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疼痛万分,力量明显小了。我吧他压到身下,又抬起膝盖对着那里狠狠凿了几下,这才站起来拔出裂天剑结果了他的性命。我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脖子疼得直冒火。我深吸了口气,拉着旁边的士兵说:“往前传,别冲得太远。”
我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那对木料,烧还是不烧呢?其实对于十万人的军队来说,造个城门完全是个小儿科的事情,少了也没用。可我想了想,这堆木头还是不给他们留了,我从腹甲的内衬里掏出一个皮囊,里边装得是我出营寨之前准备用来烧城门的猛火油。我把油全倒在了上面,拿起身旁地上一支未熄灭的火把,点起了熊熊大火。
我点了火,却发现没有什么力气再去打了。就想坐在地上歇一会儿。谁知这一坐却起不来了,这身上的甲衣好似千斤重,脖子疼得难受,后边是火在烤着,内心焦躁得有种想拔光头发的冲动。齐军越来越多,赶来的人手中拿着火把照亮了全城。
宋手下的这帮人也不傻,一看没有回天之力了就边打边撤。他们的百夫长跑到我身边问我:“退吗?”
我委屈地说:“我等你半天啦!你再不来,城就出不去了。”
他一把搀起我并指挥手下往后边退,我们在烈火中顺着仅有的缝隙跑了出来。退出城之后,百夫长不忘发个窜天火,意思是西门、东门的伤兵也可以撤回来了。百夫长回头喊道:“把路封死!”
后边的兵拿着长枪把立着的木头拨倒,城门被彻底封住了。我一看齐军的追兵出不来了,心中一阵轻松,可是还没有松口气,就听城上有人喊道:“放箭!”
这漆黑漆黑的夜里,城上的人只能借助城门口的火光进行瞄准。准头儿肯定是不如白天,可就这样还是一箭射中了我的小腿。我靠!这下是彻底跑不动了。百夫长又叫了一个人,两人合力抬着我跑。
这时,平舒城的东西二门全部打开,追兵从这两个城门鱼贯而出。原本被分到西门东门去制造声响的人也在往回跑,可是身上带着箭行动不便,被后边齐国的马军追上砍翻在地。我一看这样下去,自己也得被追上,就喊了一句:“放我下来!”
百夫长说道:“祖护军,放心吧!我们拼死也得救你回寨。”
我心里说:“你想哪儿去了?我这一路,被你俩抬得屁股和腿疼得要命,我想抢匹马”
这是不远处的草丛“忽”得站起无数人影,有人说道:“儿郎们,随我杀退齐兵!”燕军响起一片喊杀声,朝齐国追兵杀了过去。
我听声音像是宋承天手下一位叫郎如松的将领,一看竖起的大旗果然是个“郎”字。我们则没命地往大营跑,直到跑进了营寨。到了营寨的空地,众人一片轻松。全躺在地上休息。抬我的两个人也松了口气,把我往地上一扔。“嗯!”这一扔正好撞到老挝的伤口上,我感觉箭头又插进伤口几寸。百夫长忙道:“祖护军,对不住啊,你现在怎样?”
我强撑着说道:“没事儿!没事儿!”人家都把你救回来了,你还能说什么不好的。
旁边一个人问道:“老周,你杀了多少个?”
老周说道:“不多,九个!”
那个人说道:“这次你可不行了,我光砍翻的就有十三个,断没断气我不知道啊,反正都起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