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长,当即把黄姗替来的足球又踢给了黄江河。
“江河,你来替我解释一下。”
蒋丽莎踢过来的好像不只是足球,倒像是烫手的火球。黄江河的脸也红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蒋丽莎回来这一手。
从家里到现在,蒋丽莎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十分得体。她给原野见面礼,对黄姗咄咄逼人的话并没有斤斤计较,还有刚才提到的蓝鸟车,这一切都让黄江河感动。论长相,论年龄,论性情,蒋丽莎都无可挑剔,是百里挑一的,甚至是千里挑一的好女人。
这还不说,黄江河想起,为了得到这个女人,自己曾经和白宝山一道驱车赶到农场,寻找借口和她接近。随着关系的进一步发展,她曾经许诺说,想为自己生一个儿子。那一刻,他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真的很感动。女人,结过婚的女人,却想为别的男人生孩子,那是怎样的付出?现在她离婚了,并且还与自己有关,自己却想朝三暮四。
黄江河想到这里,一丝愧疚从心头涌出,一直传递到眼睛,继而到嘴巴。
温暖的车里,漂亮的女人,温存的话语,所有的这一切都把黄江河的心情推到了兴奋的高峰。感情,只能在愧疚中才能得到最好的升华。
“你阿姨说的咱们,就是——你和我,还有她,当然也包括高寒。”黄江河脱口而出。
“不可能咱们都出钱吧,说清楚了,到底由谁来出钱。”黄姗穷追不舍地问。
“你阿姨出的主意,就让她来出钱,你只管坐车就行。她是农场主,有的是钱。”
黄姗什么都想到了,怎么也想不到黄江河会这样说。于是就再次给黄江河出了个难题,问道:“那你就不怕别人说她贿赂你?”
蒋丽莎从黄姗的话里听出了缓和的余地,就扭过头来,说:“等我有资格给你买车时,别人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什么意思?”
“问你爸爸。”蒋丽莎再次把足球踢给了黄江河。
“你阿姨的意思是说到了你改口叫妈时,别人就不会说闲话了。”
这话一出口,就连高寒的脸也红了。
黄姗不再说话,她已经明白,爸爸和蒋丽莎的感情不是一天两天了。天要下雨,爸要娶人,她一个出嫁的女儿,也不便横加阻拦,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这时,原野吃饱了奶,蹬着腿,举着手,在怀里手舞足蹈起来。黄姗不能明着表达自己的意思,于是就抱起原野,对他说:“快叫奶奶。”
蒋丽莎伸出手来,接过原野,顺口说道:“来,让奶奶抱抱。”
说话间,车子已经驶进市区。高寒告诉黄江河说:“你把我们送到省委家属院,赶快去吧,别耽搁了工作。”黄姗打趣说:“回去?爸爸来一趟不容易,怎么舍得这么快回去?你说呢蒋阿姨?”又转回头对黄江河说:“爸爸,你好自为之。”
蒋丽莎笑笑,摸着黄姗的头说:“这个鬼丫头。”