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的阉狗!”朱见沅气恼地踢开一旁的茶几。
面圣是假,在八王爷府里上演的不过是一出早已预谋好的戏,差一点就因为阎夕央的出现而产生变化。
回到客栈,东方尽和厉风行早已候着,崔桃花更是急到快掉泪,见两人平安归来却面色凝重,深知现下不宜问清事情始末。于是摸摸鼻子,和东方尽及厉风行一同退出门,各自回房。
“你生气了?”
回房后,阎占夜闷不吭声地坐在床上,未着灯的房里,窗外几许月光在他脸上落下深深浅浅的光痕。
“占夜哥哥”阎夕央捧着髹盒缓步地来到他面前,满脸不解。 “我做错了吗?我担心你啊,我怕八王爷是因为我而找你麻烦,我怕你出事,我怕”
直到现在,她双腿都还在打颤,惊魂未甫。
“我不是说了,不准你踏出房门一步?”
“可是”
“我说了不是吗?”他厉声暴咆,垂在两侧的拳紧握着。
阎夕央一惊,垂下脸。“对不起、对不起”泪水像是断线的珍珠,斗大剔亮地落在他的玄农上
阎占夜缓缓抬眼,冷峻眉眼直睐着她,而后深深叹气,轻轻将她搂进怀里。
“夕央,别让我担心,别让我觉得爱上你像件蠢事。”他埋在她的肩上,低哑沉喃着。
他一向不留把柄,没有弱点,不给人威胁的机会,却偏偏爱上她,明知道这等于替自己开了条死路,他还是爱得不顾一切。
“我”他不要她了?
“别让我挂心,别让我害怕,别让我不能呼吸。”八王爷强搂住她的那一幕,几乎让他绝了心跳。
若八王爷真对她出手,依她的性子怕是宁死也不肯活了,她若不肯活,要他怎么活?就算是亲手将八王爷千刀万剐又如何?也换不回一个愿意与他齐白首的阎夕央了。
“占夜哥哥对不起,我是想去救你的。”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做什么都好,就是别要她待在屋里担心受怕,可她不知道原来,他也会害怕。
“你手无缚鸡之力,要怎么救我?怎么就不等东方或风行回来?”
“我等不下去,我慌透了,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突地想起两年前王老爷子说过八王爷喜欢玉棋,我想他应该也会喜欢我手制的玉风铃,虽说这是要送给你的,但我想先拿去救你。”
“傻瓜。”他攒紧眉,略拉开距离,凝睇着她惹人怜惜的泪眼。“要送我的,就是我的,怎能拿去赠人?”
“玉怎比得上你的命?”
“我的命,怎么值得上你的命?”他轻轻吻去她的泪。
“我的命是你给的,是你的。”
“知道是我的,往后就要听我的,不准再不听话。”
“嗯。”她用力点头,不小心刷过他的唇,猛地往后一缩。
阎占夜为她闪躲的动作身形一僵。“那混账亲你了吗?”
她用力摇着头,小脸略红地咕哝着“我难为情。”
“难为情吗?”他一笑,又亲了亲她的唇。“你讨厌我这么做吗?”
她又用力摇摇头。
阎占夜加深了吻,带着几分霸气融入唇齿间。她闭上眼,任由他阳刚的气息灌入她的唇腔中。让他的吻替她驱散那人作呕的气味,直到他的手不知何时钻入她的衣衫底下。
“哥哥?”她惊诧低喊。
“你怕吗?”
她蓦地漾笑,羞怯地喃道: “是难为情。”然后,她瞧见他也漾开了笑,笑意缠上那双终年埋在冰霜下的乌瞳,暴戾杀气尽褪,只余诉不尽的深情柔光。
“夕央。”他托上她不盈一握的腰,让她跨坐在他腿上。
“哥哥!”她惊呼。虽说她私底下也不算端庄,但跨坐这个动作实在是想抗议,他却不给她机会言语,唇麻栗着她的知觉,软纱夏衫塞窄响着,转瞬间便被褪下。体温熨烫着彼此,他解开她的发钗,任由檀发倾落,衬着她肤白似雪。
妖娆惹火的娇躯在他的凝视下泛着艳红,他吻上每一寸肌肤,烙上他的气味,亲吻着她左背上的桃花状胎记。
随着彼此的结合,难以言喻的快意似雷般在体内窜起,酥麻铺天盖地落下,汗湿的身子交叠,浅长的气息交缠着。
阎夕央笑着,啄吻着身前人,不说今日朱见沅对她说了什么令她心惊的话。
阎占夜笑眯眼,追逐着她的吻,不说今日在八王爷府里瞧见了那幅画。
他们心里都藏了个秘密,因为爱,所以把秘密藏得匿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