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逐一解读,才满身大汗淋漓而下,逾时不敢作声,进军泽州之举,就此作罢。
杨再兴哪里晓得这般变故,犹在泽州府整治军伍,细作
次禀报,撒离喝率骑步军两万,已经进驻汾州,前锋不过二百余里,只碍于太行尚在泽州军手中,不能擅渡,才拒之于汾州境内,眼下若非强攻太行关隘,定是绕道解州直取泽州,杨再兴早停了南北贸易,大军齐集,预备在撒离喝兵马入泽州境内时,予以迎头痛击,而后兵发河东,打通与大夏的道路,再徐图大计。
恰在这时,泽州也得到兀术书,指责杨再兴背盟,兀术在书中道:“大金国不念阁下过往之罪,以二州治下数十万子民付予阁下,今不谋善政,而欲以兵锋相逼,岂大金无勇将于泽州乎?舍而不问者,谓阁下能改过,不复令老夫烦恼,岂可变本加厉哉?今大军暂移开封府,候阁下行止,若仍妄自举动,恐大军到日,玉石俱毁,岂不悔之晚矣!”
杨再兴得书大笑:“兀术老贼,直如此欺我,谅完颜亮区区万骑,也敢来泽州献丑,只图牢牢守住开封,已经是他侥幸,眼下却不是老杨要与你为难,只是那撒离喝做事太绝,某不得不如此!若是那撒离喝强要来寻死,怨不得咱家!”遂整军备战,只待那撒离喝前来。
却说那汪古部自被完颜亮逼退,罗彦也不思南下,反正土壕工事以南的汪古部诸族尽皆移至草原上了,再往南下也无用处。罗彦在草原上本有一个绝对无人可以替代的优势,就是通过夏国对草原开展贸易,但眼下撒离喝封了榷场,阻断道路,便让罗彦束手无策,只得回过头来,建设汪古部。此时不亦鲁黑汗也尝到东胜州中滋味,晓得住远胜于穹庐,是以邀贺兰可汗商议:“可汗来自汉人国中,必然晓得汉人居所如何修造,若克烈部也有东胜州那样城池,何惧塔塔尔或金狗来犯?”此话与罗彦不谋而合,遂进言道:“大汗欲效汉人建城池民,有何难哉,只须征集人手,取土烧砖,某家当与大汗筹划!”
此时塔塔尔人元气大伤,金人自顾不暇,无人来与克烈部为难,甚至忽图刺遭遇塔塔尔部一败之后,一时间也只得忍耐苦熬,不敢擅兴兵马再去寻仇,所以克烈部居然轻松征集三万族人,加上汪古部族人,开始烧治城砖,开挖城壕,立志建造克烈部的第一座城池,汪古部也可在此暂时栖身,以待收复故土。
此间战事已了,岳雷本待返回泽州,却闻得撒离喝断道,不敢擅动,罗彦却趁便着岳雷训练汪古部兵马,这番南下驱赶得三万余族人北上,居然让汪古部凑出了近三千骑的“正规军”出来,岳雷闲来无事,也趁便就训练这些蒙古汉子,毕竟马是好马,兵是好兵,训练起来也开心,可惜的是只会数句蒙语,不能与这些蒙古汉子多交流,否则还会多些朋友,但双方共同之处在于,这些汪古部汉子多半在金人手中吃过苦头,或者家小有丧于金人手中者,对金人切齿痛恨。但面对金人地精兵,单个强悍的蒙古汉子自然不是对手,便是在人数相若的情况下,金人兵甲严整,久经操练,蒙古人一般地要吃些亏。除非是在快速地运动战中,装甲可怜的蒙古人才可以凭借远超金人机动性,取得一些战果,这也是蒙古人不会列阵作战的一个原因。
眼下已经有了很大地不同,汪古部虽不如克烈部精锐那般在罗彦手下训练得久,也暂时没有足够的铁器来装备出一支铁旅,仍有基本的铁器可以满意兵器的需求,是以不再像往日,靠狼牙飞羽与金人战斗,这便需要掌握新武器与战法了,汪古部再不是只能挨打,不能还手之辈!岳雷虽在潞州时不曾过多显露武技,连练枪时也多半自行练习,众军皆不能得岳家军窍要,何况岳雷所学,结合了杨再兴枪法,眼下已经登堂入室,哪里还会轻易显露?但训练汪古部汉子时,却有一个不得已处:草原上的汉子只敬服比自己强大地好汉,却不管你出身如何。岳雷无奈,只得不时与军中好手相持,但此时的蒙古汉子们哪里是岳雷对手?长枪去了枪头,步战固然不能动摇岳雷分毫,上了马去,三五骑也不是岳雷对手,长枪挥处,枪花怒放,中者无不落马,这还只是木柄击打,若是换上趁手地铁枪,只怕肋骨能够保得住平安的也不多!数次下来,蒙古汉子们等闲不敢提出和岳雷交手,只怕狼狈不堪。
七月末时,撒离喝奉兀术严令,虽不愿从汾州撤军,却着人往夏国,商议奉还财货事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