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人揣着银子到外边凉快凉快,去对面帮我们看着,一会儿我们就走。”
“行,爷,我们马上出去。”两人一人拿了一锭银子从监狱里边出来到了对面一个暗角蹲着。年轻人也出来走到车旁说道:“老师,都打点好了。”
车里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好,扶我下车。”
监狱的深处是四个将领住着的地方,为了防止四人串供,四个人都是单独锁着每人的牢房之间都隔着八丈远。经过下午的一阵伺候,四人全都挂了彩。这时刘朋飞看到外边的烛光忽然一闪,接着传来了沉重的脚步声。他叹了口气,看向了过道。这时一个身披斗篷的人摘了下了帽子。刘朋飞一看睁大了眼睛,说了声:“老师。”
“孩子你受苦了。怎么样?疼不疼?”
“老师您能来我就很感动了。这些皮肉苦我还是能抗住的,您是不是不放心我们,您放心这件事是我做的,与旁人无关。赵龙和郭鹤康是我的结拜兄弟,他们我放心,只不过那个邓三儿,我有些信不过。老师您还要多提防他。”
“恩。”老人点点头,说道:“这件事我不想让你一人承担,毕竟兵符不是你自己就能变出来的。我要你明天招供,就说是于震华暗地里给你的,要你消灭掉燕国来使。照我说的做,明白了吗?招供一定要巧妙,不能让别人看出破绽来。”
“老师,我明白了。不会让你失望的。”
老人又到了邓三儿的牢房前面,邓三儿被揍了半天辗转反侧根本就睡不着,一听有人来了他一下子就坐起来了。等他看见来人的脸后,惊讶地说道:“父亲!”
“儿啊!你受苦了。”老人虽然知道当着自己的学生不宜太动情,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往下掉。邓三儿隔着栏杆握着父亲的手,说道:“爹,你别哭了。没什么的,儿子到现在还挺得住。娘还好吗?”
“你娘挺好的,就是想你昨天还提起你呢,当然你入狱的事我没敢告诉她。勤明啊,这次你恐怕是凶多吉少了。为父我对你不起,俗话说:‘冤成父子,债转夫妻’,为父欠你多少来世再还吧。”
邓勤明听到这句话如同晴天霹雳,他呆立半晌之后叹了口气说道:“来世我还做您的儿子,爹,如果我真的出事了您千万别让我娘知道。”
“嗯,如果真到出事那天,我就找个借口让你娘去别的地方待上两天,儿呀,爹”老人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头顶在栏杆上哭了起来。邓勤明抓着老人的手,说道:“爹,您别伤心了,人终有一死。我都不怕,您怕什么。”
“可我我是白发送黑发人,还还是我一手造成的。”
“爹,是我一手造成的。我没想到区区几百燕兵就把我们打败了,损兵折将不说还留下了破绽。”
“儿子,知道燕兵是谁指挥吗?我早晚要他血债血偿。”
“我也不知道是谁指挥,谁竟然这么厉害。不过最后在在河岸边树林里断后是领头的是祖聪,我们不是留着他有用吗?”
“哼,一个工具而已。他们就是加起来也没有你的命值钱。等我借祖聪之手干掉燕国之后,我一定把祖聪抽筋扒皮给你报仇。”
老人离开邓勤明的牢房之后,转身到下一家,此时监牢里边的人正在呼呼大睡,年轻人叫了好几声都没叫醒他。老人摇头冷笑“这个人心真是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