之架起,丢到马车上,准备带回萧府去。路钦之倒也有几个随从。只是见了花和尚凶猛,哪里还敢上前,早脚底抹油遛了。
跟萧然一同来的,除了马超跟花和尚,还有三个是刑部派来的差役,见他想把路钦之带走,连忙上前道:“萧公公,这,这怕不合适吧?咱们无法交差”
萧然冷冷道:“人是我带走的,用你们交什么差?回去跟你们头照实说!”
三人是混刑部的,当然都知道萧然地身份,诺诺连声不再多言,自回刑部复命。萧然带了雪瑶,押着路钦之径直回到榆钱胡同,刚到门口就看一人迎了上来,兴奋的直搓手,却是极具虐待倾向的刑慎司出身的段兴年,巴望能干一笔好买卖,显一显身手。
将路钦之弄下车来,老段早已准备好了全套服务。对付这种禽兽,千刀万剐自然是最合适的。
剐字容易写,这活要是真干起来,还有个讲究。通常剐刑分作两种,一种叫做“鱼鳞剐”就是将一张鱼网罩在受刑的人的身上,勒的要紧,让皮肉都从网眼里突了出来,然后用锋利地刀子,一片一片细细地脔割,据说最牛叉的用刑高手真的可以剐上以前刀,恐怖之极。另一种则相对仁慈一些,唤做“扎八刀”额上两刀,片下两块皮来,正好垂着盖住了双眼,胸前乳上两刀,双臂双股各一刀。
段兴年当然不会让路钦之死地那么舒坦,早早就预备下一张大网,锋利的片刀。设好灵堂,选了吉辰,祭了三牲,由雪瑶浑身缡素的在灵前大哭了一回,其声哀哀,众老婆也都陪着落泪。
及到行刑,萧然却死活不肯让老婆们再看了,坚决的把她们都赶回前宅。段兴年满八大碗烧酒,脱去棉袍,就在这冰天雪地中赤裸着两个膀子,只穿一件褡裢,提刀上场。
路钦之这时也知道自己将要面临怎样的酷刑,骇的双眼突出,苦于嘴里被赛了麻核桃,叫又叫不出。只见段兴年那一刀刀便细细的割了下去,每割两三刀,便喝一口酒,路钦之一痛昏过去,就使冷水泼醒。残酷一幕,就连亲身经历过战场血腥的萧然见了,都觉得阵阵作呕。
这一剐,竟一共剐了整整一天半的时间,共计八百六十三刀,直把个路钦之割得体无完肤,甚至连一指完好的皮肉都已不见。气绝之时,两个眼珠子竟活脱的从眼眶里掉了出来,如此酷刑,便是地狱里的拔舌啊下油锅什么的,想来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